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表哥从来冷漠而不讲情面,可他就如同扑火的飞蛾,死不回头。
雨势有增无减,吊灯的光辉也无法抵挡阴沉的天气。
不知是否因为烦躁,沈期抬手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看着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郑燕金脑子里轰隆作响,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书房,否则老狐狸一定会发觉。
“我还有一份公司的邮件要发,先回房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就在逃出压抑的书房,刚走到二楼到三楼的拐角处的时候,他听到身后又响起一次开关门声。
他回头望去,沈期就站在门口,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裤衬托他两腿颀长,只站在那儿就叫人赏心悦目。
“燕金,你脸色不大好,没事吧?”沈期问道,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郑燕金却是感动,想想有多久表哥没有关心过自己了?
“没,没事。”他激动的连说话都结巴了,“可能酒喝多了,头晕。”
沈期缓步上前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他背对着墙角,深邃的目光落在郑燕金的身上。
“没事就好。”他伸手拍了拍郑燕金的肩膀,手没有立刻撤离,反而轻轻地摩挲着,“最近公司都好吗?”
“嗯,好……”温热的触感让郑燕金心不在焉的应道,“多亏每次有表哥……”
沈期微微一笑,眸光依旧冰冷。
但在郑燕金看来,眼中似有波光流转,魅力无限。
当他不禁想入非非之时,又响起开门声,似乎是从书房传来的,他心中一惊,慌忙地想要挣脱沈期的手。
可是刚刚还让他醉心的沈期,突然惊叫一声,“燕金,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肩上的手用力,郑燕金猝不及防,上半身倾向沈期,眼看着就要亲到他的嘴唇,却在咫尺之时肩上的那只手抵住胸口。
郑燕金不知道从背后看,他和沈期的姿势像什么,只知道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在后背,似要洞穿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疑心
“爸。”沈期若无其事的唤道,借着郑燕金身体挡住视线,悄悄的改变姿势,搀扶好郑燕金,“燕金好像喝醉了,我扶他上楼休息。”
郑燕金心跳如擂鼓,这个时候对沈期的小动作再有怨言,也只能顺着他铺的台阶演戏。
沈博阳的目光赤///裸裸的表现出对这句话的不信任,他高声唤来张姨,“扶燕金回屋。”
沈期没有提出异议,对郑燕金离去前投来的愤怒与幽怨的目光视若无睹,坦坦荡荡的步下楼梯,没有再对刚才的事情做出任何解释,和父亲回书房继续下棋。
雨时停时下,堆积的乌云毫无消散的迹象。沈期和父亲连下四盘,打成平局,正要再来一盘定输赢的时候,沈夫人开口提醒他们晚饭的时间到了。
沈博阳难得露出笑脸,“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很舒畅。”
沈期看的出父亲的笑容意味深长,又听母亲说道:“只有和你对弈,你爸才高兴。以后多回来,陪陪你爸下棋。”
“好。”沈期应道。
沈夫人仿佛在儿子的脸上看到笑容,脚步变得轻盈许多。
晚上吃饺子,有玉米虾仁猪肉馅和茶树菇牛肉馅,满满的几大盘摆在餐桌上,冒着热腾腾的香气,看着句分外诱人。
张姨包饺子的手艺一流,但沈期想到的是申砚漱做的煎饺。
脑海里浮现出申砚漱的笑脸,其实自从演了这个角色,申砚漱的模样就一直盘旋在脑海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不同的是从呈现于纸上的平面,到活生生的一个人。不知道躲雨的申砚漱目前是否已经回到家中,沈期恨不得赶紧吃完饭好回去。
这时,客厅的电视转来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国道发生严重交通事故,一辆超载的大货车突然失控,冲入对面车道,连撞五车后侧翻,将一辆私家车压扁,造成国道双向车辆积压。目前救援队伍已赶到现场展开救援,据悉已有两人当场死亡……”
外面一道惊雷,打断了电视的声音。
沈夫人脸色有些苍白,“小期,今晚你留下来,别回去了,家里一直都留着你的房间。”
沈期留心着电视新闻,没有立刻回答。
见儿子不作声,沈夫人向女儿使个眼色,沈望立刻附和道:“哥,你放心,房间每天都有打扫,保准找到一点灰尘。”
沈期想拒绝,因为来时的路被堵了,他可以走反方向,绕到环城公路上去,也就多花一个小时。但是看到母亲柔软的目光,又于心不忍,尽管他介怀从前已久,可到底是自己生身父母,他做不到真正的冷漠无情。
一会儿找机会打电话给申砚漱问问情况吧,他想着点点头,“好。”
沈夫人喜形于色,住一晚在她看来是难得的可以与儿子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多吃点。”她往儿子的碗里多夹了几只饺子。
沈期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完饺子,陪母亲看了会儿电视,又被父亲叫去书房谈话,内容无非是集团现今的状况。
沈博阳见儿子对沈氏集团的情况了如指掌,没有说太多便放他回房间休息。
房间果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布置也完全按照他的喜好。沈期在卧室自带的浴室洗过澡,然后躺在床上打电话给申砚漱。
“到家了吗?”他问道。
申砚漱“嗯”一声,“有一位好心的老伯伯借我雨伞。沈先生何时回来?”
沈期有点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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