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南扭头看了一眼徐泽如,在徐泽如的默许下接了手串,摸着那温润的珠子,突然有种小叔让他来就是为了多敲这蓝振声一笔的诡异想法。
要不然,这一块喝喝茶、聊聊过去的要个屁助手啊!
然而,很快徐泽如就让他知道了要他这个屁助手有什么用。
喝过茶,叙了旧,徐泽如拒绝蓝振声中午一块吃个饭再介绍几个同行给他认识的好意邀请时先拿他当了一把挡箭牌,随后上了徐泽如的暴发户大奔,还不等徐远南按着心底荡漾的小神兽怀念这五个八的赶脚,徐泽如就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了一句:“囝囝,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得跟我去趟东篱,晚上不一定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3333=谢谢麦p的地雷,耐你。
☆、咬死你
东篱是信都市下属的县级市,当年徐恩乾刑美珍两口子蹲点挨批斗的地方就在东篱山半山腰的观音像前,徐泽如他们兄弟姊妹六个曾跟着父母在东篱山下王家沱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至今,在牛棚里病逝的徐恩乾依旧葬在王家沱的坟地里。
每年清明徐远南都会跟爹妈叔姑奶奶一起到东篱给爷爷扫墓,他还记得村长家的大黄狗今年清明的时候才刚下了一窝小狗崽儿。
“去给爷爷扫墓?”爷爷徐恩乾的忌日在小姑徐泽闲生日的前两天、小叔徐泽如生日的前三天,正好是……明天,徐远南攥着手机从后视镜里瞄着徐泽如,“明天爸爸他们也会去,要不要等他们一起?”
徐泽如置若罔闻,微扬着唇角慢条斯理地发动车子,手臂搭在副驾驶位置的椅背上,微拧着身子开始倒车。
劲瘦的腰无耻地秀着它的柔韧,被扯得愈发敞开的领口无节操地招摇着内里性感的胸肌。
我勒个去!敢不敢不要总是勾引我犯罪啊!
恋恋不舍地收回流连在小叔领口的目光,徐远南不着痕迹地往右手边靠了靠,抬头捕捉到徐泽如眼底转瞬滑过的不悦时突然福灵心至,脱口而问:“小叔,你是故意要错开时间的?!”难怪以前从来没遇到过啊有木有?“我还以为……”
了然,谴责,些微地愧疚,余光所捕捉到的、在徐远南眼底接连变换的情绪似乎触动了徐泽如心底隐匿最深的神经。
若有若无的讽笑在唇角无声绽开又无息消逝,徐泽如漫不经心地收回搭在副驾驶靠背上的手,把车融入茫茫车流中之后,了然般嗤笑:“以为我从来没去扫过墓?”
“……嗯。”含混不清地鼻音里带着几分自责,徐远南讪笑着抓了把后脑勺——这真不能怪他,曾经,以最小人的心思去揣度父上大人嘴中那个最完美的小叔从来都是徐远东他俩乐此不疲的消遣,尤其是在承受过父上大人的精神暴力之后。
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早就成了本能的揣度会被小叔抓个正着。
也许是徐远南的窘迫和尴尬成功愉悦了略有不爽的徐泽如,亦或是维持温柔有礼的笑容早已成了本能。
温柔地笑意瞬间爬回微微扬起地唇角,徐泽如扬起下巴,隔空点了点徐远南紧攥着手机的爪子,含着笑催促:“啧!怎么还不给你爸爸打电话?”
“……”小受的心思真是不能猜啊!
慢吞吞地收回黏在徐泽如唇上的目光,徐远南按着按键小声嘟囔:“这个电话其实应该小叔来打有木有?在俺爹心里,你才是他亲儿子啊……”
“你以为今天早上那么赶时间他还来送我真的是因为父子爱么……”玩笑似的嘀咕突然变了味儿,分不清心底莫名涌起的情绪是源于兀然对自家父上大人待小叔比待他好的介意,还是因为突然闲下来之后心思被之前那个诡异的梦搅得敏感多疑了,按捺着在心底突然爆发的嫉妒,徐远南眼尾飘着薄怒绑上安全带,“他那完全是怕小叔干等太久浪费时间外加上想趁机看小叔一眼,哼哼……”
徐远南二,但不是没有脑子,那些嘟嘟囔囔的碎碎念大多数都含在嗓子眼里,发音并不清楚。
即使是在静谧且并不宽阔的空间里,徐泽如也听得不太真切。
见那臭小子一会儿爹一会儿小叔的,时而委屈时而愤怒的,心里不由地便觉得这倒霉孩子脑子里十有□又在琢磨什么令人啼笑皆非地抽风念头。
饶有兴趣地挑起眉,徐泽如眼底带着促狭,问:“囝囝,你在嘟囔什么?”
“呃……啊?嘿!我这不正琢磨爸爸开没开完会呢嘛……”徐远南眯起眼纯良的笑,煞有其事地耸了耸肩,对着徐泽如晃手机,“结果还真让我猜着了……”
“爸爸没接电话,还真是没开完会呢!要不我跟我妈报备一声?”
这个提议似乎更加合乎徐泽如的心意:“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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