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气又恼,但是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将这闷气往肚子里咽。顾不得再与这名士兵多说什么,我沿着城墙,朝镖局的方向跑去。
城墙上四处点着火把,这些蜮虫是不敢轻易地爬上城墙,况且城墙上有士兵把守,若真的有蜮虫爬上城墙,只怕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城头上的士兵用火箭射死。
正贴着墙疾跑间,一条蜮虫忽然从侧面一处矮墙上跳了过来,两只粗壮的手臂直抓向我的脑袋。
手上如果有长剑的话,我定会反手劈它一剑,不过此时我只能躲开它。脚下猛地一点地面,我人向前跃去,它的速度极快,我人刚刚跃起,它的手臂便擦着我的后背抓了下去。它这一抓抓了个空,不过我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的速度慢了半拍,恐怕已被它抓了个正着。
“快放箭!”
我双脚刚一碰到地面上,城头上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话音刚落,我便听到有十数道火箭声从城头上传来,紧接着我又听到一个蜮虫的惨叫声。
转头望去,只见两条蜮虫正紧紧地追在我的身后,距离我有一丈的距离,而在这两条蜮虫身后,有一个蜮虫身上插了七八根箭矢,身上已是燃起烈火,正倒在地上不断地打着滚。
转过头来时我心里已是诧异之极,这些城头上的禁军箭法一流,若是施义盛部下的人都有这样的箭法,何愁敌不过蜮虫,反要撤离此城?先前撤离出城时,我注意到只是南门的士兵就已经达到了三千,四门士兵加起来的话,恐怕在郴州城里的士兵有上万之多,这还不算驻留在城外的士兵。若是这么多的士兵连百十条蜮虫都敌不过,那施义盛还配当什么禁军守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隐隐的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但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前方一处屋顶跳下来一条蜮虫,这条蜮虫身体很大,比我身后正追着我不放的蜮虫要大得多,方一跳下屋顶,它便急速朝我爬来,速度不可谓不快。
我的右侧是城墙,我还没有托大到可以翻越过去,左边是矮房舍,是平民居住的土房屋,我只能朝那里跑去。
我想也没想的转了个弯,冲到一处矮墙下,脚下猛地一点地面,人登时跳上了那道矮墙,在墙头上快速弹跳几步,我人飞身到了屋顶。
如今我的内力比之前增加了不少,这些动作做起来很轻巧,虽然不能像斩情那样踏草飞奔,但也与飞檐走壁差不了多少了。
那三条蜮虫也跟着我跳上了矮墙,不过它们的身体高大,平衡力没有我好,一只蜮虫刚刚跳上墙头便从墙头上跌了下来。另外两条蜮虫则要好的多,它们跳上墙头虽然身体有些不稳,但还是跳了上来。
真是阴魂不散。
我心里暗骂着,脚下却没有停顿,踏着屋顶青瓦,朝前方奔去。
在地上,或许这些蜮虫能跳得很高,冲得很远,可是在屋顶,他们却远远不及我了。我的身体比他们小,也比他们灵活,况且这些土房也经不住它们巨大的身体这样折腾,虫身落在房顶上,压塌屋顶也是有可能的。
飞奔在房顶,我看到城里有七八处的地方正冒着大火,这些大火分散在城里不同的地方,火势很大,映红了半个郴州城。四周不断地传来蜮虫的叫声,在黑夜和烈火中显得很诡异,就好像此时的郴州城像是一座更大的虫巢一般。
施义盛部下的士兵说城中大部分的百姓已经被转移到城外,城里只剩下小部分的人,但是我想,他嘴里的小部分人绝非只有两百人这么少,城里一定还有其他人。只是此时城里仅剩的那些人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或许他们和蜮虫一样,躲在了某处隐蔽的洞中。
大概这些蜮虫之间真的有虫语以供它们沟通,我身后的两条蜮虫一边紧追着我不放,一边嘴里发出阵阵的嘶叫,我在房屋顶上飞奔了良久,再次转头看去时,身后的蜮虫已经多达十条。
被这条蜮虫追着,我心头一阵的狂跳,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猎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我要在房顶飞奔一夜?得尽快想出个办法才行。
忽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我将这些蜮虫尽数引到城墙下,那些士兵以火箭攻之,会不会有效果?虽然这么做有些危险,我若是一个不慎,恐怕就会丧了命,可若是我成功将这些蜮虫引到城下,一旦城头那些士兵放出火箭,以这些禁军箭法的精准,想来一定能杀死不少蜮虫的。
我的心突突直跳,越是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如今我被困在城中,身后已经是吸引了不少蜮虫,在房顶,它们的速度是远远不及我,我可以在房顶与它们周旋。退一万步讲,假如我真的失了手,城中有不少地方正燃烧着大火,我也可以借助火势来抵挡蜮虫。总比这样在房顶飞奔一夜要好吧?
脑子里急速思索间,我已奔到了广场处。广场上空荡荡的,很安静。广场的东北角正有一处火宅,那里大火朝天,火头很旺。广场离镖局很近,只要我回到镖局拿到追影剑,以追影剑的锋利,想来挥出的剑气也是威力无比,到时就算是我没有成功将蜮虫引到城墙下,我也有了自保之力。
想到这里,我便不再迟疑,体内内力鼓荡,脚下轻点屋檐,人从屋檐上落了下来,正落在了城广场靠近南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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