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蟾蛊的原因,我每次修炼,都要多吸收一份灵力,才能够突破。而每次突破之际,都要引动不小震动……松鼠,为难你了。”
白谊虽然紧闭双目,看不到外界情况。但从洞府释放出来越来越强烈的筑基威压,他还是能感觉到松鼠的危机以及决绝。
以松鼠的油滑吝啬,如果不是生死危机,它绝对不会将咒金葫催动到如此地步。
即便咒金葫经过双重强化,这滂湃的筑基镇压之力,也该是极限了。
“桎梏,开!”
浑身青烟滚滚散开,白谊屁股之下的地皮,宛如蜘蛛网,龟裂出一道道裂缝,仿佛上面坐了一尊火炉。
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绿蟾蛊,但也仅仅是想想,此时没时间分神,第九重桎梏,仅剩下一丝,大概半个时辰,他就会彻底击碎桎梏,踏入凝气十层。
距离白谊不远处的洞口,松鼠竖起根根银毛,小眼珠子满是疯狂,他双爪死死按在咒金葫之上,一道道恐怖的威压,如大浪滔天,滚滚而出。洞口外,金煞虫飞溅的唾液,都能溅到这里,几乎就在咫尺。
它们悍不畏死,疯狂的扑杀着。
这两天来,松鼠已经忘记镇压死了多少金煞虫,咒金葫内,已经又悄然凝聚出一滴金髓,目前他们拥有四滴金髓,已然是一笔庞大财富。
但可惜,它没时间开心,这金髓……能不能享受,还是一个问号。
想到这里,松鼠回过头去,恶狠狠瞪了眼白谊,它心里其实是讨厌对方的。
但看在白谊特别尊敬它、崇拜它、拿它当人生榜样……松鼠一下子又原谅了白谊。没办法,它是一只有原则的松鼠,不可能不原谅一个极度有眼光的人。
咒金葫通体火红,若温度一直攀升,融合了都不是不可能。那葫体之上,复杂的纹路,好像火焰组成的文字,它已接近极限。
……
山峰外,大地还在颤抖,漫天虫海中,无数死亡的金煞虫尸体,组成一条尸体溪流,随着残肢断臂流淌而下,新的金煞虫,再度补充进去,疯狂的令人心悸。
“这异宝,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释放筑基气息。”
“一定要得到!”
“若能得到至宝,我也有资格踏足第二境。”
筑基气息弥漫之后,金煞虫无论如何异变、或者死亡,都已经成了常规,不会令弟子们惊奇,此刻他们个个瞳孔通红,都眼巴巴,等待着震动之后,那绝世异宝出世。
在秘境之内,筑基气息,就是天。
“哼,陈启凡、许连城他们,和疯狗一样,冲进第二境,有什么用?紫金序列是遥远传说,怎么会有机会?还是我绝顶聪明,早就看出这次秘境异变,若能得到这尊异宝,我鬼承……为最终赢家!”
距离众内门聚集地三丈外,一道孤傲冷漠的身影遥遥矗立。
他从出现开始,就昂首望着天穹,与普通弟子,格格不入,那是一种不屑与之为伍的倨傲。
而众多普通内门,也都与他保持着距离,甚至各个紧张,都在提防着他。
毕竟,论在场最强之人,便是鬼承。
……
“黄金灵力凝聚八成,此子不错……我们四人,引动如此大阵势,让魔羚宗秘境开启最终防御,总算在第一境,引出一个好苗子!”
“可惜啊,三宗如此大费周章,我等自愿牺牲性命,施展解体夺舍,却无奈进不去第二境。魔羚宗真正的天骄,可都在第二境,争夺那紫金序列资格啊。”
“血老,我等寿元将尽,施展这次解体,也是心甘情愿。只希望你魔鱼宗对魔蚁宗多加照顾。”
滚滚浓雾之中,四道虚影似有似无,恍惚扭曲,好像是另一个时空的青烟组成,他们五官模糊,但浑身透漏出的那冷漠吸气,却丝毫没有变过。
这种漠然,不光是针对魔羚宗内门弟子,他们看着自己,都是那死一般的漠然。
“哼,三人解体,一人夺舍,我们筹划这么多年,一定成功。等我夺舍一名内门,就去第二境,与魔羚宗其它天骄,争夺那唯一的……紫金序列!”
“当年我们那一辈,魔羚宗紫金序列郭陈霄,天赋绝伦,一人搅动四宗风云,他风头一时无两,我等连陪衬的资格都没有。如今他虽然贵为魔羚宗掌教,但又如何……若后代弟子皆是废物,甚至紫金序列都被人抢走,我看他还能如何嚣张!”
三人中央,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目露浓浓恨意。
闻言,其它三人身上,同样有浓浓杀意释放。
他们与郭陈霄都是同一时期弟子,后者目前执掌风云,贵为一宗掌教,跺跺脚赵国都要颤一颤,而他们,却寿元将尽,只能以解体神功,绽放最后的光华。
不过他们不在乎,只要能绝了魔羚宗的后,死……又何惜!
“血老,差不多开启夺舍吧!魔羚宗秘境,排斥之力增强,我等坚持不了多久!”
这时候,突然一名老者身形扭曲,组成他身躯的青烟,好像都消散了不少,似乎再有一阵风,他便会烟消云散。
“就夺舍这个内门吧,此人叫鬼承,虽然不如魔羚宗陈启凡、许连城,但也和方牧刀、任霆冬不相上下,是魔羚宗第一队列的强者,夺舍了他,不亏!”
这名老者目露精芒,他对魔羚宗各个天骄,如数家珍,明显是做过深入研究。
“血老,你携至宝,夺舍成功后,一定能抢了魔羚宗紫金序列。但第二境有一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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