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看絮娘这个气势,乖乖的把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得很客观很客观,没有一点主观的臆断。
顾惘在客栈和别人打斗,而牵连了庄主,害庄主中毒,简单来说就是那么几句话,絮娘听得直磨牙,磨得咯吱的响。
房间里一时众人沉默,没人敢说话。
顾惘提剑追出客栈,原先那一群人都不觉得危险,反而是在城中悠悠忽忽的慢慢走着,顾惘追上他们的时候,只有宋柏一个人有如临大敌的感觉,其他的人都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
“嘿!你相好的如何了?不是中毒了吗?你怎么还有空追出来?你追出来也没用啊!宋兄说他也没有解药,解药得他们师傅师伯一辈的才有去了!你那个相好的是死定了!你还是回去快陪陪他把!没男人陪指不定还寂寞呢……哈哈。”
男人说的下流,顾惘的剑却不是白练的,不等侮辱的话继续出口,一剑就挑了他的动脉血管,血雾蓬勃煞了同行人半边脸,连顾惘也被溅到一些,黑色的衣袍的布料吸收了血液,颜色变得更深,暗绣的花纹在血液的浸染下更加明显。
原本站在那男子身边勾肩搭背的人被这样的变故一惊,酒顿时醒了大半,纷纷在身上摸出武器,做出防御的姿态,宋柏看着现在的境况道:“这位兄弟,你朋友中毒是个意外,我们也不想看见这样的局面,现在我身上也有暗长夜的毒药,但是解药却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人能有的,你就算全部杀了我们也没有效果。”
顾惘一挽手中的剑,看着绷紧全身打算进攻的众人道:“因为没有解药,所以你们才必须死。”
“你!”宋柏觉得这次完全是遇上事了,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巷子里凉风凄凄,青石板的地上有着掉落的树叶,苍穹上悬着一轮月亮,刚好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弯月银白。
五人一拥而上,把顾惘围在中间,顾惘练的柳絮剑,讲究轻灵飘逸,而顾惘练剑的时候,更多的偏向于轻巧和快速,他现在也算是快剑,五人围攻,也没有从顾惘的手中占到半点便宜。
虽然五人的武功都不算特别好,但是也算是江湖上能拿得出手的了,可是就算五人一起出手,都不能从顾惘的手下讨半点便宜,没一招都被防得死死的,要是一个不注意,那长剑就冲着咽喉挑来。
宋柏知道这位少年的来头不简单,懂得冥宫的闭毒点穴法,而且着实是个狠毒的人,因为一个人,就要杀了全部的人,如此的品性和他们冥宫的人是很相似的。一言不合就要灭对方满门。
顾惘动作飞快,手腕侧转翻动间,一剑横切劈断了两个人手中的利刃,宋柏眼看古惘把剑切向了另一边的同伴,把破绽留给的自己这一面。
面对着他的这一面没有武器,只有这一瞬间就可以把面前这个少年杀了,抓住这一瞬间的弱势刺了过去。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手,对着宋柏十指张开,宋柏看着这样的动作,下意识的一躲,却没有躲过,只觉得是什么毛刺一样细小的东西扎在脸上,只是一瞬间就没有了感觉,就好像是不小心碰上了夏天空气中的毛刺一样。
在轻微的刺痛后,是血管里火辣的疼感,像是细小的刺在血管里划行,这样的痛感让宋柏一下跌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打滚嚎叫,趁着宋柏倒地的一瞬间,顾惘反手一剑,挑破了另一旁三人的咽喉血脉。
侧身再次把站得较远的哪一位一剑贯穿咽喉,切咽喉是死得比较痛苦的,顾惘没有全部切开,只是划开了血管,让他们感受血液流光的痛苦,顾惘自己站在他们中间,自然也被溅了一身。
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传开,躺在地上的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死去,除了宋柏在嚎叫,其他的四个都发不出声音,只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
顾惘脸上被溅上了一些血,肤色反衬着鲜红的血液,明烈鲜明到秾艳,漆黑的眼眸下是杀意退去的深沉。
顾惘把染血的剑扔在了尸体上,转身离去。
巷子里是血腥味的蔓延,流淌的血液一点点没过青石板,暗红的的颜色和夜色相溶。
顾惘这一去一回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而且走的时候已经封好了顾上铭的全身穴脉,离开这一点时间是没有关系的。
回到客栈的时候,絮娘李壮和林婕都守在顾上铭的身边,絮娘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顾上铭的双手,另一只手拿着手绢给顾上铭擦着汗。
纱帐勾起,顾上铭躺在床上,原本被汗湿的只有发根,现在几乎连衣服都浸湿了大半,本来絮娘说要给顾上铭换衣服,但是李壮说不能随意的移动顾上铭,他们就只好眼巴巴的守着顾上铭,却不能有其他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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