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笑得不可抑制,“小炎,你太了解我了。”
林炎面无表情,看着周围的人笑成一团,看着齐嘉慕出丑,看着岳悦冒出一脑袋的黑线,“嘉瑞,你是个,以整蛊弟弟,为兴趣的,恶劣的人。”
嘉瑞收了笑容,凑近林炎,低声说:“那只是小小的惩罚。”
林炎移开视线,“幼稚!”
就在台下众人笑得不可开交之际,岳悦伸手将齐嘉慕的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无奈而不情愿地对牧师说:“誓言什么的,由我来说也差不多吧!反正都是男人。”
“呃,好吧,请说。”牧师被齐嘉慕那一举动吓坏了,台下观众笑成一片,他已经有种控制不住局面的尴尬和难堪,现在新娘主动提出要对新郎诉说爱之誓言,他岂有不赞同的道理。
岳悦把视线对准呆怔的齐嘉慕,说:“我,岳悦,今天在此起誓……”誓言什么的,只是做做样子,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神鬼之论应该早就不流行了,所以,就算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也不会应验吧,“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不论贫穷、疾病、还是灾祸,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面对,直到满头白发、呼吸停止的那天。”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林炎淡淡地说:“很感人的,誓言。”
嘉瑞遗憾地摇摇头,有些不太甘心,“哎,没让嘉慕那小子出丑,太没劲了。”
“他,已经献丑了。”
“那才几分钟而已,时间太短了。”
“幼稚!”
台上,齐嘉慕瞪着岳悦,半晌后蹦出一句:“你开玩笑吗?我本来就一头白发。”
“……”岳悦深呼吸三次,还是没忍住火气,“齐嘉慕你丫是白痴吗?回应我一句‘我也爱你’你会死啊!”
台下再次静逸两秒,而后齐齐笑翻场。
艾菲尔靠在丈夫怀里,无比欣慰,“感情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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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
在宾客们的哄笑声中,婚礼仪式进行到了最后的部分,亲友送祝福。
齐嘉慕咽了咽口水,朝岳悦递了一个很奇怪的眼神。岳悦不明所以,根据他的所见所闻,新人交换戒指以后,应该就没什么要走的程序了。可是看齐嘉慕那眼神,似乎最后这一部分,有点耐人寻味的意思啊。
很快岳悦就知道这所谓的接受亲友祝福是何意了。
只见所有的客人都端了一杯酒自觉排着队,手上还拿着一截什么带子,依次走上台来。
岳悦好奇心大起。
第一位客人走到他们面前,微笑着说:“新婚快乐,祝你们的爱情长长久久!”然后,将手里的酒淋到岳悦和齐嘉慕头上,又将那截带子一样的东西挂在岳悦的脖子上。
这就是所谓的祝福?!
岳悦的表情进入石化状态。
紧接着,后面的客人陆续上台来,每个人都用酒来淋他们,并给他们戴上那截带子。不一会儿,俩人就被淋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轮到齐嘉瑞和林炎的时候,岳悦惊愕地看到他们二人分别提着一只小桶。
齐嘉慕不可思议地指着他大哥说:“哥,你不是吧,你跟炎哥竟然拿桶来淋我?岳悦就算了,我是弟弟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林炎说:“酒泼的越多,祝福越深!”
齐嘉瑞笑眯眯地,“是啊,小炎可是十分希望你跟岳悦会像我们一样幸福呢。”
不知怎么回事,岳悦看到齐嘉慕的脸黑了,瞪着他哥哥的眼神隐隐不善。可他还没来得及深想,林炎便将他手里一满桶酒劈头淋下来。
“……”
林炎把那截比别人的长了三倍的带子绕到岳悦的脖子上,说:“肠子,酒,代表长长久久(肠肠酒酒)。祝你们幸福!”
岳悦低头看着脖子上这厚厚一打他以为是带子的东西,惨白了一张脸,颤声问:“请问这是什么动物的肠子?”
“猪。”
“呕……”
婚礼在岳悦的狂吐中结束。
入夜后,宾客渐渐离去,艾菲尔和齐衡夫妇、齐嘉瑞和林炎夫夫在前院送客,齐嘉慕象征性地跟着家人送了一会儿客,便不耐烦地返回到客厅,褪掉西装和领带,摊在沙发里不愿动弹。
岳悦被告知挂在他脖子上的“带子”原来是猪的大肠后,便狂呕不止,导致身体虚脱,被机械仆人送回卧房休息。
客人走光后,艾菲尔倒了一杯水给嘉慕醒酒,然后上楼看望岳悦。
岳悦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猪大肠,其原因要追溯到他小时候在孤儿院时,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屠夫杀猪。屠夫一刀划开猪的肚子,极其麻利地从里面拉出还装着大便的肠子,一边将肠子翻过来,一边将猪粪便抖落在一只木桶里,然后扔进装有清水的大盆。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平时吃的炸大肠居然这么恶心。
从那以后,他看见猪大肠就恶心,这几乎成了他那次看见杀猪后的后遗症。
艾菲尔端着一杯温水进房来,岳悦躺了一下午,也差不多恢复精神,便坐起身来。
“好点了吗?”艾菲尔将水杯递给岳悦,“一下午没吃东西,先喝点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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