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动手打我女朋友!”闹事哥指着文寒,又冲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一抬下巴,凶神恶煞梗着脖子对着李泽雨回话。
闹事哥知道刚才这个戴眼镜儿的白面小子绝不是好惹的,看着挺轻松就把他的胳膊拦下来了,其实手劲儿真不小,就像被烧热的铁钳子狠狠夹住一样动弹不得。惹是不敢惹了,但起码也不能丢范儿,所以闹事哥还是装腔作势的在面部表情上发起狠来。
“李哥,我没有……”文寒话没说完,李泽雨看了他一眼,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我是这酒吧的老板,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员工,我这员工平时为人和善。我看别是有什么误会吧,要不……”李泽雨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黑影旋风似的往闹事哥方向去了,闹事哥跟他女人一样先是“哎呀…呀”地叫了两嗓子,然后开始反击起来。
这事来的有点突然,大家一齐看去,才看清跟闹事哥扭打在一起的正是路郝。
路郝可能还醉着,嘴里不清不楚大着舌头叨咕着“要打老子的人,得先问问老子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这话让文寒和李泽雨下意识的视线碰到一处,文寒尴尬的撇了头看向别处。
叶良是决计不明白这是演的哪出儿戏,可当事人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李泽雨立刻就要支开叶良,说那人发酒疯呢。叶良起初还不愿意走,年轻气盛,一根筋想拉架,但最终还是屈服在老板的淫威之下快步闪人了。
没几分钟的战况,闹事哥虽然稍显草包了点儿,路郝却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脸上依然挂了彩。
李泽雨拉开两人的时候,还是闹事哥伤的更重一些,那人本来就胖、脸盘儿就大,现在一张脸肿的更像个猪头似的,难看极了。
他女人一直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哭得更凶,断断续续让闹事哥看起来更可怜了。
好在这是在酒吧后场靠后门的地方,没什么人围观,也没引起太大轰动,造成的损失也可以忽略不计。
这要是在前场大厅打起来,社会影响不好先不说,还不知道要波及多少桌椅板凳、杯杯盏盏之类的东西了。
这场闹剧的后续就是,李泽雨在迅速地搞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思来想去…知道还是自己这边犯的过错更多一些,毕竟是文寒推了人家女生在先。
敞开门做生意嘛,和气才能生财。李老板最后赔了闹事哥和他女人一笔数目可观的“医药费”,并且还许诺以后再来玩,都按店里超级vip酒水一律8折的价格走,这才送走了两位“瘟神”。
文寒拿着棉签沾着双氧水给路郝脸上的伤口消毒的时候,路郝疼的“咝咝”抽气,直皱眉头。
路郝的左嘴角破了,红肿一片,往上看右眼眉骨的地方也豁开一道口子,皮肤外翻,伤口汩汩往外冒血。
虽然方才路郝和闹事哥打架的时候,两人手里都没持有凶器。
不过看路郝的伤口,就像愣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开了一样。他自己琢磨着,可能是闹事哥身上手上佩戴的那些手链造成的也不一定。不过现在考究这些也没有用了。
文寒看着路郝,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干嘛打人……李哥已经 …”
路郝这时候,其实生理上还晕晕乎乎醉着,但他心理上没醉,从一开始他亲文寒的时候,他的意识就清醒着,他也说不出来他为什么要去吻文寒,可能是喝了酒,胆子肥了,抑或是早就有了想亲文寒的冲动,偏赶上他自己过生日这个由头,路郝也是个爱占人便宜的,醉酒耍流/氓是个挺不赖的借口。
路郝没正面回答文寒的问题,只是瞪着他那血红的眼睛看着文寒,样子还蛮挺凶的。就好像他刚才打架还不尽兴,没解气一样在呕着气,故意不出声儿。
文寒被看得毛了,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棉签儿,无所适从的样子。他觉得他没立场指责路郝,更没立场问路郝是为了什么。
路郝沉默着不说话,文寒就更不知道接下来的每分每秒要怎么度过。
“你呢,你丫给我说说,上赶着的便宜你不占,那女人要亲你,你还推她??”路郝还是吭声儿了,对着低头的文寒。
文寒抬起头来看着路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
他垂下睫毛再抬起的时候,直截了当看进路郝的眼睛说:“因为…我不喜欢女人。”
这话说出来,文寒也根本没顾上旁边是不是还站着李泽雨。他想:“顾忌也是没用的,早晚会被知道。”索性心一横直接豁出去了,爱咋地咋地,破罐子破摔罢。
☆、冷静
甭管直接还是间接,文寒坦白了自己的性向。
事情发展到这狗血的一幕,在场听得清清楚楚的三人——文寒、路郝、李泽雨,都还没来得及要说些什么… 偏巧胡锐那个2 b睡醒了,丫好像是被尿憋醒的,晃晃悠悠站起来就要去厕所撒尿。
胡锐半睁着眼,见路郝一脸满堂彩…他一下子酒就醒了大半儿,人一激灵…撸起袖子瞪着眼睛就嚷嚷起来:“怎么回事?怎么着,是哪个王八蛋跟我兄弟干架?爷爷我特么非灭了这孙子……”
李泽雨抱着胡锐的后腰,哄小孩儿一般,说:“你做梦呢啊!眼花了眼花了…我房间里有独立卫浴,你快去那边解决吧。”他一边说一边连拖带拽的把人拐进自己主卧去了,末了还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剩下文寒和路郝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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