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配合店名,房间的墙——也就是拉门上绘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锦鲤。雍山山虽不懂绘画,也能欣赏得了东瀛风格。
“很高兴你喜欢。”
雍山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抖了抖,差点没抓好碟子。转一下头,发现老板娘已经拉上门出去了,空荡荡的包厢里只有他与何稚北。何稚北此刻的笑脸虽然跟往常没太大区别,但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雍山山沉默了下,“不用点菜的吗?”
何稚北挑了挑眉,出其不意地伸手捏了捏雍山山小小的耳垂:“你明明不喜欢吃日料,所以我帮你要了几个招牌,尝尝不好吃的话,我们再换一家吃中餐。”
雍山山条件反射性地躲了躲,结果没躲掉。被何稚北碰过的耳垂微微发红。
糟糕,他又想起那个男人了。
雍山山认识何稚北四年了,从一开始无视他,直到默许何稚北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再到习惯他这些亲昵的小动作。他未必不明白何稚北的心意,只是不主动戳破。但从昨天发生的那些事,大概唤醒了他身体的记忆,他突然不能够接受除了林秦以外的人对他做这些过于亲密的行为。
何稚北脸上的怔愣很明显,张着嘴也不知想说什么。
怎么说呢,或许在昨天以前,何稚北还有希望。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只有当真正有感觉的那个人出现了,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而那个人似乎正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
他期望带着强迫的,主动的,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感情。
恰好那个男人霸道又强势地插丨入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把他的记忆,他整个人弄得乱七八糟。
雍山山眯了眯眼睛,好像小猫崽一样,心思已经跑到了八百里开外,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多么懒倦又勾人。
看来今天想要让何稚北当一回感情专家的事要泡汤了。
何稚北也盘坐下来,向雍山山靠近了些,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一手还从后搭在雍山山的肩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安静的看雍山山拿手机拍照。
“啊。”雍山山发出一声低语,而后喃喃道:“忘了给哥哥打电话,他一定都做好饭了。”
何稚北并没有换姿势,搭在雍山山肩膀上的手轻轻触摸着他耳后细嫩的皮肤。
雍山山轻轻缩了缩脖子。
“三三,我晚上有约,不回去吃了,你在外面自己吃一点吧。”何稚北听到电话那头隐约的男声。
“知道了,哥哥。”哥哥听起来很忙,嗯了两岁就挂了电话,雍山山并没有来得及说出他跟朋友一起吃饭的事。
挂了电话,雍山山舒了一口气,随即又皱了皱眉,转了下身面对着何稚北。 他抿了一下唇,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声音提醒说上菜,随即有侍者拉开了门。
看着行动迅速又利落的女孩依次把料理摆好又退出去拉好门,雍山山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何稚北不知道雍山山想要说什么,但直觉并不是什么好事。尽管如此,他还是用松快的语气向雍山山推荐此间美味的料理:“快尝尝怎么样?”
吃到美食的男孩弯了弯眼角,一直低着头愉快地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何稚北:“你怎么不吃?”
何稚北看着男孩嘴角沾的一点酱,伸出食指抹了,然后收回手指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样带着点色/情的动作明显让雍山山感到了危机,他有些惊慌地放下筷子。
何稚北越过桌子,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山山,吃饱了吗?”
雍山山突然感到了害怕,他从来不知道这位暗恋他的好友有这样一面。他挣扎着想要甩开,可何稚北的手越抓越紧,好似要捏碎他的骨头一样,让他感觉到了疼痛:“好痛,你快放开我!”
一声轻笑响起,何稚北走到雍山山身前,那只手仍然没有松开一丝一毫,另一只手在雍山山的颈侧轻轻摩挲着:“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知道的吧。”已经不再用疑问句,笃定的语气带着一点点冷意。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何稚北,雍山山向后缩了下,偏开头倔强地不说一句话。
对,这个要人命的家伙有着狐狸一般狡猾,谨慎地享受着自己充满爱意的投喂,却不想给予哪怕一丁点回应,一旦表露出想要捕捉的意向,就立刻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永远不会再回头。
何稚北不再犹疑,欺身上前吻住了男孩那红润的嘴唇,一吻不够,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带着酱汁味的唇。
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雍山山奋力挣扎,奈何越挣扎,口中的侵略者就越猖狂。
“唰!”
门突然被打开,高大的人影看清房间内的情况后冲进来,在其余两人均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后掐住青年的脖子大力一扯将其扔到一边。
“……林,林秦……”雍山山看清来人后只觉尴尬,嗫嗫嚅嚅地叫出来来人的名字。
太丢脸了,用力地眨眼隐去眼底的泪花。
被怪力甩开的何稚北站起来,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愤怒:“你是谁!”
林秦眼神深邃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用力擦着嘴巴的雍山山,沉默地弯腰拉开雍山山的手,轻拍他的头顶,把人从地上半抱着拉了起来,期间未曾看何稚北一眼。
雍山山默默地被男人环着肩膀踉踉跄跄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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