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夙焰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娇艳明媚的妆容里竟然透出几分担忧来,这可是在她脸上不容易出现的表情。
“夙焰,你有喜欢过什么吗?”燎広突然毫无预兆的问道。
“……”夙焰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展了展眉,才轻轻笑了一声,“您喜欢的,从来都是最好的。”
燎広听着这个回答,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可惜,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东西。”
夙焰似乎是想要反驳,燎広却起先举了举手——“这一百年,也未免过的太无聊……不若这次,我们就来做点有趣的事情吧。”
夙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目光最后落在燎広身上挂的那枚突兀的腰坠上,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只应了一声好,然后随着燎広走出魔皇殿。
空荡荡的魔皇殿一片萧瑟,似乎也像是他的主人一样冷硬,一样无心无情,唯一温润的,只有魔尊大人腰间那一抹盈润的蓝色——正是夙焰之前所注视的那枚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 喵,开坑,有人冒个泡泡不~
☆、山上月(一)
“少爷,这件冬衫也带上吧……还有这卷书,是您最喜欢的……”冬青在一旁忙来忙去的绕着收拾行李,越黥只觉得自己眼都花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冬青,父亲说了,山上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别再收拾了,看得我眼花。”
冬青赶紧放下手里的那卷书,紧张的跑到越黥身边,“少爷,您没有觉得不舒服吧?”作势变要给越黥拍背顺气。
“好了好了,不用了。”越黥伸手挡开他,“只要你别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就好了,该收拾的我这里也都收拾好了,你坐下陪我说说话就行。”
虽然并不算是被责备了,但冬青仍然瘪起嘴,揉了揉眼睛,“少爷都不让冬青尽最后一份心意。”
越黥失笑,用手里的书敲了敲冬青的脑袋:“你啊你啊,怎么说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听他怎么一说,冬青更觉得委屈了,“冬青哪有?只是少爷要上山修仙,等少爷成了仙人以后,岂不是就真的见不着了吗……”
“傻瓜。”听他委屈的语气,越黥眼中也泛起一片柔色,“说的好像真的就能修成仙人一样……”他轻轻叹了口气,“再说,修成仙人了我就不回来看你们了?”
冬青揉了揉眼角,小声嚅噎道:“那,少爷你可说好了,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嗯,一定。”越黥笑着站起身来,“再说,修不修得成还不一定呢……就我这身子……”他苦笑一声,“只希望爹娘可以少些担忧吧。”
“呸呸呸,少爷瞎说!”冬青瞪了越黥一眼,“少爷肯定能变成特别特别厉害的仙人!”
“你啊……”越黥摇摇头,笑了一声,“我去看看爹娘……冬青,你把我的行李拿出来就行,别再加了,真的够了。”
越黥这么坚持,冬青自然也只能作罢,望着自家少爷清瘦的背影叹了口气——哎,少爷这么瘦,听说山上都很凉的,不给多带些衣裳可怎么能行……虽然自己相信少爷绝对可以成为仙人,但是……仙人就不能多穿点御寒保暖吗?
越黥实际上并不姓越,他家住松鉴县,家里经营绸缎生意,不说在全国都排的上名号,至少也是家境殷实。父亲名叫柳矣,祖上继承的绸缎生意在他手里发扬光大,红火时可以真说是日进斗金。而母亲原是县令家的千金小姐,嫁入柳家后,更是帮柳家的生意再上一层楼。
不过父母倒并不是官商结合或媒妁之言,反倒是两心相悦,所以对孩子也格外宝贝……却万万没想到,他不足月早产,身体从小便很是孱弱,周岁之前很是大病了几场,险些丧命。
听母亲说,许多来诊治过得大夫都说他恐怕活不到弱冠之年,直到满周岁那天,一位仙人突临柳家,以某种手段让压制了越黥身体的衰败。
“只不过,他说只因为你年纪尚小,所以还能压制一阵……等你年满十八,就必须要随他上山去修行,才可延年益寿。”越黥还记得母亲说起这件事时眼中的不舍与难过,“你这名字也是,是仙人命的,他说着涉及到一些道法,也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一些影响。”
没有哪个母亲对自己的骨肉爱的不深,柳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难免悲伤,似乎将越黥没有一个好身体怪罪到了自己身上。
越黥一面安慰母亲,一面却在心里不屑,不相信一个名字牵扯到什么道法,更不相信这对逆天改命会有什么帮助。毕竟,“黥”之一字,可算不得什么好字,虽然本朝已经废除了黥刑,但是越黥自己也从史书上读到过。“黥刑”指的是在人脸上刺字并涂墨之刑,后亦施于士兵以防逃跑……当他第一次读到的时候,便感到浑身一阵不舒服,仿佛自己的命也被谁刺上了什么印记……
还有自己的身体,也是颇有些奇怪。他从小便瘦弱,但柳家上下精心照料呵护,也并没有太多的病痛。只是常常会感到力不从心,仿佛稍稍多做了些事就十分耗神,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休养才可恢复些精神。就更不谈可以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们在野外跑跳嬉闹甚至是学习武功了。
不过还好,越黥天性喜静,一个人读书作画对他来说反而比较有趣,倒是不觉得由什么遗憾。只有柳母一心觉得对不起儿子,所以即使万千不舍,也希望儿子能恢复健康,执意要他随那位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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