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看着你长大。
不过他那对不知道生孩子到底是干什么的爹妈终于浪了回来,想起自己还有个种落在了棠湖,于是立马燃起了浓浓的相思之情,带着一大包纪念品来将迟早接了回去。迟早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架上了飞机。
迟早的位置在靠窗户的那一边,但凡飞机上的窗户稍微豆腐渣一点,大概迟早就撞出去了。然而他只能看着棠湖离他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的点,最后视线所及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云海,看久了之后就连脑仁都涨的生疼。安静的少年默默的将视线从窗外扒离,突然开始了哭泣,最终演变成了一场让他父母手足无措的嚎啕大哭。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讨好别人的,他开始强大,冷静,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都是那一张云淡风轻的脸,开始有人叫他男神,跟他告白,狂热的温柔的都有,这种状况在他大学后到达了一个顶峰,而他从来不接受。大概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都带着对那个小男孩的愧疚,也向往着那样温柔的仿佛自棠梨树的花枝间透洒下的目光,也向往如太阳一般的驱散他周边的黑暗的笑容。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白泽,紧接着还有一个孙泽坤。两人一个像是太阳驱散黑暗,一个走进黑暗里将他死活扒拉了出来,手腕强硬粗暴,经常让迟早想打死他,但是那大概也是为数不多的愿意走进黑暗里的人了。
迟早苦笑了一声,看着手机界面上一直亮着的孙泽坤三个字,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欠了他很多钱。他心里还是有点烦躁的,发誓如果孙泽坤不给他道歉就不理他到底,于是他直接一把挂掉了孙泽坤的电话,打算等一会儿再说。
文小羽的导师最近有了一个项目,隔三岔五把他拉过去做实验。文小羽回来的时候通常不是深夜就是凌晨,每回都累的像一条死狗,嘴歪眼斜口喘粗气。眼下很明显文小羽又被抓壮丁了,迟早随便准备了点吃的,将就了一下,把孙泽坤再一次打来的电话给挂了,就爬上了游戏。
气死你,我就不接。丝毫没发现自己胆儿越来越肥的迟早同学如是想。
作为一个游戏巨富,迟早上游戏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背包,他以往收拾背包会下意识的按照物品的价值大小排放,然而这一次有了明显的不同,放在第一栏第一个的没什么价值的物品,赫然就是那天白泽送给他的相思子。
迟早看着那组相思子,终于连最后的那点不满都忘了,大有要就此软成一滩的趋势。他心里甜蜜到即便路遇了一群来堵他的玩家都生出了一种借此练手法,以便更好的为白泽鞍前马后的雄心壮志,激动的连帮会频道之前刷过的"优哉游哉被清离此帮会"系统消息都没有注意到。
来人共四个,都顶着【大道】的帮会名称,都不屑于隐藏一下,看上去将寻仇两个字演绎的光明磊落,其中一个还明晃晃打着为白泽男神清除祸害的旗号,大概当初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都没有他们这么正义凛然,就连同时动手四打一都看上去十分的理直气壮。
迟早应付他们应付的手忙脚乱,实在不是因为他水,只是对方有奶有dps,而他就一个人,还是个卑微的奶妈,就算是上赛季冠军队的神奶在这里也不一定能够如鱼得水。而孙泽坤的电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以接通的。
迟早一开始游戏不上电话不接,孙泽坤还有点不安,结果现在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他拐的九曲十八弯的道歉都还没说完,就听到迟早完全不在状态的回应和快速连续的敲击键盘声,他又觉得十分的糟心:我在这里心急如焚的你竟然在玩游戏?!
于是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哼道:"你在玩游戏?"
回应他的是迟早那边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速度快的听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操作能发出来的,于是他连迟早没搭理他都没工夫追究,更加狐疑的问道:"你在打架?"
这时迟早手下动作一顿,长舒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时间,自己坚持了十来分钟,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于是他点了复活回营地,终于开始好好的跟孙泽坤说话。
"对啊。"
"你还会跟人打架?"
迟早心里呸了一声,先前好不容生出来那么一点感激和好感顷刻间又被他嚼吧嚼吧一口吐了出去,满心满肺都是想跟这个神经病再干一架的冲动:"别人来寻仇的,噢还有个白泽的脑残粉。"不知道是不是孙泽坤的错觉,他说白泽的脑残粉的时候听上去竟然非常的自豪。
"别人来寻仇你男神不来帮你?"
这么算起来孙泽坤简直就没说过白泽几句好话,简直不知道多大仇多大怨。迟早终于忍不住自己憋到现在一个白眼,随着他坐在椅子上转身的动作一起翻了出去:"孙泽坤你少诋毁白泽,他比你好多了谢谢,是我自己没告诉他。"
结果那边的孙泽坤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你干嘛不告诉他?"
迟早冷哼了一声,听上去十分得瑟,整个腔调都是一种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神经病怎么可能会懂这种高尚的感情的优越:"我正好练练手法。而且这是我自己惹来的事情,自己解决了比较好。"
然而他的优越只换来了孙泽坤不置可否的一声嗤笑,听着迟早又要炸毛,孙泽坤赶忙说道:"我觉得你还是跟你男神直接说了比较好。这比你瞒着他自己解决更能让他开心。喜欢又不是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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