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把东西放下再次离开,可想到昨天的事,一直到现在他的病都还没好,夏经年有些不忍心。这个男人,就是他的软肋。
舀了一勺送进他嘴里,澹台焰日满意的张开嘴任由他喂,再也没说不吃的话。一勺一勺,男人吃的格外开怀,一边吃还不忘偶尔逗弄两下喂他饭的人。
「澹台焰日,你能不能老实点。」
见那双手已经摸进他大腿,夏经年终于无法忍受了。
艳丽的挑了挑眉,男人坏笑道,「哦?我哪里不老实了?嗯?」
刻意用反问的语气,男人说的意味颇深,手似有似无的往里面钻了进去。
‘腾’的一下站起身,夏经年放下已经快喝完的粥。
「你自己喝吧,待会吃药。」
毫不犹豫的走出卧房,夏经年去夏灼房间把他叫了起来,然后又给他洗漱,直到事情忙完带着他去客厅吃饭。倒了杯水再次折回男人哪里时,夏经年发现自他走后剩余的粥当真没动过。
「吃药。」
把水放下,夏经年又打算出去,男人立刻叫住他。
「夏经年,我说真的,你不喂我,我不会吃。」说完一脚踢开被子,男人大咧咧的赤身躺在床上,俨然是在威胁他。
「你……你太幼稚了。」
气的呼吸凝重,夏经年恨不得让他自生自灭。
「我知道你现在只在乎那个小鬼,但是照顾病人这不是应该做的事吗?」
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没那么容易妥协,澹台焰日开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如果你愿意喂我,我可以考虑把这个还给你。」
起身从衣兜里拿出那个盒子,男人在夏经年面前晃了晃。
夏经年眼前一亮,知道那里面就是上次他特意让人打造的戒指。
「怎么样?」
考虑了几秒,一咬牙夏经年点头了。可男人并未为此感到开心,因为,他只是为了那对戒指。
走到他身边夏经年拿起水杯和药,正要喂到他嘴里,男人却突然躺下,然后手指用意明显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夏经年气的脸都红了,可这时,澹台焰日又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个盒子。瞪了他一眼,夏经年把药含进自己嘴里,小抿一口水向男人贴了过去……
男人爽快的张开嘴,心里激动不已。两个人虽然做过爱也接过吻,但夏经年主动来吻他的时候还真没有。除了……他绑架自己的那一次。然而,那个吻回忆起来并不美好。
澹台焰日还记得对方当时的抽泣,他贴着自己的唇不知道要怎么亲吻,只知道嘴唇镶贴,然后就是身体因哭泣而颤动,抖的连眼泪都掉到了脸上。那种感觉,先是温热的,后来又变得滚烫滚烫。
澹台焰日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干净清爽,尽管不好看,却让人安心,被早晨的阳光一照,似乎还照出了一种迷人的味道。
将药捻了进去,又把水渡给他,夏经年立刻撤离,男人想的入神竟一时未察觉让他跑了。可是嘴上,还留有他清新的气息。
「东西可以给我了吗?」
男人立刻拉下脸,怒道,「我刚才只是说考虑把这个还给你,我考虑过了,决定不给你。」
「你……不是你无耻,相信你,我才是愚蠢。」
气愤的转身甩上门,夏经年不想再理会对方。
虽然不需要去花店,但下午还要去给沫颐补习功课。想起林沫颐,他还不知道她和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澹台焰日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她。
看了看家里的食材,夏经年决定去买些东西回来,原本想着让夏灼一起去顺便买些他爱吃的,但是想到夏灼昨天对百里朔做的事,夏经年就觉得气。
「对于昨天你对小朔做的事再仔细反省反省,如果还不知道自己错了,那就一直反省。」
夏经年语气严厉,尽管他有些心疼,但是该教育的时候绝对不能心软。
见他说完就出去了,夏灼满心委屈也不知道要怎么发泄。想着想着,明晃晃的眼睛就泪花闪闪。气闷闷的跑回自己房间,夏灼看到柜子上摆放的一张卡片打开看了看。
这是那次在half时他许的愿望。卡片上面简单笔调画着两个牵着手的人,很明显一个是夏经年一个是他,因为人物的下面都潦草的写着他们的名字,再下面就是‘我’‘爸爸’‘快乐’。虽然有点乱,但大致要表达的意思还是可以理解。
夏灼看着那两个小人越发觉得委屈。
「字真的很丑。」
澹台焰日不知何时突然冒了出来,夏灼皱眉小脸回头看去,看到是他更加不悦,「谁让你进来的。」
「啧啧……」趁着夏经年不在,男人往他头上打了一记,心里真是爽快很多。
「我要告诉爸爸,你打我。」
男人抬起手很想再一拳打下去,可最后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下手。
看着卡片上画着的人像,男人灵机一动心血来潮的很想做一件事。
「喂,把卡片上再加一个人,就加在你爸旁边。」
「不要,这上面只有我和爸爸。」
本想采用暴力,男人犹豫片刻奸诈的笑了笑,「如果你愿意画上去,我会告诉你一件事哦。」
夏灼好奇问,「什么事?」
「比上次我说的有趣的事还更有趣的事。」
夏灼一听仔细想了想,上次的事的确很有趣,自己掐了掐小朔那里他会哭又会笑,原来都不需要打他也不需要给他买东西就可以做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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