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你何必这样徒劳挣扎呢,就这么闭上眼睛睡过去,对大家都有好处。李彦很有几分无奈,眼看这都哄了十分钟了还没把傻哥哥哄睡着,他干脆十分凶残地拿爪子直接把小袜子的两只眼睛给盖住了。
盖了三秒钟,李彦试探性把爪子掀起来,见小袜子的眼皮已经结结实实地黏在一起了。他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溜出去解决了一次膀胱拥挤问题,再回来时=口=脸发现小袜子正斜躺在猫垫上,四肢拼命蹬动个不停。
这个状态,貌似是做恶梦了……李彦生怕被他给踹到了,趴在地板上围观了三分钟,见小袜子的跑动速度渐渐降低最后平稳下来,才小心翼翼地重新爬上垫子。
他躺下时尾巴尖扫到小袜子的尾巴,李彦只好又跳下来,看着亲哥继续没命地蹬动四肢,跟梦中的怪兽比赛赛跑。
五分钟后,他放弃了在猫垫上睡觉的幻想,调头来到客厅,顺着沙发爬上去,在柔软的沙发垫上趴好,很快也睡了过去。
李彦第二天是被男主人以一屁股坐下时压到尾巴的特殊方式唤醒的,他的眼泪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地滚了出来,而后愤怒地伸出爪子来给男主人屁股上来了一下。
男主人坐下时确实感觉到屁股的触感不大对劲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屁股就是一疼,反射性跳起来,扭头看见小手套抱着尾巴眼泪汪汪控诉万分地在看着自己。
他愣了一下,震惊万分道:“你怎么会躺在沙发上睡觉?”而且这只猫的爪子好利嘤嘤,屁股蛋子估计都出血了,还得去医院打疫苗。
李彦提起这个来也是满心辛酸,鼓着腮帮子吹了好一会儿尾巴,感觉不那么疼了之后,才指了指客厅里摆着的滚地龙,又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来装扮怪兽,再学小袜子昨天做噩梦时的场景,侧躺在沙发垫子上闭着眼睛拼命朝着空气蹬动四肢。
……这个比划太抽象性了,完全木有看懂怎么办?男主人凝重脸盯了他半天,发挥自己干巴巴的想象力,努力思考道:“呃……你对滚地龙非常感兴趣,所以晚上也要睡在它旁边?”
李彦:“……”
他盯着一张震惊到了极点的猫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看起来确实在认真猜测的男主人,强自按捺住自己竖中指表达鄙视的冲动。
倒是女主人从厨房把做好的煎蛋端出来,随便瞄了一眼,准确无比地翻译道:“袜袜害怕滚地龙,晚上睡觉做噩梦被怪兽追,套套不得不跑到沙发上来睡了。”
李彦用力点了点头,拿前肢撑着自己沉重的大脑袋,斜眼充分表达着对男主人的鄙夷:“喵呜~”
男主人脸上有点小尴尬,装模作样地低头咳嗽了一声,转而对老婆告状道:“你家套套把我的屁股挠烂了,这是一级工伤,我要求报销医疗费用。”
女主人扫了一眼,没从裤子上看出来什么,把他拉去房间脱了裤子检查,找了半天才从左边屁股蛋上看到一道极浅极浅的细长红痕,啧啧叹道:“真是伤得不轻,估计你得好好休养一个月,伤口才能完全愈合呢。”
她想到两人学生时代第一次约会还是在图书馆,男主人就是翻书的时候被纸边划伤了手,当时也是叫得那叫一个“惨”。
男主人确实感觉到后臀火辣辣地疼,闻言见她凝重中又带着点心疼惆怅的模样,不觉信以为真,震惊地扭头想看看伤得怎么样,无奈怎么扭都看不到伤口处,着急道:“你看是不是得打电话把医生叫来,都说猫爪子上有细菌,得好好消毒处理,还得打疫苗呢。”
皮都没破,打个屁疫苗,就这承受能力,还叫医生来——叫来了你敢打针啊?还不得叫得房顶都被掀翻了。
女主人木着脸翻出碘酒来给他敷衍似的擦了擦,轻轻努了努嘴:“喏,好了。”
男主人只感觉到屁股凉飕飕的,也没觉出来消毒时的疼痛,纳闷道:“这样就好了?”这处理方式也太潦草了,不是说他受伤伤得很重吗?
女主人凝重地又看了看伤口,点头道:“也对,你等等啊。”她随手把床头放着的去除黑眼圈的冰袋拿过来往男主人屁股上一呼,镇定万分道,“先冷敷冷敷,我这就打120急救,要是等救护车来了病毒已经扩散到全身了,那可就坏事儿了。”
男主人到这儿才听出来被耍了,把冰袋扯下来,伸手就要把她揪来教训一下,见女主人忍笑扭头就跑,他又顾不得打闹了,连忙喊道:“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李彦趴在沙发上听着这一对狗男女的嘻嘻哈哈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拿肉球把两个耳朵都堵住了——讨厌,人家还要睡觉呢。
女主人开够了玩笑,从楼上下来,看看还趴着的李彦,扭头对男主人道:“这么大一坨在沙发上你都能没看见,是不是该给你查查视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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