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大俯身抄起红丝的细腰,大笑道:
“来吧,干儿子,新房子早就布置好了,咱们洞房花烛夜去。”
红丝虚弱地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气喘吁吁地说道:“不……不可能……”
“干儿子,你刚才答应加入马铃帮,就已经是马铃帮的成员了,俺是帮主,你敢不听老大的话吗?”
陶老大把红丝的细腰用力一箍,顿时翻脸,勃然变色地质问。
“啊……你,你勒得太紧了……”红丝被陶老大的手臂箍住腰身,更喘不过气来了,瘫软地靠在了陶老大的身上。
柳琴弦看见,担心地叫了一声:“红丝——”
红丝听见柳琴弦的叫声,强振作精神,一只手往外推陶老大的胳膊,缓了口气,说道:“你先……放了柳琴……”
陶老大耍起无赖来,反扭了红丝推自己的那只手,厚颜无耻地说道:
“为啥放了柳琴?天黑了,她一个小丫头,放了她也没地方过夜,还不如做俺的小老婆,你做大老婆,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人在一张床上将就将就。”
柳琴弦在一边喊了起来,“陶老大,你太无耻了,什么大老婆、小老婆的,谁要嫁给你?”
红丝被陶老大反扭了一只手,动弹不得,心想:原来马铃帮果然是不守信用的人,说话不算数的。自己牺牲了清白名声,也没能救出柳琴,真是一个很大的失误,就算自己今晚不死、也会后悔死的。
红丝是个倔强的少年,身处逆境,绝不屈服,他对柳琴说道:
“柳琴,如果……你能逃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红丝你——?”柳琴弦惊问了一句。
红丝不答,镇定了一下情绪,猛吸了一口气,一低头,咬了陶老大的手臂一口,并用力把他推开。
陶老大没想到红丝会做困兽之斗,竟然用上了咬功,手臂一吃痛,慌忙跳了开去。
红丝摆脱了陶老大,身子获得了自由,可是,他并没有向大门口逃跑,相反地,他朝着那个拉着柳琴弦胳膊的茶小二扑了过来,奋力把那个家伙扑倒,两个人摔在了一起。
柳琴弦突然获得了自由,有些不知所措,他愣在当场,不知道是应该先拉红丝起来,还是应该拦住那几名扑向红丝的手下。
红丝和那个茶小二纠缠在一起,一时半会摆脱不开,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大门口,对柳琴弦说道:
“快走!“
“那你?“柳琴弦犹豫着问。
“别管我,快走……”
只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红丝想走也走不了了,几名马铃帮的手下一起向他扑过来,把他死死地压在了最底下。
红丝被几个人的千八百斤重量压在了下面,丝毫也动不了身子,喘不上气来了,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心想:只要能救出柳琴,我此刻送了性命,也值得了……
似乎没人阻拦柳琴弦,在场的所有人都忙着对付红丝,他们一门心思地想着:红丝这家伙太胆大了,竟敢对老大张嘴狠咬,不怕被帮规处置吗?一定要捉住他。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柳琴弦转身拔腿就向大门口跑去,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陶老大眼看着柳琴弦跑了出去,置若罔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红丝的身上,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还好,皮糙肉厚的没流血,只留下红丝咬的一圈小牙印。
“都起来,别压死他,让老子看看这个该死的东西凭什么这么嚣张?”
陶老大排开众人,走近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突然抬脚,照着红丝受伤的肩膀重重地踩了下去。
红丝的身子猛烈地痉挛了一下,一声不吭,双手慢慢地张开,一动不动了。
死了么?陶老大疑惑了一下,用脚踢了踢红丝的腰部,说道:“干儿子,你就这么急着找死么?柳琴是你什么人?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红丝的身子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不言不动,连呼吸也感觉不出来。
陶老大想拽起红丝,伸手一抓他的肩头,却抓了满满一手血,原来,红丝穿的是大红色的喜服,肩上的伤口早已血流如注,湿透了衣衫,红色的衣服使得渗出来的血迹不明显,所以看不出来。
“这——新婚之夜死掉新娘子是很晦气的,快点把他救醒,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陶老大慌忙松了手,问几名手下,求主意。
一名手下自报奋勇地说道:“老大,咱们山寨里有创伤药,我连夜回去一趟取药来?”
陶老大挥挥手,急忙道:“那你快去,还磨蹭什么?”
茶小二出言献策道:“老大,我听说有一个办法,对装死的人最管用,就是挠脚心。”
“挠脚心?成,你来试试看。”陶老大有点生病乱投医了,想让红丝醒过来,什么办法都想试一下。
几个手下抬胳膊搬腿,把红丝抬到了茶桌子上。
茶小二托起红丝的一只脚,脱了他的黑布鞋子,扯掉白袜子,一手攥住脚髁,一手五指并拢,用力一挠,挠出了五个血印。
陶老大瞪大眼珠看着,叫了一声:“停!”
茶小二吓得住了手,以为老大有什么不满,慌张解释道:“老大,我这可是救人。”
“废话,知道你是救人,不过,这些活不用你们做,老子自己能解决。红丝是老子的压寨夫人,你们几个猴崽子别想占便宜揩油。”陶老大心情不爽地说。
茶小二见老大发怒,慌忙退到了一边。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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