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长在开放过度,其实骨子里依旧是谨记着阎家家风。是很懂长幼辈别的孩子。
对阎学这个从小就优秀的大哥也相当听从。基本就是半个爸的这么个情况。
连带的,就算再怎么不满王晓依的一系列变态臆想,阎犀也是看在阎学的面子上始终留有三分情分。
泄过火是充斥一身的疲惫。
经过一下午的情绪紧绷和自我抑制,阎犀对着浓墨夜色说了一通饶舌的法文小诗,最后带着一肚子酒精狂飙回这个新居所。
第二天天才擦亮就又是一通不大不小,但你不理他又始终不见停的敲门声。
阎犀确实眼前一亮了刹那,但再怎么亮人也是疲乏的。没有充分休息的身子再加宿醉让阎犀也片刻的吃不消。
所以对厄梨那过分寡净清秀的脸蛋儿,想睁开眼都是无力。
可能是厄梨刚清洗过脸的缘故,看着特别的入眼。眉毛睫毛湿漉漉的,嘴唇颜色相当漂亮。
睡意蒙蒙倒回床上继续眯着,却是半睡半醒的再也睡不沉了……
本在晨间的勃.起就让他烦躁有火儿,耳边又该死的墨墨叨叨。
厄梨对只穿条内裤就来给他开门的阎犀皱了皱眉头。
脸红了块儿,也没有歪想,只是尽可能的把眼睛放在屋中摆设上。没啥看头儿,基本与隔壁他房间的装修没大差异。
随后厄梨便谨守着王晓依交待他的。
督处阎犀恢复到正常作息……这样才能拍好戏!!
要么厄梨才不会六点半就来敲阎犀的门,他应该同样在睡梦中的席梦思大床上。
从小心试探再到苦口婆心的劝说,眼见这指针都要到八点了,厄梨的那点儿小脾气也隐隐作祟起来。
上手板起因酒精一夜发酵而嘴唇都干裂的阎犀,强迫人跟着他对戏,听着他讲戏。
不演还不行。
阎犀真是觉得太傻了……
这人拍戏拍傻了?就这么点事儿翻来覆去还得准备八遍。
呼哧呼哧的都是酒精,厄梨襟鼻子,被呛口的味道也弄得头晕脑胀,好像一壶滚开的水直接从他头浇下去到脚。
阎犀头疼欲裂,厄梨一身骨头,没半两多余肉,他都嫌咯挺慌。
翻身到一边,阎犀还挪了挪,闭上眼睛拿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缓解阵痛。
厄梨还像只受惊的兔子躺在一床松软的棉被里,两只爪子立在胸前耷拉着。细长细长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小小歪头偷看这会儿难受呻.吟的阎犀。
伸爪碰碰,厄梨要拉阎犀的衣摆,一看旁边人光裸着也没地儿下手,才讪讪的搁阎犀眼前晃晃。小声嘟囔:“喝完粥垫垫肚子就好了。”
阎犀微耸肩膀,不搭理人。
粗大的指节一直加重自己在太阳穴上的揉。
厄梨缩手缩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拿自己细长的手探过阎犀浓密的硬发质。轻轻在人脑顶找到一处穴位按了按:“按这里才管用。”
完后又快速的缩回来。
阎犀逆着早阳抬头眯起一只眼,略带惊奇:“你还懂中医?”
呵呵呵的干笑:“我妈经常给我爸这么按。”
阎犀来了兴致,往厄梨那边儿蹿蹿:“来来……”可是毫不客气的枕到厄梨腿上。
“啊?”
蹭蹭,阎犀闭着眼睛粗重的喘息。口干舌燥的,就是还想窝会儿再起来。
找着阎犀脑顶穴位,努力把现在自己手头的这颗脑袋跟家里爸爸的重叠起来。噗嗤一笑,厄梨说话也未经大脑:“你脑袋真不小啊。”
啧啧嘴,阎犀呵呵的笑了,嘴角勾的轻佻:“你脑袋这小的也少见?”
沉默后只剩一室厄梨的干笑。
吃过饭洗过脸,阎犀头不那么疼后俩人也都没了什么心思对脚本。
干呆着又没意思。
阎犀刚掏出游戏把插线就被厄梨硬拉着出去跑步,死磨硬拽。经过早晨那长达三十分钟的头部按摩。
阎犀心中不带芥蒂的对厄梨阴阳怪气说话,俩人倒是相处的还融洽。
见识广泛,阎犀说话很是有趣。
俏皮话儿一个接着一个,也让厄梨心里生出丝跟这人相处也不是那么难忍。
目瞪口呆。
简直目瞪口呆!!
俩人一路小跑到五公里外的植物公园,呼吸都是沁人心脾的露珠清香。
厄梨刚刚完成一系列普拉提,身体完全融进了大自然,自动排除了一切外在人事物。
“你这兴趣……还真是广泛。”阎犀一口饮尽瓶中的运动饮料,口气无不带着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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