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枯燥无聊,有些事大家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伙房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几亩地的大菜园子,摘菜做饭非常方便,新鲜的掉眉毛!
丝瓜,南瓜,辣椒,茄子等等,红的诱人,绿得养眼,比着为风和光的恩赐出色的表现。
花枝展招的朝天吼火红的炫耀着,各种彩色肥厚的灯笼椒和朝天吼相映成趣。南瓜卧在地上静静的开花,一个又一个金黄灿烂的花纽藏在瓜藤的缝隙之间。
只见曹五系个大围裙匆匆从伙房跑出来,从旁边的菜园子里抓了一大把什么又跑进伙房忙碌去了,一伙人盯着曹五高胖的身影,鼻子随着他带出来的一股鲜香像小狗似的耸动不停。
“人参鸡汤!”
“正解!”
“参放多了,还有壮阳气的枸杞。”
“对极。”
“要不要告诉曹五,叶管事吃了会流鼻血的。”
“不可!”
大家异口同声,眼睛如狼一样放光。果然是一群坏人!
很快,朝歌出来了,大家眼神充满期待,只见朝歌点兵点将的巡视一圈后,最后一指老木:“老木,跟我们走一趟!”
老木装做非常无奈的将手里的花生扔在桌上,拍了拍手跟着去了,一伙人低头吃吃笑。
夜幕下的农场,树影婆娑,夜虫低鸣。
农场的小路上走来三个人。
老木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朝歌走在最后面,而中间系着大围裙的曹五端着红漆托盘,托盘上有一只盖碗陶盅。
漆黑的夜色中一切显得格外神秘,只有高悬天空的月视瞪着一只雪白的独眼审视着苍茫大地,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嗥叫,声音又怪异而又悠长,凄厉的叫声好像要穿透天际。
感觉到一个软软的肉翅一掠而过,一只黑色的蝙蝠从眼前飘飘然又飞走,曹五不由得惊了一心冷汗,这农场的深夜,太吓人了。
终于,三个人走到帐篷前停住了脚步。
穿着农场特制工装裤的老木一手插兜,一手举着火把往帐门前潇洒的一晃:“帐门还关着。”
朝歌上前推了推,门关的死死的。
“老木,你从窗户里跳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顺便把堵在门后面的东西挪开。”
老木踌躇:“叶管事说了,进他的屋得敲门打报告,还得立正,他发了话才能稍息。而且……而且他的卧室更是不能随意出入,说是得换鞋……”
“啰嗦!让你干什么就干,不听话明日让杨小迷遣你去塞北!”
“朝歌息怒!我跳就是……”
老木只好地将火把递给朝歌,忐忑不安地往小窗边走去。心里一直碎碎念:阿弥陀佛……叶管事呀,这可不赖我老木不守规矩,有什么气尽管往朝歌大人身上撒就是,你说过谁不听话就让谁浑身长满荨麻,头顶长臭崧,屁股后面长仙人球,裤裆里长狗尿苔……
当脑海里呈现一个完美而又诡异的“植物人”后……老木打了个哆嗦。
他来到小窗边,不禁暗叹。
叶管事呀,你为什么光堵门不堵窗呢?这不成心想让人进来关心你么?
只见这帐篷的小窗四四方方,几乎只有普通的纸盒子大小,老木身高体强,根本不是一个型号匹配的。只见老木深吸口气,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进去,不仅身轻如燕,而且连窗边都没有磳一下!
果然大象能装进冰箱里!
当老木的脚踏到软软的沙地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浑身的胖肉和肚子就像吹了气的豚鱼一般瞬间恢复原样。
朝歌站在帐篷前冷着脸没有说话,曹五则在他身后悄悄观察朝歌的脸色。
朝歌看起来心情特别糟,就像一座冰山浑身发着冷气,曹五端着托盘往后躲了躲,生怕碰到虎须。但是今天-朝歌第一次同他讲话了,虽然只是一句:“那个谁,你去药圃挖棵参来,再杀只鸡炖汤!越补越好!”
曹五立刻照办,虽然他不擅长做滋补汤,但是曹府里的大厨看他喜欢厨艺,兴趣来的时候也给他指点过一二,所以这盅大补汤总算是做出来了。
曹五长叹,本来自己在集市也是个威风八面的人物,哪个小贩见了他都吓得双腿发软,为什么这农场就显不出他那一道呢?
很快,老木就从小窗里又跳了出来,走到朝歌面前行个礼道:“大人,叶管事只是睡着了,小的在他鼻子下探了探,他睡的很香,就没有打扰。”
曹五松了口气,但朝歌却若有所思地道:“你有没有摸摸他的枕头?”
“枕头?没有……怎么?那叶管事睡觉还流口水么?”
老木咧嘴想笑,难道叶管事还跟个小孩儿似的,睡觉还流口水……但是看到朝歌的脸黑的可怕,立刻噤了口。
朝歌推开了门进去,屋内乌漆麻黑的,老木找到烛火点上,曹五将托盘放到桌案上,两人听话的守在一旁待命。
朝歌看了看周围,寂静无声的仿佛空无一人,于是命令道:“你们退下吧。”
“是!”
老木“啪”双腿并拢,然后一个利索的转身,抬头挺胸,挥舞双臂,雄纠纠气昂昂大踏步走了出去。他是在响应叶管事一切军事化的标准来做的,若是叶管事看到,定会给他这个月增加一朵小红花,月底会增外加额外的福利,有时是一坛好酒,有时是半天假。
曹五却没动,他鼓起勇气道:“朝歌,我留下来帮你喂小厨子汤,若是他不想吃,一把打翻了汤盅,怕是一片狼藉,你不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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