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操蛋的吴钧成好歹跟齐宇翔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吴钧成的卧室乔洋进去过,布置的很舒适,整体复古又凸显时尚,好多装饰品都是原木的。物品架上搁了许多照片,乔洋后来才认出,那天见的男孩子原来就是齐宇翔。
屋里齐宇翔的照片很多,除了摆出来的,箱子里也有不少。一摞摞杂在一起,各种时光混乱穿梭,青涩的、大笑的、游玩的,个个神采飞扬。
可以看出齐宇翔是个很爱美的人,穿衣打扮都很讲究,照片都环绕着某种文艺气息。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居然跟吴钧成一起过了十七年。
屋里到处可以看见曾经被精心打理过的痕迹,不过现在已经被吴钧成摧毁的不成样子了。乔洋前一段时间找阿姨把屋子收拾利落了,小东小西的玩意都装进了箱子,吴钧成的衣物也订了家洗衣店固定洗。
单身的男人常是猪,吴钧成尤其没资格例外。
他们俩人都睡得晚,吴钧成是手头活特别多,忙死忙活的加班;乔洋则惦记岳维,不一会儿就往楼下跑。
敲门都不应,岳维的行踪不定已经见怪不怪。
“好了,你丫赶紧洗洗睡吧,一点多了都。”吴钧成对乔洋只能用佩服来形容了。
乔洋辩驳:“不困。”
吴钧成自去洗了把脸,到沙发上拽人:“你赶明在他门上装个追踪器得了,等人一回来就滴滴响,也省的你等的跟棵小白菜似的。”
“他要知道了会不高兴。”乔洋认真的否决了,任吴钧成拉着,有点下意识想诉委屈。
“好了,你可先睡吧,那眼圈都能吓死熊猫了,脸最重要。”吴钧成把乔洋的头发揉的跟草窝一般,一把推进卫生间,“赶快去洗!”
乔洋又嘟囔了什么,因为门关了,吴钧成也没听清。只是感慨,大老爷们整天儿女情长,简直英雄气短么。
吃饭重要、工作重要、休息也重要,其他的都是虚的。
“都是茶余饭后的作料。”吴钧成下了评语,随后满意地点头。齐宇翔就好比一盘菜,饭桌上没了菜就只能喝白粥。
但是白粥不也挺好喝嘛。
止咳化痰、止泻生津、滋补元气……白粥怎么了,没作料怎么了?
都像乔洋那个2b的望夫石一样?
老子才不会……吴钧成躺在床上,做了完美总结。
这夜睡得时间不长,但还是做了一个超级累的梦。
累的醒来觉着全身乏的慌。吴钧成人还在迷瞪,就不小心摸到了满手污浊。
“卧槽!”春梦!老子居然做春梦!这该是有多欲求不满?
吴钧成瞪着大大咧咧的老二,和老二旁边的子孙种,特别欲哭无泪。后知后觉想起了梦的内容,满满都是带色的湿滑……
那感觉就像蛇一样,坐在床上的男人咂摸,现实中的齐宇翔……皮肤从来都没有这么滑过……
想着想着,半支楞的老二又精神抖擞了。吴钧成弹了两下,有点疼。
突然记起有次看的新闻报道,一个女人踢了别人的老二,把那人当场疼死了。我靠,真的很没人性……
发散的思绪拐回来……吴钧成低头,老二这样,也只能靠右手兄弟了。
吴钧成一边撸一边淡定地下结论,打飞机真不如做春梦,滋味差了一大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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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巡把谢南城惹着了。
具体怎么惹的,齐宇翔不清楚,只知道,现在那俩人已经到了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齐宇翔纳闷,方巡应该是喜欢谢南城吧,而谢南城的性子和软,基本不和人结仇,方巡到底做了什么把谢南城惹成这样?
“不会是……”齐宇翔欲言又止,仔细地看着谢南城。
“不会是什么?”谢南城不解,餐厅里的灯光笼在两人脸上,气氛十分温馨。
齐宇翔前阵子接了谢南城的电话,而后就来了h市。他还记得刚见谢南城的时候,那人脸上带有罕见的愠怒。
谢南城后来讲他和方巡绝交了。是的,就是绝交这个词。谢南城用词特别严谨,他从不随便称呼人为朋友,同学就是同学、同事就是同事、熟人就是熟人,那都不是朋友,仅算有交集罢了。谢南城选朋友的标准很挑剔,所以朋友并不多。
刚好齐宇翔和方巡都是朋友这个范围的。
现在谢南城说绝交……
齐宇翔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了,他和方巡大打了一架都没想过绝交,那方巡到底做了什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惹上了谢教授?
“不会是……他那什么你了吧……”齐宇翔小心翼翼地,用一种“你懂的”眼神望着谢南城。
“什么那什么……”谢南城叉了一块冻芝士蛋糕放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
“啊?”齐宇翔也纠结了,“既然没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绝交?”
谢南城很喜欢吃甜品,这家店也是他非常喜欢的甜品店。无意于跟齐宇翔再谈这个话题,谢南城说的似是而非:“小翔,你尝尝这个鸡蛋布丁……我们没什么,只是不想理他了。”
好吧,你不想理就不理吧。
人生总不会是一平如镜的,每个月都会有那么蛋疼的几天。不管你怎么过,怎么想把生活经营的像房地产广告,事实上都会不满意的。大家也都是这么过,神经性抽风、间歇性抑郁、没有原因的突然举止失常。
人都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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