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有了,张良也有了,看他刘老三将来拿什么斗!
“轰隆——!”
又是一道闷雷劈下,打断了虞周的遐思,回过神,他对张良露出诚挚的笑容:“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何况虞某年纪尚轻阅历尚浅,日后相处多有仰仗,希望子房不要藏拙。”
听完这句话,张良放心不少,虽然他没有什么鸡头凤尾的心思,但是反秦这种大事关乎国仇家恨,还是亲自完成更加满足。
初次听闻有这么一位师兄的时候,张良心底是抗拒的,因为年龄摆在那,且不说称呼尴不尴尬,就那股子年轻气盛的劲头上来,他估计对方不会留给自己多少说话余地,不能为反秦献策,留之何用?
现在看来,虞师兄不愧是修习道学多年,待人平和亲近丝毫不像个少年嘛!
“师兄客气,张良曾在五湖受益良多,许多奇思妙想仍需师兄解惑,希望不吝赐教。”
能改口这么顺、接受这么快,有没有本事很重要。
你一言我一语,项籍受不了了:“你二人何苦在此客套,回城灌上三碗酒,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无保留了!哪要什么指教不指教!”
“哈哈哈,此言有理!大雨将至,我们还是快些回城为妙,一场大胜不能无酒相贺,驾——!”
……
……
喝酒需要心情,站在城头看着陆续回来的伙伴带回败兵降卒,那种感觉让人直想引颈高歌,一场胜利带来的不仅仅是继续生存的机会,更关键的,还有数之不尽的雄厚本钱,战争也是赌博。
在项籍眼里,今日垂头丧气经过城门的俘虏,就等于明日持兵上阵的壮丁,有了这么多人,何愁大事不成!
虞周没有这么乐观,越看越发愁,张良回头看了一眼城中,恍然明白了些什么,然后他惊奇的看到一个长脸中年人掏出个怪模怪样的物事,噼里啪啦拨弄起来,越拨眉头越紧、越拨脸色越沉,待那人停下,他头上的愁云简直可见。
“这位兄台,在下张良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惑?”
“你是问我因何发愁?”
“兄台所虑显而易见,何须再问?我是想知道兄台所用何物,方才又在干什么?”
萧何抬头,发现是个生面孔,再看对方站的位置,不像无关紧要之人,一时摸不清底细,也不知该不该回答。
管钱粮家底儿的就这点好处,对于新鲜事物接受极快,可要让他掏出来广而告之,等同于貔貅嘴里夺食,在最古老的思维里,家底儿这种东西藏的越深越好。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此物名唤算珠,也是师父倾心而为,子房师弟必定用到。”
“胡言乱语!你这小子怎能不珍惜恩师心血!要知道算珠比起算筹灵活清晰,小小算珠更是控带四时经纬三才,子房休听他言,且听我萧何细说其中奥妙……”
打了个岔,愁闷的情绪仿佛散去一些,就在朝阳踩着漫天火烧云跃上天空之际,最后一支追兵也回来了。
项籍回头,神情有些遗憾:“子期,我没看到王离!让他跑了吗?”
“人都回来了,没有就是没有了,昨夜大雨冲掉许多痕迹,没抓到也正常,萧主吏,准备点姜汤给将士们御寒。”
项籍的失落只是一瞬,看到瓮城里面挤得满满当当,他又神采飞扬说道:“这些人熟悉军伍,稍加操练便是一支劲旅,有了他们,大事不愁矣!喝酒去!”
“羽哥啊,咱们没酒了……”
“啊?”
“多日征战耗损严重,城中所有酒水早已搜集来蒸制酒精救人,所以……”
项籍口比心快:“再酿就……子期,是不是我们也没粮了?”
萧何拿着账目上去了:“少将军,粮食咱们还有,可是养自己的军队都已吃力,平添这么多张嘴实在难为!何况之前抢收粮草欠下百姓许多粮种,一来二去……唉!”
项籍皱眉:“怎么会这样?”
“适才张良查问了一下,此城民户不足三万却有三千兵丁,按说应该供养容易,只是少将军宽仁税赋,这才显得勉强许多,如果再多数千军卒……除非变动税率。”
项籍刚露出犹豫神色,就被虞周打断道:“这个不行,咱们起兵之初的誓师之词就有薄税赋一说,这才多长时间?朝令夕改岂不失信于天下!”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全杀了吧?”
项籍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多是不舍,像个好容易拿到巨款却被告知不能用的孩子,看的三人嘴角一扯。
“少将军说笑了,老夫也是说出我军顾虑,好让大伙一起想办法。”
“萧主吏有什么好主意?”
萧何为难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夫无甚良策,倒有几个馊主意……”
“说来听听。”
“其一,节衣缩食减少供给,让那些降卒只能吃个半饱勉强度日,如此一来既减少了开支,又能控制降军体力不至于闹事。
其二,选派人手四处搜集粮草,用钱买,用盐换,必要之时……甚至可行非常之事。
其三,组织百姓开垦良田,除了民屯之外,非战之时亦可组织军屯,有那几件农具在手,我军只需些许时日便能摆脱粮草之困。”
项籍沉思,久未开口,张良饶有兴趣的问道:“非常之事是什么事儿?仔细说说,我就爱听这段儿。”
虞周趁机说道:“萧主吏所说条条在理句句良言,有他在,上至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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