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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直与邪恶的战争只维持三天这个消息后,杨基高校的学生们再次跌破了一地眼镜——正直与邪恶居然一起坐公交车来上课!
看到谢鄂下车而要跟他打招呼的同学们,在见到随后下车的郑直时,全都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默默走开。偏偏郑直还感情很好地勾住谢鄂的肩——谢鄂没挣开不是重点,谁勾他的肩他都不会挣开的——重点是勾人的是郑直啊!
那个对你笑一笑你就要倒霉三天,揍你一次就要躺三天的郑直!
而且根据与他们同车的别年段的学生说法,他们在车上也勾肩搭背甚至交头接耳,亲密无比!
顿时,杨基高校沸腾了,最热闹的地下赌盘变成——是邪不压正还是正不压邪。
走在校园里,看同学们个个脸色大变,与刚转学过来时一样寻找种种借口远离自己,谢鄂叹了口气,体谅大家的不讲义气——带着猛兽走在闹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老实上课几天后,郑直又消失了。
憋了几天的成聂扑到谢鄂桌旁诉苦:“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快憋疯了,连话都不敢跟你多说,稍微靠近你就会被郑直笑眯眯地看着,看得人鸡皮都冒出来!”
“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谢鄂随口安慰,忙着赶报告。难怪这几天大家都不敢接近他,他还以为是那天和郑直一起搭公交车来上课的冲击太大了。
“只有你不会有事……不,也难说你是不是真的没事……”成聂用悲怆的眼神上下打量谢鄂。
可惜谢鄂忙得顾不上他,半天才应一声:“哦?”
“你还哦!你是真的没事还是装的没事?不是我说,大家都讲郑直看你的眼神就象在看禁脔!”
手上用力一个失控,笔尖划出纸外。谢鄂抬头一脸哭笑不得,只能不停摇头:“你们想太多了。”
“不是我们想多了,你去问问,除了你,还有谁受过郑直这种打不下手训不还口的礼遇!”成聂激动得口沫四溅:“更不用说你们还一起来上课耶!在公交车上搂搂抱抱耶!”
“那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公交车挤成怎么样。”谢鄂扶额,决定打死都不能说郑直来过自己家还在自己床上睡过两晚——哦!他可以想象谣言满天飞的景象了。
这真是个奇怪的年代,两个男人只要关系好一点,也可以传出漫天的绯闻。
“什么原因?”成聂八婆地追问。
“跟他在路上偶然遇到的。”谢鄂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没说是前一天晚上偶然遇到的。
“少来,郑直一向骑机车,谁见他搭公车上学过,肯定是为了你!再说他那脾气,看起来好说话,靠近就会被蜇得满身包,没见他除了你以外还对谁好过。”
他好的人其实也不少,barbar里至少就有七八个以上。谢鄂苦笑地任成聂追问不休,手上报告倒是没停笔。半天,问了句:“你这么八卦干嘛?”
“因为……”成聂说得顺口,差点吐露实情,不就想得到是邪压正还是正压邪的第一手贴士。幸好说了两字就回过神来,硬生生转口:“我们是好朋友,我关心你呗。你最近下课都不跟我们去k歌,上周的溜冰也没来。”
上周……好象就是在修哥那边学机车,参加夜舞聚会的那天。
那天,子淇还在自己手机上输入腹蛇的手机号。
谢鄂停下笔,有点走神。
“对了,这个星期六要去青华山顶烧烤,你要不要来?”成聂八卦半天,算是想起来了正事。
“青华山顶?”敏感的句子引起谢鄂的注意:“为什么去那里?”
“听说夜舞约了龙神会在青华山道赛车!详细时间不知道,不过是在周六没错,我跟人约好了,去烧烤顺便等消息看比赛。”
“这么快。”上周聚会时还只是大纲,才一周就执行了,难怪这两天郑直都不见影子。
“你知道?”成聂惊讶,他还以为自己是第一手消息。
“猜的,夜舞传说总有一天要正式对上龙神会的。”在第一次听到夜舞传说时,他就这样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第一能容忍比他们更出名的新手存在。
“乌鸦嘴。”成聂呸呸嘴:“那你周六要来不?”
停笔思考会儿,谢鄂用笔敲了敲手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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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谢鄂拿起手机有些犹豫。夜舞和龙神会赛车,他们现在应该很忙吧,要打电话么?
而且,要打给谁?
郑直的号码和腹蛇的号码都在他手机上。
论关系,他和郑直是同学,跟腹蛇什么都不是,只见过几次面,乘坐过一次机车上青华山顶。
可是这种忐忑不安又坐立难安的激动,想到时会怦然的心跳,却在告诉他,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种感情就是喜欢吗?
想到那天晚上环抱在怀里,纤细有力的腰肢和柔软结实的背部,还有清甜的柑橘香气,按在键上的手指,一不小心按了下去。
待机的画面转为电话连线的屏幕。谢鄂有些傻眼地看着手机上不停闪动的腹蛇的名字,手指象被烫到一样弹起。
想要切断,又有点舍不得。
好象通过这手机的闪动,他和那人就真的可以通过无形的线牵连在一起。
等下要说什么?先打招呼么?要怎么说自己有她手机号的事?
嗨,是腹蛇吗?我是谢鄂,号码是子淇给我的,我想问问关于周六青华山道赛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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