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钺愣住。
“我爱上你,哪里还有回头的路,我没有觉得麻烦,只是觉得心疼,也觉得庆幸——幸好这时候我在你身边。”
程钺鼻头酸了酸。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和母亲时常争吵,母亲也常会说一些伤人的话,他都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当母亲在白潇眼前说出那些话来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如此不堪。
比起母亲对自己的伤害,他发现自己更加在意白潇的反应。
还有……他是如何看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自嘲地笑了:“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白潇静静地看着他,摇摇头:“怎么会?如果是我,不见得做的比你好……如果真的软弱,怎么会有小树苗?”
程钺笑了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觉得心疼,”白潇说道,“想到你这些年的辛苦,我真的……几乎无法对她保持尊重。”
程钺想到他最后看似有礼实则无情的送客,低笑起来。
“你已经很尊重她了……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谢,这么爱我的话,不如给我一个吻?”
程钺转头,就见白潇把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看着他,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一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艰难的。
仿佛一切难题都在这一个眼神之中化解了。
程钺忽然就对未来有了信心。
他看着白潇形状好看的双唇,喉结微动,他抬眼,就见白潇的眼神之中带了一些期待。
他垂眸,微微勾起嘴角,然后就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那是短暂的一吻,却带着无法言说的温情。
一吻过后,白潇看着他,笑道:“心情不好的话,要不要跟我去吃一个煎蛋?”
程钺想到之前那颗隆重的煎蛋,不由低笑起来,心情瞬间明媚了许多。
景雨柔一大清早就过来大闹一番,几人连早饭都还没有吃,两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梅姨已经将早饭做好了,于是煎蛋的计划就暂时作罢,三人还是一起吃了早饭。
梅姨看到神色平和的两人,心中不由大为感慨:白潇真是神奇,有他在,哪里还需要什么抗抑郁的药物啊?
*
饭后,两人就一起窝在阳台那张宽大的躺椅上,抱着一包青柠味的薯片一人一片咔嚓咔嚓地吃的不亦乐乎。
梅姨无奈地给两人一人端了一杯鲜榨的苹果汁,道:“刚吃完饭就吃零食……这个太干了,小心上火!”
白潇笑嘻嘻地:“知道啦梅姨,就吃一小会儿~”
梅姨摇摇头,吃东西还有按照一会儿来算的?
梅姨把果汁放下之后,也不再打扰他们,知道这两人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程钺谢了梅姨,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见梅姨到后院去了,才开口道:“你知道吗,从小……我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在想,如果梅姨是我的母亲,那该多好。”
他与白潇对视一眼,呼了一口气,又拿了一片薯片出来,让自己放松下来,继续说道:
“从小就是梅姨照顾我,我的母亲一直非常注重我的教育,但是……却几乎没有给过我什么温情。小时候我非常怨愤,但是后来,我渐渐理解了她……她不能给我温情,大概是因为她的生命中也没有什么温情了吧。”
白潇嚼薯片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安静地听他说。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和母亲关系还很好……或者说,还维持着那个虚假的表象。我还记得她抱着我带我去商场,买很多玩具给我,在我生日的时候带我去游乐园……不过那时候太小了,记忆也只是一些小小的片段。直到后来,我母亲发现父亲出轨。”
“那是她第一次割腕,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了,那一天的每一个场景我都记的很清楚,当时我到了她的房间,听到浴室里传来巨大的声响,还有流水的声音。我去敲门,她也没有开门,我那时也不知怎么了,本能地害怕,在门外等了很久……直到有水从门缝中流出来……是红色的。”
白潇皱紧了眉头,腾出一只手来,从程钺的脖子和躺椅之间挤过去。
“你干嘛?”程钺嫌弃的瞪了他一眼,“硌得慌。”
白潇挪了挪身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就不硌了吧?就是想抱你一会儿。”
程钺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又往他的肩窝处挪了挪。
他清晰地感觉到心中流淌的温暖,他甚至觉得,自己要说的这些都变得不再沉重。
“唉……你一个连鬼片都不敢看的人,我就不跟你描述当时的场景有多么血腥了……小时候我很久都因为这个睡不着,但是长大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竟然演变出了免疫力来,看鬼片的时候,很多常人觉得恐怖的场景,我竟然都没有什么感觉。”
“嘶……”白潇咂舌,“那是因为你没有跟我一起看,你要跟我一起看,说不定……你会被我吓到的。”
“哈哈哈……”程钺在他怀里笑得直颤,“这可是你说的,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体验一下。”
白潇想到他影音室里那一排的恐怖片的封面,觉得全身发冷:“……当我没说?”
程钺微笑:“我会记得的。”
白潇:tat香菇。
程钺心中暗笑,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我小时候一直很怨恨她,长大之后出国读书,整整五年都没有回家,但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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