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弦不知道这匹马是什么品种。其实。这就是那匹有名的汗血宝马。是马铃帮垂涎三尺想要盗取的。
这两名骑手一男一女。看穿着似乎是一主一仆。这名女子的穿戴非常华贵。头上的发型和发饰也不像伊塔国的风俗打扮。分明不是本地人。
两名骑手正在雾中穿行。忽然看见迎面站立着两个人。一红一绿。样子十分怪异:
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女。身穿一件湿哒哒的绿衣裙。绿衣裙上几个破洞清晰可见。绿衣少女背着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人。那人低着头。看不见容貌。只看见他的白灿灿长发、随风微摆摇曳着。
两名骑手吓了一跳。荒野中。雾霭里。大清早的别是撞见鬼吧。
突遇状况下。两名骑手停了下來。
男骑手提缰绳。纵马上前一步。挡在那女子前面。首先发问道:“你们两个。干什么的。是人还是鬼。”
柳琴弦背着红丝。透过雾气。看见男骑手的腰间似乎佩戴了一把刀。心中大喜。立刻想到红丝被绑着的龙筋牛皮索。可以向他们借刀一用。砍断皮索。解救红丝。
情急之下。柳琴弦所问非所答地问了一句:“你有刀。”
男骑手一听。脸上乍然变色。心想对方果然心怀叵测。一眼就看出自己携带的兵器。是想要较量吗。于是。冷冷地问道:“怎么。你想单挑。”
男骑手转头对那女子说道:“公主要小心。这两个人不是善类。”
那女子点点头。发出空谷黄莺一般娇脆的声音。问道:“他们拦住咱们。要干什么呢。莫非是拦路打劫的强盗土匪。”
男骑手拔出佩刀。一脸冷漠地说道:“如果他们惊吓到公主。我就一刀一个。把他们两个都杀掉。”
“律副统领也要小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多结冤家。”那女子不想多造杀孽。叮咛了一句。
那名男骑手姓律。是西厥国王宫钦卫队的副统领。是最近提拔上來的新手。自恃武功高强。遇事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律副统领用佩刀指着柳琴弦和红丝。盛气凌人地大声吆喝道:“你们两个。赶快滚开。别挡道儿。”
柳琴弦背着红丝。一心为红丝着想。只想借用他的那把刀。只得死三下四地说道:“这位大爷。别这么横。我沒有恶意的。只是想借你的这把刀用用。救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怎么了。”那名女子插言问了一句。
“这位小姐。请你行行好。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吧。他被人绑住了。这皮索系的是死结。太结实了。解都解不开。我想借你们的刀割开皮索。”
“不借。刀是我的尊严。本副统领的刀一向不离身。除非你打败我。否侧休想借刀。”律副统领把佩刀一摆。大模大样地说。
“干嘛那么小气。只是借用一下。用完之后。马上还给你。我朋友快要被皮索勒死了。你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柳琴弦见男骑手百般刁难。拒绝借刀给自己。不通人情。不禁有些气愤。
“律副统领。你看他说的多可怜。不如就借刀给他们。”那名女子心软。和男骑手商量。
“公主。你不知道。江湖险恶。有些坏人假装各种可怜相。欺骗好心人。一旦咱们把刀借给他们。他们把脸一翻。有恃无恐。万一做出什么对公主不利的事。到那时。咱们后悔就來不及了。”男骑手言辞凿凿地说。
“你别瞎说。我们才不是坏人呢。我们是被坏人欺负的好人。拼命躲着坏人还躲不开呢。”柳琴弦委屈地辩解。
“闭嘴。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处处透着古怪。这个白头发的人最邪门了。他为什么被人绑起來。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非奸即盗。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是同伙。一大早。你背着他在野地里仓惶逃窜。八成是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
律副统领口舌锋利。说话句句透着锋芒毕露。
“你胡说啊。那你和她。不也是一大早。在野地里。仓皇逃窜吗。你们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柳琴弦反问。
“住口。不得对公主无礼。”
“什么公主。我又不认识。”
“这位是西厥国來伊塔国和亲的沓娜公主。我们來的路上遇见了沙尘暴。送亲车队被风沙打散了。只有本副统领护送公主。哪管荒天野地。好吧。我们还真是迷路了。”
柳琴弦心想:原來你们也迷路了。大家是同病相怜。
沓娜公主态度温和地问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位老伯是谁。”
“我叫柳琴。他不是老伯。他头发白了是被人陷害的。他和我同岁。他叫红丝。”
“好吧。不知者不罪。他为什么被绑起來。你不说清楚这些。我们怎么把刀借你们呢。”
柳琴弦看了看公主。觉得她面容慈善。温文尔雅。可以把实情告诉她。说道:“不瞒公主。我和红丝是从万花楼跑出來的。我不想眼看着红丝被他们折磨死。”
沓娜公主对下层生活一窍不通。茫然地问。
“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要折磨红丝。他犯了什么罪。”
☆、第六十三章 自大狂妄
凌晨。禹都城外北边。二十余里以外的荒野中。
雨后雾气昭昭。柳琴弦背着红丝。拦住了两名骑马人的去路。
如果说是狭路相逢。其实也沒路。顶多就算是碰巧撞上了。
大雾中一片荒野上。四个人全都迷路了。
俗话说:一家一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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