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耐性和脾性都是在别的事情上,唯独对谢隽廷,真是烦躁不安,越想越恼,甚至想直接摊牌,然后质问,这孩子明明是我生的凭什么要被带走而且还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是的,他是欠了他的债,但该还的早就还清,还要怎样?为什么人都死了还不放过!
这么大费周折煞耗精力苦苦追索一个已经死掉化成灰的人,简直不像是谢隽廷原本的作风。
好在那一瞬间的恨意和冲动很快被他强制压了下去。
情绪冷却后,程奕扬关掉客厅灯,走回卧室,坐在床头,斜着身子靠在那儿,看着窗外深蓝的夜幕。
仅存的一点睡意都没了。
他实在找不出谢隽廷对柏律如此执着的理由。不可能是为了泄愤和报复,这不是谢隽廷,柏宸倒有可能。更不可能是追思和愧疚,毕竟这世界上会想念自己的人本来就只有两个,辛尧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另外一个——哥哥。
他从来没有为自己之前所做的感到后悔,但招惹谢隽廷这茬,的确觉得后悔,或许也不能说后悔,毕竟当时的处境,谢隽廷这个人,必须拿下,避不开。怪来怪去,还是自己善后的手段不够老练狠辣,兴许是平常被对方纵容惯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低估了这个人本身的冷酷,导致利用完了之后不仅没能及时摆脱。
那阵子他们的确很亲密,谢隽廷看起来不解风情,但宠起人来,却是没边儿的,多甜腻的事儿虽做不出,但给了柏律很多特权。柏律想坐他的身上就坐,哪怕对方跟别人谈公事,只要他想他乐意,从来不用担心会惹对方不悦。
程奕扬一点都不愿回忆那段经历,但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譬如现在就回想出一个细节。
谢隽廷一开始并不知道柏律的体质是特殊的,尽管当时被谭沐故意泄出去坊间已有传闻,但谢隽廷不会关心这些,毕竟,他不是研究所的饲主,只是个“圈外人”,更不会专门挑这种人,只是,他喜欢的人碰巧就是而已。
对能不能生孩子这一点,他的确无所谓,但这不代表在经历欺骗利用并且把人抓回来后就不会改变自己心意。
要知道,为了满足柏律一直以来的希冀,他违背了自己的底线,动用了一次私权,让死缓犯提前死亡,再向上面请示批复,销毁信息的权限才得以短暂开放。
做完这些让柏律如愿以偿后,对方竟然就要离开,还一口一句“彻底离开”。
以前甜蜜的假象没撕破的时候,当然会做,而且十次有八次是柏律主动挑的。每次都会用套子,因为谢隽廷有洁癖,不喜欢看到那些白色的□□到处漏把床上弄脏。偶有几次没用,柏律也会知道吃药避孕。但后来,也就是抓回来之后,开始直接射在里面。
处于半□□状态的柏律肯定别想跟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地自己买到避孕药。而且他当时很天真地去求女佣帮自己买,不用说,这事谢隽廷一定知道。
这说明什么?
他是故意的。
后来女佣悄悄给他捎了几瓶药让他如愿以偿安下心来,但现在回想起来,女佣的那一举动无疑更加证明了就是谢隽廷的指示。
前后做.爱的习惯有轻微差异,戴套和不戴套这点区别,柏律也不是没察觉,但的确没想到这层,因为谢隽廷也并不是每次都□□,只是偶尔。
冷淡归冷淡,藏心思的功力却是一流,至少那段时间里,柏律竟没能瞧出来对方就是铁了心思要自己怀个崽子。
是的,越想越觉得说的通。谢隽廷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和原则的,从不会意气用事,只有,这孩子本来就是他刻意要的,所以现在把人要回去这个行为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如果一早不知道有孩子,肯定一开始就不会查点点。
点点本来就在他计划内。
程奕扬愤愤地想,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算计别人的份,没想到居然反被算计了一回。
第三十章 攻君是预言小能手
备孕时要养身子。饮食、作息都得非常讲究,而且这些都只能算是外调,三分外调七分内调。
频繁的房事持续一段时间,体内激素水平就会慢慢改变,身体深处的闭合入口才会打开,像花苞一样,一天天慢慢张开,直到彻底盛开。那时候身体就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哪怕只是轻轻咬一口,汁水都会溢出来,甚至都不需要咬,轻轻捏一下,肥美的果肉都能透出蜜。
当然,这些都是程奕扬后来才知道,以前一点不懂,毕竟没有什么渠道来获得这些信息。
但这个法子其实是最原始最慢的,后来研究做得越发深入,就研制出了一种专门促进孕态的针剂或者片剂,能在很短时间内达到孕态。
但谢隽廷并不像柏宸,作为彻头彻尾的圈外人,他对这些根本一无所知,更不懂什么内调,那时候折腾了好久才一点点摸索出来。
柏律没法自己分泌液体之前只能用润滑。但那玩意根本没有什么实质作用,毕竟,由内而外地淌水才能润泽整个,反过来由外而内,稍微深一点的地方润滑根本别想渗进去。挺进的过程就会把它全刮下来滞留在很浅的地方。足足三个月之后身体才慢慢变得稍微软滑起来。那时候他还没想到是口子逐渐打开导致,还以为痛太久了身体终于趋利避害。
而且每次都会把床单弄脏,透明的汗液、白色的□□、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也根本没法睡人。办事有专门的房间,跟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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