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不练,你当你是唱戏的啊!”聂徵狐冷眼讽刺-
唐幌已然蹲好马步,正待拉动凤舞九天的机括,忽然一道身影袭来,随後一声疾呼,“且慢,休得动手!”
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再一看,一个人已经挡在聂徵狐面前迎著那凤舞九天-
第36章.凤舞操
【第36章 凤舞操】
一阵罡风吹过,那人蓝袍银发,不动如山,所有人都被骇到退後半步,因为那是一个真正的魔煞,僵命城,断魄僵神-
千钧一发之际,唐幌却已经按动机括,那凤舞九天何能狠厉,一旦发作,数千支细如牛毛、却锐不可当的凤羽针攒射而出,那针尖竟然折成诡谲的鹰爪状,一旦透入人体,无法拔除,并且血脉当即破碎-
更何况,那爪尖,全部都淬了毒!
饶是僵玉冢也不敢小觑,他凛然拔出魑玉剑,舞成一团剑芒,绵密繁复,堪堪挡住没一处角度刁钻至极的凤羽针-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唐翟已经站在唐幌身後,扶住他因为发射凤舞九天而无力控制的躯体-
“大哥!”唐幌一脸惊怒,他没有想到,竟然惹来了这位魔煞-
“唔-”唐翟也是一派莫名,刚才他正和郗玉冢、荼彩密谈,手下来报寻魔医竟然敢上门挑衅,他刚开了一个头,那位郗城主竟然当即发作,一路狂奔而出,神情急切,而那位蛊王大人也只是怔了半晌,然後丝毫不示弱的追去,倒是唐翟这个冤债之主,反而落了下乘-
但见那凤舞九天施展起来,绚丽异常,仿佛凤翔九天,傲然穹宇,郗玉冢剑气如冰,碰触到每一根凤羽针,铿锵作响,煞气四溢-
他这般卖命,身後的聂徵狐却冷冷笑著,然後,执起觐鬼刀,毫不留情的砍了过去-
“噗……”郗玉冢哪里提防身後,身体前倾,恰好迎上前面残余几根凤羽针,透胸而入,胸前霎时染红,他痛苦的单膝跪地-
“城主!”沈缁雅慢了半步,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不准过来!”郗玉冢怒吼,然後缓缓转身,看向聂徵狐,露出无法理解的痛苦之色,“小狐,我是在救你……”
“而我是要杀你!”聂徵狐舔了舔刀上淋漓的鲜血,有仇不报,向来不是寻魔医的风格-
……
偿有京城温家,贵胄无比,上达皇族,下至江湖,温家家主温侯爷更是耍得一手冠绝天下的银枪,可是温家曾经犯过一个错误,便是曾对那位云夕公子图谋不轨,於是即使事过十余年,还是逃不过惩罚-
忽然一日,满门男丁尽斩,无辜妇孺哭声一片,血流成河,尸无全尸,甚至震惊帝王,却最後草草了之-
只因那温家御赐的门匾上,赫然多了四个血字,“寻魔寻仇”-
那时聂徵狐,不过刚满十七岁-
……
……
後有嚣张一时的魁狼骑,纵横漠北,嚣张无比,魁首龙枭更是杀人如麻,北地之人闻风丧胆,夜间幼儿啼哭不止-
终於有一日,魁狼骑的营寨被焚毁,大火烧了十日十夜,竟无一人跑出-
事後有好奇之人凑近观之,但见满地焦土和人形骸骨,成为江湖一件诡秘悬案-
谁人又能得知,那龙枭曾经囚禁凌虐过昆仑派的一位弟子,那弟子後来因故自尽,这段公案就被算在他头上-
而那弟子,唤作卫蘼,曾经在寻魔医枕畔,软红温存-
……t
……
此刻唐门苑内,寒风不知何时开始凛冽,夹携著层层雪花,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
“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我家城主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沈缁雅一边替郗玉冢点穴止血,一边怒斥聂徵狐-
“你算什麽东西!哪里轮到你来插话!”
“闭嘴!退下!”
聂徵狐和郗玉冢先後发话,倒是让其他旁观之人傻了眼-
“小狐,我知你恨我拔出你体内蛊王,听话,那蛊王长时间停留在你体内对你无益,我是为你好……”郗玉冢深呼吸,声音冷肃,仿佛容忍少年放肆一般-
“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算是什麽东西!”不提及这蛊王还好,一提聂徵狐更是怒火冲天,那蛊王虽说当然被荼穹强行中下,受了不少苦,可是以後多年他以灵药饲之,却又著实得了不少好处,这一次这般痛苦被拔出,功力又受损如斯,害他这些时日损失了不少灵丹妙药,又被上官那个混蛋处处节制,他恨不得将郗玉冢碎尸万段-
“小狐,这段时日,我待你如何,你还是不懂吗?”郗玉冢表情狰狞,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般-
“你待我如何,我会一点一滴,全部偿还给你!”聂徵狐执起觐鬼刀,再一次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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