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河也不推辞,打开剑盒拿剑在手。左看右看觉得剑鞘实在太碍眼了,便问那位女司仪,“我可否拿出来瞧瞧?”
女司仪笑容满面,“当然,这把剑现在是属于聂先生的,聂先生同意就可以了。不过请小心,这把是断……”
女司仪话音未落,宋衍河已拔剑出鞘,挽了个利落的剑花翻剑在手。
顿时,周围噤若寒蝉,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无论是笑脸盈盈的司仪,还是一直挂着一抹邪笑的聂青岳,亦或是礼貌微笑的陈暮,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不仅仅是因为宋衍河这两下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太好看,而是……
刚才司仪在展示的时候,这把剑明明是断的,但是到了宋衍河的手里,这把剑居然是完整的了!只有靠得近的几人才能清晰地看见,剑身上有一道整齐的裂痕,此刻已经丝严缝合地接上,仿佛没有断过一般。
宋衍河左手抚过剑身,“嗯?真没看出来,是把好剑呢。”
聂青岳喝道,“放下!”
宋衍河吓了一跳,心道,刚才不是你让我打开看看的么,现在又一副我动了你的东西的样子,上仙也这般喜怒无常吗?心中腹诽却不能说出,凭直觉总觉得这把剑并不喜欢那个剑鞘,便只把剑乖乖放回了剑盒中。
剑一落入剑盒,又断成了两截。
附近的几人将他还剑入盒的一瞬间看得清楚。女司仪和几个保安呆立当场。陈暮反应还算快,刚要开口问些什么,聂青岳就一把拍上盒盖,将剑盒甩给丁城,拉着宋衍河出了拍卖会场。
聂青岳一直拉着宋衍河上了车。
“为什么你□□那把剑就没断?”
“嗯?怎么说呢。”宋衍河挠了挠耳朵不知怎么解释才能挽回他在上仙心目中的形象,“那把剑剑身虽断,剑灵也已不在,但是还有一丝剑意,想那剑的原主人是个使剑高手。而且我一拿到,就觉得十分得心应手,巧的是那一丝剑意遇见我还有些欢喜,我便忍不住□□瞧瞧了。有那一缕剑意撑着,剑就没断开。”
聂青岳听了这话半信半疑,“这么说,你也会用剑?”
会用刀砍人的他见过,会用枪的他见过,甚至会开飞机开坦克的他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说自己会用剑的。
宋衍河尴尬一笑,“本来我也是使剑的,咳,后来吧,我不小心把我的剑……唔,弄丢了,就好久没用过剑啦!”
无量山前掌门下葬的时候宋衍河年纪还小,跪在坑前哭得悲痛欲绝,连自己的剑什么时候掉进坑里跟他师父一起埋了都不知道。
聂青岳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他。
老道士长得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说话没头没尾吞吞吐吐。不小心把剑弄丢了,然后就干脆不用了?这副说辞让他怎么相信?
聂青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把剑盒递到他手中,“这把剑送给你,以后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拔这把剑。”
宋衍河是觉得这把剑确实不错,也与他有些缘分,可他现在是这位上仙的仙童啊,怎么敢拿上仙的东西?况且他今天已经收了上仙的一件神器——手机,这对他来说比十把八把剑都难得呀!
宋衍河又把剑盒推回去,“我不能收上仙的东西。”
聂青岳气血翻涌。不能收?你早晨收吹风机和手机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现在跟我来这套,是嫌一把剑喂不饱你吗?
聂青岳这一天下来两百多万花出去了连个响儿都没听着,脸色愈发难看,“你不满意这把剑?”
“并非如此,只是,我有了这个神器,唔,这个手机,就已经很满意了,何必要求更多呢?”
宋衍河早已不佩剑了,非要把这把剑给他,让他往哪儿放?他现在连自己究竟在哪儿落脚都还不知道呢。
“你是说,你有个手机就够了?”聂青岳声音低沉,听起来十分危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丁城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聂青岳叫这个老道士给他办事,办的事是找他亲生弟弟的下落。这个老道士居然说拿个几千块的手机就够了?他这是变着法儿的骂他弟弟不值钱?还是他根本没本事找到他弟弟的下落所以不敢多拿?
不等宋衍河点头,剑盒中的剑一阵嗡鸣。
聂青岳心中一窒,警惕地看了一眼司机和丁城。还好二人都以为是车子发出的声响,没有回头。
宋衍河拍拍剑盒,道,“咦?你这么喜欢我?可是我怕我不能收好你呀。”
剑盒中又传来一阵嗡鸣。聂青岳拍了剑盒一掌,瞪着宋衍河道,“让它别乱响。”
宋衍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剑盒中的断剑果然不再发出声响。
聂青岳舒了一口气,叫司机开到个没人的地方停车。
车队停在一片空地上。漫天红霞,金乌西坠。
宋衍河拍着剑盒道,“走,我带你出去玩玩。你应该很多年没有见过太阳了吧。”
宋衍河脱下白色西装外套随手一搭,打开剑盒。从盒中一拿出剑来,剑身又是连在一起的。宋衍河没有留意到丁城惊讶的目光,直接把剑盒抛给他,差点砸在丁城的脑袋上。
宋衍河持剑在手,剑身嗡嗡作响,激动不已,仿佛时光穿越了千年,它终于等来了一个能识得他的人。夕阳的余晖洒在剑身上,除了剑身一道斑驳的裂痕,一切都如千年前一般,也有一个少年,曾迎着朝霞与夕阳舞动它。
宋衍河手握剑柄,感受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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