“什么面具、喝醉的,你们再说什么?”
带着一丝沙哑的林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陆岷回过头去,看到面色带点红润却满面寒霜的莫朗向这里走来,在坐下的时候轻轻倒抽了一丝凉气,后面一直扒在他身上满脸满足的林冉才露了出来。
林冉拉了椅子紧贴着莫朗坐了下来,讨好的帮他捶捶腿揉揉腰,一边撒着娇眨着波光潋滟的眼睛看着丝毫不理会他的莫朗,一边再次问道:“你们再说什么?”
“再说你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陆岷赶在肖诺前急忙开口,一只手指着他的手表,说道:“你们消失了一个半小时。”其实还有半句他没问出来——你们到底去哪爽了一炮!
林冉显然不相信陆岷所说的,狐疑的看了看肖诺,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便也没用再追问。
此时已经中午,天空晴朗的没有一丝云彩,但是九月的威尼斯正是凉爽舒适的时节,即使暴漏在日光下也并不觉得热。
卡罗带着一行人去了广场边的一家餐厅吃过午餐,便向著名的叹息桥出发。
陆岷一边拿着纸巾不停地擦拭自己身上在吃饭时溅上的斑点,一边问道:“叹息桥?怎么叫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他妈的,擦不掉!外国人真够麻烦的,刀子叉子一大堆,他根本用不顺手,到最后只能用叉子卷面条吃了。他恼羞成怒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肩上,像个混混似的走到卡罗身边搭着他的肩,尽量自然的把衣服上的油腻往他身上蹭着,“难道那个桥还会叹气?”
我让你带着去西餐厅,让你叫那么多鱼虾蟹!陆岷才不管威尼斯有没有中餐馆,只把中午只能看着美食流口水遭的罪算到卡罗头上,小肚鸡肠的报复着可怜的意大利男人。
卡罗完全不知陆岷的险恶用心,只是稍微震惊了一下此男终于对艺术起了些好奇心,加上终于有机会不做透明人,不禁对他稍稍改观。他动情的介绍着关于叹息桥的传说,到悲情之处甚至皱起眉头,用手抓着胸口仿佛心痛一般。
“到威尼斯的人,一定要坐冈都拉;坐冈都拉的情侣,一定要经过“叹息桥”,且在桥下拥吻。
“叹息桥”不像威尼斯的几百座桥,供行人穿越。它是座桥,也横过水面,但高高悬在两栋楼宇之间。一边是总督府。白色的大理石上刻着图案、托着拱形的花窗,据说在十四世纪的共和国时代,里面可以同时容纳一千六百位王孙贵胄。 “叹息桥”的另一边,也是石造的楼房,只是外表一片漆黑,文形的窗口全围着粗粗的铁栅。
据说这是当年的监狱,在议事厅里被判刑的重犯,便被打进这个死牢的地下室,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有一个机会――当犯人被定罪,从总督府押过“叹息桥”的时候,可以被允许,在那桥上稍稍驻足,从镂刻的花窗,看看外面的“人间“。“人间”有圣马可广场的码头,一条小河从下面流过,河上可以见到三座桥。桥上走着行人,桥下穿梭着冈都拉小船。船上坐着情侣,唱着情歌。 据说有个男人被判了刑,走过这座桥。“看最后一眼吧!”狱卒说,让那男人在窗前停下。窗棂雕得很精致,是由许多八瓣菊花组合的。男人攀着窗棂俯视,见到一条窄窄长长的冈都拉,正驶过桥下,船上坐着一男一女,在拥吻。那女子竟是他的爱人。男人疯狂地撞向花窗,窗子是用厚厚的大理石造的,没有撞坏,只留下一摊血、一个愤怒的尸体。血没有滴下桥,吼声也不曾传出,就算传出去,那拥吻的女人,也不可能听见。
血迹早洗干净了,悲惨的故事也被大多数人遗忘。只说这是“叹息桥”,犯人们最后一瞥的地方。且把那悲剧改成喜剧,说成神话。如果情侣能在桥下接吻,爱情将会永恒。”
他们摇摇晃晃的登上了冈都拉,卡罗还沉浸在悲伤的传说中出不来,望着悠悠的水面叹息着。
“爱情的永久跟那个犯人有什么关系?”陆岷皱着眉头,很不喜欢这个传说。
临死前的人看着自己的爱人背叛自己跟别人相爱,这样的传说怎么会保证爱情会永久?难道要被背叛的犯人的亡灵去守护吗?
感觉这故事很扯的陆岷,看着一脸悲伤的卡罗觉得很有意思,走过去接着跟他勾肩搭背,探讨起中国的鹊桥来。从织女下凡到两人被迫分离,再到由喜鹊组成桥梁让两人一年一会,把卡罗唬得一愣一愣的。
“行了,如果卡罗先生有时间来中国,我一定让人带您亲自看遍中国所有的桥,现在,咱们先去看看这叹息桥是什么样子吧。”肖诺笑着介入两人之间,把陆岷拉到自己身边,往船头走去。卡罗倒是跟陆岷聊得劲头上来,也忘了一开始觉得陆岷配不上肖诺,拉着他不松手,不停地询问多少只喜鹊才能禁得住两个人。
肖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只是一挥便让卡罗松开手。卡罗疼的倒吸起了凉气,等他回过神陆岷已经被押着走到船另一头了。他一头雾水的盯着自己的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另一条船上的林冉看他这副呆样,忍不住笑着提醒道:“我们老大,那个,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
陆岷被肖诺押着来到船头,还是忍不住想笑,愉快的说道:“导游挺有意思的,傻二愣子似的,估计把他卖了他还不知道呢!”
“他傻不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犯傻。”肖诺贴在陆岷身后,嘴唇轻轻抿着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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