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当场愣住,舌忍不住开始回吻,二人紧紧绞缠在一起。
韩子高突然急急推倒了他,将陈蒨的衣服撕破了,整个人俯身上来,唇也吻上了陈蒨的前胸,陈蒨脑子轰然而响,火花四溅,很快就被带入一个万劫不复的疯狂状态……
头一次,韩子高主动。
头一次,韩子高疯狂了一夜。
头一次,二人疯狂完连洗浴都省了,累到疲软状态,接着抱着沉沉睡去,以至于第二天清晨还得面红耳赤地吩咐下人准备洗浴水。然后去军营都晚了许多。
……
韩子高此时站在那窗前,想起来那中秋节,心中突然一阵阵落寞和辛酸。除此之外,还有对自己那晚热情主动的羞恼。
韩子高不动,一直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那侯府门前忙忙碌碌的人们,看着,看着。
傍晚时分,韩子高终于看到一顶花轿缓缓而至,竟然也没有喜乐,没有鼓手,花轿前是陈蒨的几个心腹大将,没有周成,但骆牙和其他几位都在。
大家却也都带了喜花,而送花轿的是最近投诚的郝仲。
韩子高什么都明白了。
花轿进了门,韩子高也慢慢地从酒楼上走了下来。
这个已经是他的第十房妻妾了,韩子高突然觉得自己好笑至极!
新娘子被人搀扶着,头上蒙着红布,进了门,面对陈蒨跪下行礼,叫:“老爷!”礼毕后又被人扶着去一处偏殿等待。
宾客们纷纷说着贺喜的话,来的都是当地的官员和豪绅们,个个送了大礼。
其中一个官员笑着对陈蒨施礼道:“侯爷不知,郝将军的妹子是我们这带最最有名的美人儿,人称郝家一枝花呢!”
郝仲从进了城就一肚子气,今日是自己的妹子的大喜之日,当初说好了虽然是妾室,也要明媒正娶才行。但今日从头至尾连个鼓乐都没有!
花轿静悄悄地进了城,要不是迎亲的大将们好歹都带了喜花,他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
这火气随着他进门越来越大:门口连个喜字都没有!
一直到了大厅,才勉强见到一个喜字。
新郎官陈蒨坐在那儿,面色阴沉,连个喜袍也未穿!只是好歹地带了个喜花儿!
失礼!
他是故意这么失礼还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
一切都显得仓促的很,似乎府里未有任何准备。
他有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却故意的什么也不准备?
他此时尽管一肚子气,却发作不了。现在听到那官员说起他妹子相貌美丽,他心里终于高兴了些,不错,自己的妹子长得是美丽至极,倾国倾城,不怕你陈蒨过了今晚不宠爱她!
终于,他端起一杯酒来笑:“妹夫,你可要对我妹子好,我就这么一个妹子。”
他这声妹夫叫的陈蒨一咧嘴,他心中竟然怒火升腾,一个妾室的兄长,也敢称呼我为妹夫?
但陈蒨毕竟是陈蒨,很多事情不到时机,不能发作。
他终于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当然。”他还想说几句抚慰、寒暄之类的好话,却觉得嗓子发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酒宴开始了,宾客们纷纷敬酒,骆牙等大将们非常识趣地照顾那郝仲,不让他有太多的机会和陈蒨讲话。
陈蒨自始自终都只坐在那儿,不招呼宾客,他只是机械地接过来别人的敬酒喝了,没怎么吃菜,也不讲话,也不笑。
当地的官员们只知他原本就威严冷漠,喜怒无常,倒也不敢多问。
酒过三巡,终于所有的宾客们散去,包括那郝仲也被骆牙他们送回去了,临走他醉醺醺地说:“妹夫,为兄我今天就不打搅你和我妹子的好事儿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对我妹子好些。”
他终于走了,陈蒨呆呆地坐在那儿,突然胸中一阵剧痛传来。
花轿进了门,韩子高接过来店家牵来的绝地,慢慢地走了出去。
农历11月中旬了,天真的很冷很冷,风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寒冷,打在这牵着马的少年身上,犹如冰刀一样地割着他细嫩的肌肤。
正是用膳时间,冬天天黑得快,已经很黑了。
黑暗、凄凉、冰冷,天下虽大,何处是这少年的家?
他慢慢地向前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就觉得冷,觉得黑,想找个暖和的亮堂的地方。
终于,有一处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处,门外站着一些姑娘招揽客人。
他看了看,突然好像明白了过来,这是一家比较大的花楼。
他走了进去。
所有的人看到了他,都愣了,姑娘们眼睛发直,男人们也眼睛发直,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那是侯爷府上的……?”
老~鸨反应过来,迎上前来,满脸堆笑问:“是侯爷府的韩侍卫吗?韩侍卫,您这是?”
韩子高微微笑道:“我来找两个最漂亮的姑娘,今夜陪陪我。”
“这……侯爷知道吗?”
“当然,侯爷今日娶亲,特意命我来乐呵的。”
“哦?哎呀呀,那太好了,太好了。韩侍卫快快请进。”那嬷嬷高兴坏了。
“我要你们最漂亮的两个姑娘,你们的姑娘的价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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