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是很闷的人,对方若没主动提起话题,他根本不晓得要说什么,于是他的寡言成为同事眼中的老实人。
「别驼背。」翟得健忍不住用力地拍向那不顺眼的背。「一个大男人这样难看死了,一点自信也没有。」
「习惯了。」陆子民局促地笑了下,挺起胸。
这句话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翟得健看着陆子民,陆子民继续不知所措地看着地板,两人久久都没有人主动说话。
察觉对方似乎也安静下来,陆子民不由得将视线从地板移开,两人目光乍然相对,陆子民连忙尴尬地移了回来。
就这样一来一回,两人都没有出声,目光巧妙的移动间,气氛莫名地紧绷了,变得沉滞而暧昧,那晚的回忆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
「我是gay。」低沉的嗓音隐隐带着欲念和暗示。
「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就好。」陆子民避开,没有正面回答。
「打电话给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维修单上。」
那么今天的相遇就不是巧合了,天意的任性巧合就已经够惊人了,更何况是人为的有心。
人很奇妙,当心中在意某一个人时,你便会发现他时常出现在你的生活中,逃不掉,躲不过。
该怪缘分的错?
「要道歉打个电话来就行,没必要跑这一趟。」那么这趟特意来访,又是如何?他可不想短短两年就失恋四次,太黯然了。
见面道歉的讲法是好听,说穿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事实上真相是什么?陆子民知道,而他相信翟得健也清楚。
自己的想望早就被识破了。
他想见他,想要他。
「我、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陆子民起身,感到无地自容。
倏地脚踝处多了一支手,分不清是惊吓还是欢喜,陆子民脚没有移开,心跳陡地加快,或者他也期待着翟得健主动做些什么?
翟得健仍旧坐着,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真的这样就要走了?」
当然不!
「想到那天,你这里就硬了吧?」
手握紧了又松,是的,陆子民无法欺骗自己,全身的细胞雀跃地活动,被握住的腿部肌肉用力绷紧。
那天夜晚看不清楚的脸,居高临下的他,可以将翟得健阳刚的轮廓看得非常清楚,没有染过的黑色头发已经比两个月前长一些了,讲话间有时会滑落遮住眼睛。
喉咙好干,全身的热度逐渐升高,冀望地盯着那缓缓在腿部移动的手,但是那骨节分明的手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心里挣扎着,他是不是该走?这时候再不走……当五指终于隔着布料覆住他雄性的性徵时,陆子民倒抽了一口气。
「看,果然已经硬了。」
黑瞳闪烁着不容错认的qíng_sè讯息,两个大男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陆子民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也不能动,内心羞耻的秘密一一被揭开。刚刚他应该多喝几瓶的,这样或许还有借口……
翟得健一手将他往下拉,两个人顿时倒在客厅地板上,两具雄性的身躯交叠。
「我很重--」陆子民慌忙地想从翟得健身上起来,他有七十八公斤,这重量压在人身上可不好玩的。但两条胳臂有力地制住他,不让他爬起,他只好用手肘撑住自己上身的重量。
「用那天我教你的方式吻我。」
「啊!?」陆子民愣住,好一下才会意过来,一张脸马上胀得通红。「我……我不记得了。」真的。
翟得健拉下他的头,马上用行动回复他的记忆力,伸出舌,用舌尖在他丰厚的唇上轻撩,挑逗的意味浓厚。
那温热的舌尖亲昵舔舐他的唇,暗示地在他微开的唇间移动,陆子民本能地张口含住,纳入那物体。
唇与唇相接,近距离下交换急促的气息,贴紧的上身没有丝毫空隙,彼此加快的心跳擂击着对方的胸腔,陆子民也回应了,不过只是傻傻地含住,对下一步该如何动作显然很茫然。
他的经验只来自翟得健,以前虽然交过女朋友,不过没多久就分手了,哪有机会与人做ròu_tǐ的练习。
那天这家伙果然喝醉了,他教给他的全都忘光光了。
翟得健再次拾起主导权,将那愣着的舌尖吮紧、放开,再用整个舌头去爱抚,并同时借由移动中,探索更多未知的地方,只是他的卖力,并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
翟得健锲而不舍,耐心地重复,唾液交和地相染,湿濡的温热舌尖相触缠绕,直到陆子民抓到节奏。
熟悉的亲吻,那天他教陆子民的,依样画葫芦又回到他身上。
迟疑的舌尖从生涩慢慢转为流畅,唇舌来往间,两人的热度逐渐升高,全然不觉外头的细雨已经放晴,懊热的太阳从厚重的层层乌云中探出,使得柏油路上蒸腾着一股热气,天气转瞬间变得闷热湿黏。
对陆子民而言,每进一步的探索对他而言都是如此的新奇,但又如此的令人感到罪恶,他的身体感官受人支配,yù_wàng的红潮布满脸,和着湿润的眼神和红肿的唇,让平日看来忠厚的他多了一份突兀的qíng_sè感。
身上多余的衣服教人不耐,想要接触得更多,想要让彼此的肌肤赤裸地相贴,感受那体温的互熨。
「手抬高。」男人的探索已不是吻可以满足,急切地想扯开阻隔两人彼此的衣物,大手将上衣拉起。
紧接着对付碍事的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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