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果然不想和他说有关moral抓捕他的事情。时缺站在门口,仔细想了想几种可能之后,准备离开。
他朝着电梯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身边的是他刚买下来的新家的房门,前面走廊尽头的电梯是之前他刚上来时用过的,而魏白告诉他,他刚刚待着的地方是魏白的家。
……魏白就住他隔壁。
时缺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换房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圈,最终被时缺否定了——他手上只有一张魏白的卡,而他没有任何再去找魏白要下一张卡的准备。
等拿到了工资再做打算。
勉强克制住自己心里一枪崩了新邻居的冲动,时缺慢慢走近了电梯,坐上楼下的车之后飞速的离开了小区。
摸清了尤漠的生物钟,时缺在身体开始犯懒之前回到了席泱家,保姆还没有来做晚饭,席泱也没有回家,时缺去厨房倒了杯茶端进了自己房里,开始边打着哈欠边收拾衣服。
尤漠那些看起来张扬鲜艳的衣服都被他移到了衣柜深处,勉强收拾了几件看起来还能接受的衣服之后,时缺坐在地上,靠着床闭上了双眼。
白天魏白给的刺激太多了,神经一放松下来,身体就开始止不住的疲惫。
时缺勉强磨蹭到了床上,拉起被子睡了过去。
之后意外的不是按照惯例被席泱从睡梦里叫醒,时缺睁开眼,看到席泱正坐在他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时缺下意识的一拳头砸上了席泱的脸,席泱睁大了眼,飞快的躲开,“哥!”
时缺一惊,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魏白而是席泱,顿时一阵心虚,“抱歉,刚做了噩梦。”
席泱皱起了眉,好半天,才懒懒的“嗯”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起床吃晚饭。”
时缺揉了揉额角,眼睛眯了起来。
他有感觉,席泱在他床边看了他很久。
是照常对尤漠的关照,还是……他也像魏白一样发现了他的身份?
一阵头疼涌了上来。时缺握紧了拳头,好半天,还是放松了下来,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演唱之前(四)
花两天时间搞定了家具,时缺在席泱家过了最后一晚上,终于做好了搬进那个与狼为邻的房子的心理准备。
席泱难得没有去上班,亲自将时缺的行李一件一件搬进了车里,时缺虽然疑惑席泱怎么没有表现出任何要挽留他的意思,不过他一向对于席泱的想法秉持席泱不说则他不问的态度——他和席泱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以至于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样能减少和席泱面对面的次数和时间。
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世,席泱对他都是一贯的予取予求,他本来可以毫不在乎的接受席泱自愿给他的一切,不过自从尤漠和他撕破脸皮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将他和席泱之间的关系简单化了。
“围巾呢?”正要出门,席泱突然停下了正在系鞋带的手,抬起头问道,“外面还冷,怎么不戴着?”
那条围巾估计现在正躺在魏白的保险柜里。
“买家具的时候掉了。”时缺面不改色。
席泱微微皱起眉,把穿了一半的鞋子脱-下,走到卧室里又拿了一条围巾,表情极其自然的围在了时缺脖颈上,“你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还从来都不小心照顾自己。”
时缺顿了顿,回答:“以后我会注意。”
尤漠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为了吸引席泱的注意力,他对席泱是真真正正的迷恋。
时缺在心里叹了口气,尤漠的话又开始在脑海里回荡。
小泱那么喜欢你。
你一直都在糟蹋他的心意。
时缺很少会后悔以前做过的事,被席泱当做尤漠照顾了这么久,站在尤漠的角度上思索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开了那一枪。
他霸占了席泱太多东西,而他霸占的,都是无辜的尤漠所渴求的。
“哥。”席泱敲了敲车窗。
时缺回过神来,“什么事?”
“已经到了。”席泱解开安全带,推开门走了出去,他拉开后车门,将里面的行李箱拖了出来,时缺下车时,他已经把行李箱拖上了台阶。
时缺去后车座上拎了另外两个行李袋,把车门关紧,跟上了席泱的脚步。因着席泱和时离之间的交情,席泱也来过这栋楼不少次。
“你和时离的关系未免也太好了些。”电梯里,席泱按了楼层,转过头对时缺说,“不愿意和我住一起,却愿意和他做邻居。”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在笑,话里带着淡淡的醋味,像是在调笑以前总是和时离腻在一起的尤漠,时缺虽然习惯席泱对他的照顾,却始终不习惯席泱不时表现出来和他撒娇的态度。
时缺别开脸,“这里离你家也不远。”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肯定不会再回去。”席泱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漠。
时缺一愣,席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太正常,他咳了两声,电梯门正好在这时打开了,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
电梯里多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席泱想要解释的话被堵了回去,时缺扫了他一眼,没有接着探究的意思,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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