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泰神色一僵,看向许辉的眼神有些愤怒,又有些焦急:“你什么意思啊这是?!”
许辉说:“就字面的意思,我下面也带把,我觉着我要跟你怄气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你还真不如找个娘们。顾国泰,我掉冰窟窿里差点没淹死时就想啊,我还很多好玩意儿没玩够呢,算上你蹲监狱的一年,我们待一块儿都六年了,够了啊,你想想一辈子能有几个六年?”
许辉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齐刷刷地戳在顾国泰心口上。顾国泰的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扬起手想呼许辉几个耳刮子,最后又硬生生地放下。顾国泰使劲抱住许辉,勒的许辉喘不上气来。许辉刚想跟他说话,却被顾国泰从后面用手刀砍晕过去。
顾国泰轻手轻脚地将许辉放平,帮他盖好被子,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你累了,累了就好好睡一觉。”顾国泰头晕脑胀地晃到病房门口,手刚放在门把上又折回到病床前。他从床底捡回手铐,将许辉的一只手铐在床头,这才转身出去。
顾国泰回到酒店倒头就睡,可能有点着凉的原因,躺下就开始做梦。梦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他刚追许辉那会,许辉斜着眼问他:“你看上我哪儿啊?”顾国泰当时这么着回答的:“看到你我就想试试,看能不能让你看上我哪儿。”据许辉后来说,这是顾国泰说的最好听的一句话。这句话横亘在他们的相遇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顾国泰这觉睡的虽然很沉,但却越睡越累,直到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他才算睁开眼,抬手往眉头上一探,一手冷汗。顾国泰十分不悦地下床开门,武文见他一脸煞气,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顾国泰使劲甩上门,边去洗手间撒尿边问武文:“这门都快被你敲烂了,什么事啊?”
武文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说:“矿工来要工资,现在给还是不给?”
顾国泰冲了把脸出来,精神总算好了些:“给,但现在不能给。”他想了想说:“先把手里这单活完了,一分钱都少不了他们的。”
武文哼了声,那二郎腿都快抖成筛子了:“有不少矿工闹事呢,怕过年拿不到工钱,还说不给钱就不干活。”
顾国泰乐了:“那不干活就不给钱呗,下午带上些水和吃的,下去看看。”
武文想了想,摇头说:“这两天阴天不行,等天晴了再去,我先去准备水和吃的。”
顾国泰点点头:“还有事儿吗?”顾国泰指指门口:“没事就麻利的……”
武文老神在在地站起来,捎带问了句:“你媳妇儿怎么样了?”
提到许辉,顾国泰眉头紧皱,抿着嘴唇不说话。武文唯恐天下不乱地碰碰顾国泰的胳膊:“还跟你撒野呢?这日子过的可真热闹。”武文待一旁出馊主意:“这跟你闹说明还能哄回来,这哪天不跟你闹了,才算真完了。”武文戳戳顾国泰的胸口:“不是我说你,电视剧看过吗,学学人家上面怎么哄的。”
顾国泰抬脚就踹,武文撒腿就跑,巴着门朝顾国泰得瑟:“来跟爷爷说几句好听的,爷爷就教你。把妹一百条,总有一条适合你,阿门。”
顾国泰摸着摇控器就扔过去,门嘭的一声关上,世界总算安静了。把妹一百条?顾国泰嗤笑。如果许辉真能用这玩意儿哄回来,那他也不用哄了,他还不稀罕这样的。
……
许辉本来以为经过了逃跑事件,他跟顾国泰之间能缓合点。可当他睁开眼看到自己又被铐上了,心口顿时蹿出一股邪火,顾国泰我操、你妈!许辉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那哗啦哗啦的脆响声像一根根无形的针,瞬间钻进了他骨头缝里,疼的他火烧火燎的。许辉把手指节握的磕巴磕巴响,耍花枪谁不会。
顾国泰让酒店做了几个清淡的菜,他提着保温桶给许辉带到医院。顾国泰进门时许辉正倚在床头发呆,顾国泰笑着走过去,将保温桶放到床头桌上说:“饿了吗,特地让酒店师傅给你煮了排骨汤。”
许辉看了顾国泰一眼,说:“饿了。”
顾国泰埋着头给许辉盛汤,盛完坐在床前一勺一勺地喂许辉喝。顾国泰吹吹汤匙里的排骨汤,问许辉:“味道怎么样?”
“挺不错的。”许辉说:“不油腻,咸味正好,你也喝口尝尝?”
顾国泰往嘴里送了一勺,随后呸一声全吐出来。许辉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顾国泰把盛排骨汤的碗‘啪’一声搁到桌上:“你他妈逗我玩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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