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四人就快接近顶楼停机坪的时候,却突然横生变数。
“你们四个!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四个人没有一个停下来的,打算按照之前的路数蒙混过关,不过对方显然不是省油的灯。
男人看到他们没有因他的问话停下脚步,警惕地拔出了腰间的枪:“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停下来。
男人的同伴提着枪慢慢靠近他们:“让我看到你们的脸!快点!”
图兰浑身颤抖,两腿都要撑不住了,罗铠怀疑再过一会儿少年就要吓晕过去。
他想了想一咬牙,慢慢转过身:“别开枪!”
当看清来人的时候他发现他们的运气可真好,这两人正是来押解易自恕的帝国军人,他们的制服非常好认。
他表面维持着镇定:“长官,犯人们造反了,我们奉命……”
才刚说了没几句,他就听到背后易自恕大喝一声:“趴下!”
没有任何犹豫,他迅速趴下。
两声交错在一起的枪声响起,当他再抬头的时候,那个男人和他的同伴已经倒地不起。
罗铠走过去,踩进血泊里,从他们身上搜出两张证件。
看起来的确是帝国军的证件,但他辨不出真伪,只好收起来等回到总部交给上级再做打算。
“快走!”易自恕拉起他就跑。
大概是情况危急,罗铠竟然没有挣开对方的手,而是老实地让他一路拉着跑到顶楼,速度慢下来之后才像是触电般甩开。
易自恕脸上带着笑毫不在意。不会挠人的猫就不是猫了。
一行人到达停机坪后,发现那里果然停着一架直升机,而直升机驾驶员正在机下抽烟,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甚至还和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啊!”易自恕用他那张具有欺骗性的面孔微笑着回礼,等走近对方的时候,出其不意地用枪托迅速砸向对方太阳穴,只一下就使对方失去了意识,对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来不及收回的错愕。
“不好意思,借你座驾一用。”暴君边这样说着,弯腰取下对方脖子上的耳机。
他将耳机往后一抛,看也不看道:“你来开。”
稳稳接住耳机的晏任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走向直升机。
当直升机缓缓起飞,罗铠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他越狱了,和青帮的成员一起,虽然迫于无奈,但他仍然心情复杂,希望上校能理解他的不得已。
整个费戈纳随着直升机的不断升空变得越来越小,犯人和狱警就像两群不同种类的蚂蚁,被困在这座石灰色的监牢内互相吞噬打斗着,彼此较劲。
天空和他初次登上这座孤岛的时候一样,有些阴沉压抑,风中透着海腥气以及若有似无的枪鸣声。
罗铠摩挲着手里冰冷的枪,轻声问道:“我们去哪里?”
他知道,如果易自恕真的获得自由,他将再也捉不住他。而现在,充当打手的宴任腾不出手干别的,图兰又毫无战斗力,正是他的好机会。
易自恕像是一分钟都不能忍受狱警的制服,一坐定就扯开制服领口透气,还把帽子给扔下了飞机。
“迅鹿。”此时此刻他很放松,甚至没有将枪继续握在手里。
罗铠一抬起手,枪口对准他那张漂亮的脸:“在此之前回答我,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你说过会尽可能帮助我们,直到鲶鱼定罪。”
如果易自恕赖账,他就算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虎归山。
对方闻言挑挑眉,无奈道:“刚刚脱离虎口你就要这么对我吗?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
他说得就像罗铠是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
“废话少说,”罗铠一脚踩住他想偷偷摸枪的手,语气有些恶狠狠:“回答我!”
易自恕痛得咧了咧嘴,举着另一只手作投降状:“好吧好吧!我会给你一张芯片,那里面有这些年他的一切犯罪证据,你可以拿着这个回去复命。”他眨眨眼:“多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罗铠冷着脸:“我不相信你。”
有芯片他早就该给了,何必等到现在?
图兰将自己挤进夹角,害怕得瑟瑟发抖,他可能没搞清楚为什么前一刻还一起并肩作战的两人下一刻就剑拔弩张了,三次元的世界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复杂。
就在这时,机身突然晃动了一下,幅度不大,罗铠的手只是轻微上下移动了几厘米,他很快又调整好了枪口。
易自恕颇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幕,未了没好气地冲耳机里吼:“宴任,好好开你的飞机,我的事跟你无关!”
他吼好之后,直升机果然平稳了许多。
然后他马上换了一副表情,诚恳而友善:“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你有别的选择吗?”
他虽然混蛋,但说的话正中红心。罗铠没有别的选择,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事实上就算易自恕把他独自留在费戈纳也完全合情合理,但是他却带着他逃了出来,这才是罗铠最想不通的。
不过他不打算就此感谢对方。
罗铠扣下保险,以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有。我可以选择在这里杀了你。”
“然后你就错失了扳倒鲶鱼的一次大好机会,你不会那么傻的是不是?”对方就像吃准了他一样,完全无视那把随时会走火的枪。
“别激我,我不吃这套。”
“哦?”易自恕忽然变换了一种语气,更粘稠,更慵懒,就像整个人都吃了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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