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说:“表哥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本来就是在家里听烦我妈天天念这个所以才跑出来的,没想到来了你这还要被问,郁闷。”
铁忠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见表弟的模样看来是问到不该问的了,想自己也是,在部队里呆了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好不容易相了个女朋友,还被墨松给抢走了。
铁忠的父母催得急,连带着铁忠自己也开始烦。
门外的小白一闪而过,铁忠看了眼时钟,正好离她走的时间是半个小时。
这小妮子,还掐得这么准,他又看了眼自己的表弟,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
表弟正坐着吃水果,他好久没跟铁忠见面,满肚子的话想说,却见铁忠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趿着拖鞋去窗边看了看走廊,又走回来站在他面前。
铁忠开始脱自己的病号服,表弟吓了一跳:“表哥,你这是在干嘛呢……身材还不错,我当兵的时候都没你好。”
“少废话了你也脱衣服,咱们换。”铁忠说,“不要问为什么,呆会儿跟你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发重章的原因不等到明天中午了,这章就是26号的更新=3=
☆、公交
铁忠很快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裤,他看了眼表弟,居然发现对方还一动未动。
“快啊!”铁忠催促道,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候,发现已经下午二点半了。
表弟紧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说:“表哥,其实我不好这口的,虽然以前在部队里也有人追我,可是我是直男!而且咱们这是在luàn_lún!”
铁忠真想一巴掌把他的脑袋呼下来,都这么大年纪了一天到晚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见表弟还是无动于衷,铁忠只好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把衣服脱了借我穿一会儿。”
表弟哦了一声,这才开始脱衣服,他脱到一半,突然怀疑地看着铁忠:“你不是受伤住院吗?干什么还要往外面跑?”
铁忠不耐烦道:“一时半会儿我跟你说不清楚,现在没时间了你快把衣服给我。”
表弟外套刚脱下来就被铁忠抢在手里,铁忠又说:“衬衫不用脱了,把裤子给我。”
表弟面带犹豫:“这不好吧……你是病人,为什么还要偷偷跑出去,该不会是去做坏事吧?”
铁忠被他问得烦了,干脆自己上去脱,他把表弟的皮带扣捏在手里就要解,表弟忙说:“好了好了,我自己脱就是,被你搞得好像被□□一样。”
“再嚷嚷信不信我削你?”铁忠做了个挥手刀的动作,表弟便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下来给了他。
“把我的病号服穿上。”铁忠命令道,“再躺床上去装睡,护士来了也不要出声。”
表弟说:“表哥,这样真不行,万一出了事,姑姑要杀了我!”
铁忠面无表情:“你穿不穿?”表弟只能麻溜地穿好病号服躺到床上,又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表弟探回头来问:“呆会儿万一护士要给我扎针怎么办?”
“不会的。”铁忠说,“从昨天我能下地走动的时候就没有扎针了,你只要装睡就行。”
铁忠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既然那个护士每隔半小时就来看自己一次,正好现在表弟来了,让他在床上装成自己的样子,自己就能离开医院了。
只是表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如何劝服他乖乖地听自己安排呢?
“旭阳,你听我说。”铁忠道,“我现在出去,是知道有人要制造恐怖事件,你配合我一下,行吗?”
表弟仍然不敢相信:“你不会是在骗我吧,看你这样子,感觉是嫂子在外面有了男人,你要去抓奸夫似的。”
铁忠没心情理会他的调侃,他飞快地穿上表弟的衣服,又跑到窗户边对着玻璃照了照,道:“我记得从老家过来没有铁路,坐巴车得一天一夜,你干脆就在床上睡会儿,等我回来咱们哥俩再慢慢聊。”
“表哥,你该不会是脑子被炸坏了吧,这真不成。”表弟爬起来坐在床上,“让人知道我的罪过就大了!”
铁忠:“我真的求求你了!”他走到床边抱住表弟,“现在真没法跟你解释,你等我回来,我到时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表弟拒绝道:“不行,我连你去干什么都不知道,这绝对不可……”铁忠风驰电疾般一记手刀砍在表弟脑后,登时就把他劈晕了过去。
他将昏迷的表弟放倒在床上躺好,又盖上被子,脸背向病房门口的方向,这样有人进来看,只要不走近就不会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是他本人了。
铁忠拉开病房门,偷偷摸摸地朝两边看了看,来来往往都是护士和病人家属,所幸并没有看到那个叫小白的女护士,他松了口气,大摇大摆走出病房,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铁忠走出医院,外面的日头还挺毒,他将手盖在眼前,医院里躺久了有点不适应这么强烈的光线。他摸了摸口袋,正巧发现了一个钱包,打开来看了看居然有一千左右现金,于是心中大喜,抬手叫了辆计程车过来,上车告诉了司机目的地,便被车载着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并没有怎么塞车,计程车很快就来到了梦境里描述的那截出事路段,他给钱下车,找了家冷饮店买了杯柠檬汁,又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三点四十,离公车纵火的发生时间只剩二十分钟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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