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的死让乾晚秋颇为忌惮,毕竟他可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虽然只是筑基七层,可是那也比自己这个筑基六层的修为要高,更何况筑基中期跟后期是一个分水岭,需要的机缘更高,难度也更大一些。
她不是不想拼命,只是觉得这么拼了实在是太亏了一些,连曹猛都被宰了,她此时拼命,也就只有送死的份,她恨啊,可是没有办法,这次无论是输是赢,她在乾家的地位都会不保。
更甚者会连累到自己的儿子,而且楼乙说的话,也让他十分犹豫,她确定对方使用的的确是雪狼谷的驭兽决,这绝不会错,可是雪狼谷的人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来这里,还跟她做对,这不符合雪狼谷的利益,穿出去会让人诟病。
再者那身穿红袍的男子,一身配饰奢华无比,言语傲慢目中无人,仅仅筑基期四层的修为,就让它们近不得身,还有那释放的火焰,实在是诡异莫测,中了就会化为飞灰,他手持的赤色羽扇,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宝贝,这都让她看不透吃不准。
楼乙的话更是点名了这一点,如果自己真的来个鱼死网破,那么万一对方真的来头颇大,岂非是自己葬送了乾家,那日后岂能还有她的好果子吃,现在战也不是,退又不能,实在是进退两难。
楼乙看到她面色阴晴不定,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对高大力使了个眼色,高大力收回了蔓延四周的火,悄悄转身吃了几粒回气的丹药,以他现在的修为,无法长时间驾驭羽扇,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到了极限了。
如果楼乙再不给指示,他自己都要被迫停下来了,因为有面具遮盖,旁人自然看不到他此刻面色苍白,额头挂着黄豆大的汗珠,楼乙开口道,“你们两个先到少主下去吧,好生的伺候着,不然仔细了你俩的脑袋!”
李家两兄弟齐声道,“是!”
李敢跟李闯两人一左一右跟着高大力走下了问仙楼,此时楼顶上就只剩下楼乙,乾晚秋跟孙思药三人,楼乙收回骨笛,银纹管蛇也全部回到饲育袋内。
对面两人错愕的看着他,算不准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的一系列布置,都是出自此人之手,此人应该是那红袍男子的智囊,两人各怀心思,最终还是乾晚秋开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楼乙挥手一扫,周围顿时换了一个场景,此时他们已经进入到了问仙楼的内部,出现在他俩面前的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雅间,他们跟楼乙中间是一张玉石圆桌,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三把太师椅,不偏不移的出现在三人的背后,这让乾晚秋惊出一身冷汗。
此人布局实在是太厉害了,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她是聪明人,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她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看看对面这个神秘人,到底能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孙思药自刚才就没有出过声,他心里心心念到的就是保全赵家的最后一块产业,这可是她家小姐倾尽所有的最后一搏,失败了的话,赵家就什么也没有了。
楼乙见孙思药满腹心事,微笑着说道,“孙大掌柜不妨一起坐下来谈。”
孙思药这才发现楼乙跟乾晚秋都已落座,就只有自己站在原地,显得有些突兀,他连忙坐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去看对面,楼乙抱拳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两位都是这北州北域十三世家的人,想我南州也是人杰地灵,我家少主更是冥煌宫南宫家之人,就身份来说,恐怕不弱于两位吧……”
乾晚秋身体猛的一震,孙思药也许不知道南宫家,可是她乾晚秋是见过世面的人,南宫家几乎就是南州的代名词,家族异常庞大不说,更是南州第一宗冥煌共的实际掌控者,在南州可谓是只手遮天,除了蛮王谷跟凤仙郡,几乎没有势力能够与之对抗。
“你...你家少主是南宫家人?”乾晚秋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南宫家的实权掌控者,为何会来到北州这么偏僻穷困的地方,这道理有些说不通啊。
楼乙取出一个腰牌在她面前晃了晃,非金非玉样式十分古朴,有流火环绕令牌四周,内里可清晰的看到南宫二字,乾晚秋心中的疑惑顿时消了九成,神态也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她真的觉得自己险些为乾家带来灭顶之灾,只是这一切其实都是楼乙提前算计好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之所以最开始施展雷霆手段,是为了震慑住对方,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如果对方怕了,那么就代表可以直接谈,到时候取出南宫家的令牌,一样也能办到现在的事情,不过却可能损失不少利益。
而他料定对方不肯吃亏,必然会兴师问罪,自己趁机做大,干掉一些喽啰,把地盘抢过来,到时候再谈,手里的牌不仅多了,可信度也更高,之前跟现在,同样是给对方看令牌,实际效果却是截然不同的。
现在乾晚秋是真的怕了,因为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惨,甚至她的生死都攥在自己手里,另外楼乙要的是合作,打疼了对方,打怕了对方,提条件的时候,自然可以多要求一些,无论怎么算都是自己这边划算。
更甚者他通过这场战斗,给对方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南宫家是问仙楼的后台,谁动了问仙楼,就是打了南宫家的脸,更何况问仙楼本身势力就不弱,要动手钱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让对方忌惮就是楼乙最大的目的,只有问仙楼安全了,自己才无后顾之忧,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身家都压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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