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搬家是件麻烦的事,尤其最近学校还没什么假放,真要住过来也得大半个月折腾,他还是得先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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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向原照常去了学校上课。
早上的课结束以后,林向原拿着自制的便当走进休息室。休息室是他们几个研究室一起共用的,平时人不多,肖静这会正在里面和几个女生围坐在一起,不知在高谈阔论着什么,看起来很是兴奋。
林向原刚坐下,同研究室的山田就追了过来,递给他一个透明的文件夹:“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你这两天请假的时候,教授派了新的研究项目下来,这个是你负责的部分。”
“谢谢。”林向原接过一看:“东京的水空间构造?教授怎么想起研究这个了?”
“政府那边的要求,大概是想在东京奥运会之前再搞搞城建吧,”山田指着文件上的“水渠的流通机能”几个字,“这个可能要你做做统计了,还要对比一下以前和现在的区别。”
“那看来还得画个地图才行,好我知道了。”林向原简单地翻看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大概有了些想法。
江户时代,水渠是支撑整个城市经济发展的大动脉,但明治维新以后,东京开始从水上交通向陆上交通转型,大多数的沟渠不是被填了就是弃之不用了。
话说这种和水相关的事,镜月他们应该是最清楚的了?林向原心想。
山田交待完教授的事,也坐下来跟他一起吃午饭,跟林向原不同,他的便当是从食品店里买来的。两人正说着闲话,却听到肖静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都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看了一眼。
山田收回了视线,跟他解释道:“肖静这两天去外边做了个关于当地宗教的考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他话音刚落,肖静就走了过来,她左手捻着一串珠子,右手握了一把米,突然把米撒到了林向原面前,闭着眼道:“我已经预感到了,你这两天有水灾!”
血光之灾林向原是知道的,水灾他还真的没听过:“你说什么?”
“就是会发生跟水相关的灾祸啦!”肖静半眯着眼睛,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我跟你讲,我这个占卜可准了——是吧山田?”
山田忽然被点名,知道躲不过去只好应和她道:“准准准,特别准。”这几天他被灌了好几天耳朵,哪敢说不准?
“你这是拿什么测的?”林向原狐疑地看着桌上散成一团的米问她。
“我这米可是开过光的,”肖静激动道,“你可别看不起它,现在这个形状代表了水,说明你最近要有水灾,如果是朝外洒出的形状的话就是火灾。”
最近自己身边的确都是水,林向原信了半分:“这是y-in阳术?你从哪儿学的?”
“我没跟你说吗?”肖静把米粒拾回手里,“我前两天跟教授去远野那边做了个实地考察,莲台野你去过的吧?就在那附近。”
莲台野?林向原现在对这个地名有点敏感,追问道:“是当地的y-in阳师教你的?”
“不叫y-in阳师,他们那儿叫什么太夫,但其实也没差,本质上还是y-in阳术。”肖静把手串也递给他看,指着上面像是图腾一样的纹样道,“他们这个教名字叫的特别奇怪,叫做伊奘教,而且供奉的不是动物神,是现人神。”
现人神,即在当世以人的姿态出现的神,他们虽然和人一样会生老病死,却被当作神来看待。
“现人神?”林向原好奇道,“为什么会拜现人神?”
“你们知道神隐吧?就是人在神域里失踪的事。”肖静索性坐了下来,山田见状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本来吧,神隐这种事根本就不存在,不过是以前的人丢了小孩后,安慰自己的一个说法而已,”肖静一边说一边看着山田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禁纳闷地把头偏过去看他,“但是伊奘教拜的这个神,是真真正正遭遇了神隐,有人曾亲眼看到过他被天神带走的场景——”
她突然住了口,生生拐了话题:“山田,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山田有点尴尬,用手不停地做着“请”的动作:“你们说你们说,不用管我,我吃完饭就走。”
“被神带走?那之后他是又回去村子了?”之前也跟市野连聊过神隐,林向原有点在意这个事,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是啊,当地的人是这么跟我说的。”肖静撇了撇嘴,干脆换回了汉语跟他说。
林向原现在几乎是可以确定市野连是去过莲台野的了,听肖静说着这些,他心里有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这个教供奉的人神是市野连?
他思考了一下又问:“那个神有神像之类的吗?名字呢?”
“神像没有,只有神龛。名字的话……只有一个神号,可复杂了,起码有七八个字。”
七八个字啊……那看来应该没什么关系,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传说,何况这样的宗教形成时间也不会短,否则也不会被肖静他们拿来做民俗研究的对象了,想想市野连的年纪就知道不太可能。
山田见林向原沉默,以为他也是受不了肖静的科普了,眼看两人的午饭都吃的差不多了,他赶紧开口:“差不多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我们走吧,刚才的研究我也想跟你再商量一下。”
“哦好。”林向原也没多想,收拾好就跟山田一起出去了。
刚才跟肖静聊天的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跟落单的肖静打招呼:“你刚才又拉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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