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法律治那些人的罪很难找到证据,何况一有风吹草动就跑掉了。就算坐牢,两年后出来又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继续作恶。这些天我收集了一些逍遥水,一种有麻醉作用的毒品,在今天下午下到了他们的水缸里。等一下我就会去讨回公道,让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放心,我不会酿出命案的,怎么着功劳也得留给后来破案的警察。
“在危区的深处,那些人打通了两栋别墅的围墙,养了两条狼狗,每天开一辆中巴车出去,屋里只留下两个婆娘做饭,傍晚时才带着乞讨完的小孩子回来。一共有六个人,一个高阶武士,两个中阶武士。上面还有大头目,每隔三四天就有小车开进来收钱。他们一般六点半回来,七点开始吃饭。我弄到的逍遥水不多,又被稀释,未必能有多大的效果,时间一拖久药性自然解了,所以必须抢在七点半之前动手。他们单打独斗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人多,地方又狭窄,肯定有刀,还可能有枪,所以我也未必能够赢。好在他们在明处我在暗处,这是一个优势。
“这些资料和证物的埋藏地点,在下午两点传到了《南方周报》谭记者的邮箱,在下午四点传到了《东方周报》吴记者邮箱。我甚至给他们发了短信,说晚上八点在填海区会有大新闻。计算路程,他们如果接到信息就动身,抛开请示及与警方联系的耽搁,最快九点钟能够赶到。同时,晚上七点钟的时候邮件也会传到王晶和其他十几家记者的邮箱。为什么不单独通知本地媒体,这道理,你懂的。一旦有其他媒体介入,事情搞大了,当地政府就是想盖住家丑也盖不住,那些孩子才能彻底得救。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媒体有所反应的基础之上,我希望能够获得你们支持。你们的长辈是本地高官,出了这样事情短时间内颜面无光,对未来却极有好处。纸毕竟包不住火,脓疮破得越早越好。有你们参与关注,下面的人不敢随便搞名堂,处理会更有效率。我只是匹夫之勇,把脓疮捅破容易,后续安置却是一项浩大琐碎的工程,实在力不从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你们有心,希望能坐到七点半钟下山,八点钟报警,陪警方一起去危区深处看看!用什么理由?太好编了。王晶记者不是收到邮件吗,邀几个朋友过来一探虚实,于是发现了真相。
“现在时间是六点二十,我得走了。你们也可以冷眼旁观,但是希望不要走漏风声,也不要透露今天和我相遇的一切,那会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且很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你们父辈的话柄。”
他说得很流畅,仿佛只是出门买一瓶啤酒,而不是面临生死凶险。
他以真诚,若你怀疑,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虚伪的;他以单纯,若你复杂,那他所说的一切都别有用心。
所以他只是平静地叙述,不亢不卑,没有刻意营造氛围,那些推波助澜、诱导指引、激励恐吓的话语隐藏在其中,也是本来就想说的。
他说完了站起身,剩下是这群人自己的选择。
现场静悄悄的,王晶与小红甚至抽泣起来。刘丰同李正几乎把脑袋都埋进了裤裆,周亮则涨红脸拉着周远的手急急低声说什么,周远摔开他,表情复杂,似乎在思考。
“哥……江哥,去,去不得。那些人好凶的,我靠近一点都差点被狗咬了。”机灵的小三急得说话结巴了。
小胖干脆一把抱住满江红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我要告诉胡叔,我现在就告诉胡叔去……”
大豆则到石坪边上捡起一根树枝,跑回满江红身前杵着,闷声道:“我跟你去。”
满江红气得一巴掌拍在大豆肩头,强行把他按坐在地,又把小胖子的手掰开,吼道:“你们去顶个屁用。老子又没有死,嚎什么丧!”
这时响起了一个声音:“谁敢坏事,老子打断他的腿!我同你去,我是军人,高阶武士。”
王军猛地站起,眼睛微眯,目光如刀锋一般扫过,刘丰吓得腿一抖,周远顿感一阵寒意。
“多谢了。我知道你是军人,但你不是侦察兵,连野战兵都不是,而且不熟悉情况。势弱用奇,火中取栗,多一个人并没有改变力量对比,反而多了变数。”
王晶也激动地站起身来,道:
“我是记者,同你一起去!”
“别别别,你千万别给我添乱,估计你人没到狗就得叫唤了!”满江红摆手不迭,把手表和手机塞回王晶手中,道:“谢谢了。原来准备搞定那帮龟孙后用你的手机报警,这才想到危区里面根本没有信号。”
“那你还是拿着,打电话方便。”
“别,我没有电话要打。万一失手挂了,这玩意留在现场对你会是很大的麻烦。救出那个失去眼睛的小男孩以后,还请你一定不能让他失去联系。因为我答应过,有一天会让他重见光明。”
满江红潇洒地转过身。
寂静之中,众人目送英雄孤独的背影步入沉沉暮色。
“哥,你不会跑路吧?要记得回来看我们呀!”小胖子泣不成声地喊道。
某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转过身叉腿而立,霸气侧漏地伸出食指点着他们,严肃地说道:
“你们几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记住,哥这不叫跑路,填海区这片天空太矮了,已经容不下哥哥我。哥哥这叫龙归海世界,凤舞九重天。”
天色逐渐浓黑,华灯初上,远方灯火璀璨,山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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