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很是流浪了一些日子,直到遇见了出岛的黄药师,被其发现了骨骼精奇带回了到来,那时也不过八.九岁大小,然而却已经颇懂世故,知道勤练武功长大报仇雪恨的道理了,是以平常有些冷漠,除了师父师兄弟别人少有理会,脾气已经初现古怪的端倪。
不过虽说是术业有专攻,他平时看起父亲打铁,懂得多是怎样打制兵器,对于那些木工活计虽然了解的不怎么精细但到底还是多少知道些的。之前曾经来过两次,每每都是压着心中的吐槽yù_wàng默默的维持着面瘫的表情,说着‘尚可’敷衍曲灵风,毕竟实话伤人啊。
要说这两个人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在曲灵风的屋子里做这个所谓的狼屋,一般人都是在草地上直接起一个木屋的,哪里像是他们俩,木屋倒是做好了,怎么运到白狼的住处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谁也不能让两个从没接触过木工的人第一次上手就把一切事物都想好吧,他们可没有黄药师的无敌属性,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这么一想也便释然,觉得他们自己也算是厉害的了。
狼屋的运输问题也遇到了大麻烦,因为尺寸有些过大,远远超过了曲灵风家门的宽度,硬挤也是绝对挤不出来的,还好他们还没有太笨,找好角度费了许多力气,才算是把狼屋搬了出来。接着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推车,把五尺宽的木屋平放在其上,由曲灵风推着,这才终于开始向银行进。
曲灵风推着小车,莫言拎着食桶,虽然没有沉到力举千金的地步,但到底负重也不算轻了,于是他们这下子便不能用轻功赶路了,不长的路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了不远处趴卧着的银。
银的产期大约就是这几天了。
白狼一般怀孕两月,之后自然分娩。而银被曲灵风救下的时候俨然已经怀孕七八天了,那时候虽然还看不太出来,但曲灵风也是常常摸着银的肚子,感受小生命的到来,那份热枕劲儿,只让莫言腹诽,这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后代。
也是因为产期临近,所以银也开始成日懒洋洋的,最近更是不常走动,成日的趴在窝里,也不大去觅食了,就等着每天下午曲灵风过来喂食,倒是一门心思等着生产了。
看着一副大爷样子趴在草垛上的银,莫言好笑,不过还是走过去把它叫起,揉揉他的脖颈把它赶到一边,毕竟一会还要把狼屋安在这里,银留在这里怎么干活。
地方空了,莫言便把稻草都挪到旁边,腾出了一块空地,紧接着两人一起动手,再把做好的木屋搬到了稻草堆旁,拆掉旁边以前简易搭着的木板,再在里面的空间里铺上厚厚的稻草和垫子,这样银生产的时候也会舒服很多。因为他们毕竟不知道银的确切产期,而且也不能随时随地的陪着它。
等到一切忙活完,已经到了黄昏,莫言拍拍头,懊恼自己差点忘记了要送给银的礼物。等着银把木桶里的食物吃光,莫言从胸口掏出小布包,喜滋滋的递到它的面前。
银先是好奇的歪了歪头,看向莫言的目光很是疑惑。莫言笑笑,示意它打开。
银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低下头用鼻子拱了拱小布包,又在四处嗅了嗅,过了不一会便自己用牙叼开,露出了里面的木雕。这个时候它终于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它自己的雕像,不过银到底没有那么高的智慧,他只是觉得这个充满这自己朋友气味的东西很亲切,而且样子很像它的同类,自然很是喜欢。
用嘴含住,慢慢叼到窝里,银低叫了一声,蹭了蹭莫言的手心。
莫言眼睛蓦地一亮,就着银的劲又轻轻的揉了揉,对曲灵风挑眉,得意非常。在桃花岛的这一个多月,虽然没了自由,还要做些他不喜欢的活计,不过莫言倒是出乎意料的变得开朗了些。
也许是这里没有那个他生理上的父亲,没有虽然开始重视他但总是对着天空露出悲戚和恨意的母亲,没有生死一线枪林弹雨的危机,所以莫言竟渐渐的放松了自己,也会像平常人那般外露的表达起情绪来。
有时候甚至带了些孩子气!
曲灵风诧异的看向莫言,似乎在思索这个突然之间变得幼稚的家伙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哑七,不过所幸莫言只是傲娇了一瞬,便收敛了情绪,低下头继续抚摸着银,没再理曲灵风了。
过了一会儿,莫言便告别还在亲热的曲灵风和银,摇着头离开了。
他顺着小路向外走,运着轻功不到半个时辰就隐隐看到了海滩。他这几天每次从曲灵风那里离开便会飞去海边看看。倒不是现在就在考虑什么逃跑事宜,他还没脑残,黄药师这尊明晃晃的大佛在那里摆着,他哪里敢在羽翼不丰的时候逃走。
只不过是看看自己牢笼的边界,不合时宜的起一些文艺范儿,有的时候憋闷了的狠了就一个猛子扎到海里,让自己冷静冷静,但却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是啊,他能有什么意思呢,船只都在岛主院落那边停泊着,变阵极多,他哪里有本事弄来,难道让他就这么游出去吗?在完全不知道路线的时候?游过整个东海?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一番做态竟是被冯蘅无意中发现了。
他哪里能知道,只不过许久之前凉亭里不算愉快却也绝不算结怨的一幕,竟让冯蘅记恨上了他,到处想着除掉他呢?
如此没有防备,今晚自然而然便难得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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