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时间紧急,我和余半仙也不站在那儿废话了,赶紧动身忙活起来。
首先我跟余半仙出去了一趟,花了近3000多块钱,大包小包买回来一大堆东西。
当然,我买的这些东西都是降妖除魔的家伙事儿,其中包括桃木剑,桃木锥,五帝钱,五谷米,八卦镜,朱砂,红绳,红烛,汽油,硫磺,红磷,黑驴蹄,黑狗血,墨斗盒,棺材钉,法旗,等等等……聆郎满目,应有尽有。
因为我从大柳村逃出来的时候,可谓是光杆司令一个,身上一件趁手的法器都没带,就连跟鬼将军打斗的时候,还是现借用余半仙的桃木剑充数的。
作为一个道士,法器可以说是自己的第二条生命也不为过,所以我也不管有的法器能不能用上,只要是跟降妖除魔能挂上边儿的,统统全部搜刮回来,数量之多,到最后,我自己差点都数不过来。
买完东西,又简单的吃过中午饭后,我利用整个下午的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张接着一张的画起了符纸。
以我目前的道行,蓝色的符纸虽然画不出来,但是低阶的黄纸符还是手到擒来的,什么驱鬼符,杀鬼符,镇尸符,镇宅符,三阳符,破煞符,止血符等等,一口气,足足画了好几沓。
这一天忙活下来,所准备的东西确实不少,都差不多能开一个法器店了,为此,我还特意买了一个超大号布袋子斜挂在肩膀,接着,把所有的法器一股脑全部装了进去。
如此一来,我这一身行头总算是齐活了,我拍了拍挂在身上的布袋子,感觉到里面鼓囊囊的法器和符纸,心里说不出的踏实,这些可都是道士保命护身,降妖除魔的利器啊。
不过,一切准备就绪后,接连两天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现象。
等到第3天,我去仓房观察了几眼,纸人依旧安静的盘腿坐在那里,不过,我发现它身前摆放的那个瓷碗,里面的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在减少着。
或许是鲜血被它喝光了吧,终于在第4天的深夜里,余半仙的房间里传来了动静。
时间大约在半夜十二点左右,当时我还在睡觉,睡梦中,就隐隐约约的听见隔壁传来扑腾扑腾的声响。
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抄起桃木剑奔向余半仙的屋里。
等我风风火火的冲进余半仙屋里,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那纸人骑在余半仙的身上,正满脸的恶毒之色,双手使劲儿的在那掐他的脖子呢。
余半仙被对方死死的掐住脖子,整张脸都紫了,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嘶哑声,眼珠子高高鼓起翻白,双脚本能的胡乱蹬着床板子。
“我的血呢!我的血呢!”
那纸人狠狠的掐着余半仙脖子,声音凄厉刺耳的吼道。
可余半仙已经被它掐的只剩下半口气儿,嘴里只能呃呃呃的发出微弱声音,又哪能回答它的话呀。
“孽障!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住手!”眼见余半仙命悬一线,我怒喝一声道。
那纸人听到我的喊声明显一愣神,下一秒,脑袋机械般的转动,脖子上发出纸片摩擦的哗哗声响,向我这里看了过来。
而我这一打岔的功夫,它双手的力道无形之中也减轻了一些,余半仙终于得以喘息,嘴里连续咳嗽了几声,向我惊恐喊道:“双喜,救命哇。”
我向他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手上猛地一抖,桃木剑指向纸人,凝神喝道:“孽障!还不快些放开他!若不然,桃木剑伺候!”
说着,我手持桃木剑向前逼近了一大步。
当然,我也只是上前一步而已,因为余半仙还在它得手中,哦不是,是在它的身下骑着呢。
所以我投鼠忌器,倒也不敢真的上前去跟它大干一场,以免对方急了眼,再把余半仙给弄死喽,那就得不偿失了。
“嘿嘿,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道,就凭您这点三脚猫道行也敢对本座大呼小叫?”
纸人瞥了我手中的桃木剑几眼,怪笑几声,竟是毫无畏惧,语气充满了深深的讥讽意味。
我一听这纸人竟然自称“本座”,当场就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这“本座”的可都是特殊身份地位的人或大人物的自称。
就好比我们道家,那些修炼得道,法力深厚的前辈,他们就可以自称一声“本座”。
往往他们这些人在遇到邪魔鬼怪之时,都会说本座饶你不死,本座放你一马等等,听上去,霸气十足,令人感觉到他们的实力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个纸人竟然口出如此狂言,也称呼自己为“本座”,要么是虚张声势,要么就是法力高强之辈了。
如果它是第二个,那可就扎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一时间,我看向它的目光充满了谨慎,神经绷紧,不得不小心翼翼对待起来。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纸人看在眼里,见我这般模样,它顿时得意洋洋道:“怎么?小道士,你害怕我了?”
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有点怕了,但是怕归怕,说啥也不能怂,咱好歹也是个道家弟子,三清坐下的徒子徒孙,在没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可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场。
师傅生前就多次与我说过,这一类邪物不比人类,别总想着跟它们讲道理,你越是怕它,它反而得寸进尺,无所顾忌。
只有言辞激励,提高自身的气场才能震慑住它们,到那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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