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碌了几天。
景初终于空闲下来,于是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闲散的时光。他这专业主要是做理论的,所以不用像物电学院那些研究生一样整天待在实验室里折腾些复杂难懂的东西。不过景初不像宿舍另外两个那样那么喜欢打网游,所以他便又把所有时间都消耗在图书馆里了。
姜喜则趁这几天拉着花澈陪她一起去某个著名景点旅游,每天都兴致冲冲地给他发在景点用手机抓拍的照片。景初嫉妒得牙痒痒的,可惜他还得留在学校做调研的收尾工作。
这期间,景初又收到包裹,上边依旧没有署名和地址,可他知道这礼物一定是简白寄过来的。因为里边依旧是一套非常具有纪念价值的邮票,这样价格昂贵且难搞的东西,景初认识的人中也只有简白才愿意这么花时间和功夫弄这些。
这样的礼物丢之舍不得,留着又总隐隐提醒着自己某些回忆,于是景初纠结了。
好在几天后,姜喜和花澈终于旅游回来了。
景初想约花澈晚上出去喝个小酒解解闷什么的,谁料打了好几个电话花澈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接。他只当花澈是玩累了趴在床上,全然没看到手机在震动什么的。不过姜喜却主动给景初打了个电话,说约他出来吃个蛋糕喝个奶茶什么的。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主题酒吧点了一打金锐。
姜妖孽旅游回来状态似乎很不好,景初见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腿似乎有点瘸,看起来就像在强忍着双腿的酸痛。景初有些担忧,不过姜喜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会自己没事了。
可景初直觉姜喜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改变了。
因为气氛有些古怪,俩人在酒吧的时候都是沉默着的。
后来姜妖孽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干脆跑到酒吧正中央的舞台上,跟台上抱着木吉他弹唱的歌手说了什么,然后她坐上一张高脚椅,在那个歌手身边双手抱着话筒,和着吉他轻声地唱歌。
是萧亚轩的《之后》。
姜喜的声音低沉中略带嘶哑,非常感性。她坐在舞台中央,头顶一盏明暖的灯光直直地射在她略微苍白的脸上,然而五官在强烈的光线下明暗对比强烈,使得她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多了几分清晰立体的感觉。这妖孽,有时候从某个角度上看,实在漂亮得很。
而她一直闭着眼睛,微微蹙眉,体内似乎压抑着某种汹涌的负面的情绪。只有当她在唱着这首歌的时候,那些不好的情绪才融入到歌声里,跟着声音发泄出体内。她似乎很不开心。
一曲唱毕,酒吧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高喊“安可”,甚至连酒吧的歌手也笑着在姜喜耳边说了什么,但她只是笑了笑,把话筒放下,慢慢地走回景初身边。
“阿初,”姜喜坐到景初身边后,沉默了几分钟,忽然郑重其事道,“我们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吧,我玩累了。”
“……”景初怔了怔。
如果不是姜妖孽这么郑重其事地提出来,景初几乎忘了他们俩在外人眼里是情侣关系。他一直以来只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如今结束这段关系这六个字眼这么郑重其事地从对方口中说出,实在有说不出的古怪。
景初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又狗血的想法:“你……今天的状态有些古怪啊,你出去旅游这段时间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姜喜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虚地把头扭过一边了。
景初在瞬间想到这一个月来姜喜的种种异常情况,再联想到今天她的行为举止,那一个大胆又狗血的想法似乎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如果是真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景初的表情已经崩溃得不能再崩溃了,嘴角抽搐道:“你该不是和花澈……”
“……嗯。”
景初瞬间石化。
记得还在一个月前,当简白误会他俩有什么的时候,景初还非常肯定地以为简白那老男人想太多了。姜喜和花澈真的认识太久太久了,已经久到任凭谁都不会觉得他俩会发生点什么——毕竟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他们在过去的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早该发生了。
可人生真的很狗血不是么?
有时候朝夕相处的人,却不及某个时刻发现对方暴露出的真实模样的认识来的更为深刻。
于是有些感情,似乎也可以在前二十几年都温淡如水,然后一夕爆发。
“你们怎么就……”滚到一起了?
后半句话景初在这种公众场合怎么都说不出口,这太让人尴尬了,可只问了这半句话,也足够让姜喜明白他表达的意思了。
姜喜回答说:“前天晚上我俩去酒吧喝酒了,一人两杯深水炸弹,后来又喝了点别的,然后就醉得不清了。不过我和他也不是滚床单后负不负责的问题,我现在很乱,你能明白这种感觉么——就好像一夜醒来,你才发现这二十几年都不过一场毫无意义的梦,真的很空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或许我该回家好好相个亲早点把自己嫁出去算了,过点安稳滋润的小日子,有个顾家又靠谱的老公,总比继续这样没心没肺地玩下去好。”
“……那你和花澈怎么办?”
“我勒个去!让他滚去死吧!”姜喜终于暴躁了: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早上,醒来却看到那挫货蹲在卫生间的墙角下懊恼地抓头发的样子,明明是她被夺走了最宝贵的chū_yè好不,可那混蛋沮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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