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农抬起头来,看到是我,便道:“思齐啊,我好些了呀,只是觉得头晕眼花的。”
“你昨日喝多了,必有此类症状,”我笑道:“你还记得昨晚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吗?”
“什么?”
眼看述农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我心说平日里只有你打趣我的,如今我也逗逗你,因道:“你昨日喝得太快,醉得也快,最后你强行抱住继之,凑上去就亲呢!”
我说完就忍着笑去觑述农脸色,只见他果然目瞪口呆,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真,真的?”
我严肃地点点头,述农立刻面如死灰,举起袖子拼命擦嘴,一脸嫌弃的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哈拍桌大笑起来,以往总是他逗我,今日我总算大仇得报了。
述农见状呆了一呆,问我:“假的?”
我捂着肚子笑够了才直起身来,道:“是假的,我逗你的哈哈哈!”
眼看述农就要发作,我站起来就往外跑,跑出来了还能听见他在我身后的咆哮声,“慕贤!你出息了哈!”
我生怕他追出来,只顾往前跑,一路跑到押签房门口,没想到继之正出门,我脚步停不下来,一下就往他身上撞去。我哎呀一声,整个人都撞进他怀里,冲劲儿之大,撞得我鼻梁生疼,继之也被我带得后退几步,忙一手搂住我,一手抓住门框稳住身子。
“怎么样?撞着没有?”
继之才稳住身子就低头看我,我除了鼻子痛以外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捂着鼻子从他怀里推开,瓮声瓮气的说不碍事。
继之不相信,将我的手拿开,我自己只能看到鼻尖,感觉有点红。继之脸上带点紧张的表情,凑过来看我的鼻子,我不让他看,他干脆一手捏住我下巴抬高我的脸,一手轻轻摸了一下我的鼻子。
被他一碰,我嘶的一声,有些轻微刺痛,这个姿势实在不妥,他的脸离我的太近,我突然想到方才跟述农开的玩笑,马上忍不住就要笑起来,忙将他手拿开,重新捂住鼻子道:“没关系啦,一会儿就好了。”
继之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就转移话题,问他昨晚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我们重新回到房里坐下,继之才道:“想起来有两封重要的知启没有写,等写完已经晚了,便干脆在押签房睡了。”
这房里什么也没有,他到底是怎么睡的?我觉得他好像是在说谎,可我看他的脸色,也没有发现有一夜没睡的憔悴。
无奈我只好说:“大哥要去做什么就去做吧,兄弟也要办些公事了。”
继之先是点点头,但人又不动,我问了他两声,他才说要再等等。我被他逗笑了,问,“大哥要等什么?”
“等你鼻子不痛了我再去,不急的。”继之指指我鼻子,严肃的道,“撞到鼻骨,起初只是痛,但可能还是会流鼻血的。”
“没这么严重吧?”我自己伸手揉了揉,稍微有些疼痛,但是应该不碍事的。
继之却很重视,又等了好一会儿,见我没流鼻血的症状了,才出门办事去了。
我忙了一会儿公事,突然想到继之生辰的事情,便到书房跟述农商量。述农见我进去,举起一本书作势要扔过来,我忙躲开道饶,“方才是小弟的错,还望阁下乞怜,看在我年幼的份上,饶了小弟吧。”
述农笑骂:“方才还挺神气的,这下就服软了,可见是有事情要我帮忙了。”
“阁下真是料事如神!”我笑嘻嘻的凑过去,将继之生辰的事情说了,并将老太太的意思说了出来,让述农帮忙拿个主意。
“酒桌饭食这些我是不愁的,只是继之老太太说要热闹热闹,不知要怎么一个热闹法儿呢?”
述农低头想了想,道:“老人家么,不过是想玩些热闹玩意儿,那日正是重九节,你准备些谜语酒令也就可以了。”
“我愁的就是这个啊!”述农一下说到了节点上,我拍了拍手,接着问他:“阁下阅历多些,依你的意思,若是行酒令,老太太是玩不下来的,若是猜谜语,哪里有那么多谜语可以让她猜的,兄弟想来想去,以为不如请个戏班子去热闹热闹,可如此以来,场面不就闹大了嘛。”
述农道:“依你之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不就来请阁下帮忙了嘛!依我的想法,我打算演一场皮影戏,就选沉香救母那一出,你看怎样?”
述农戒备地看着我,道:“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去演吧?”
我呵呵一乐,“哪能让阁下去演啊,不都是让皮影演的嘛,阁下唱唱就行了。”
“......不行不行!”述农想也不想就拒绝,“且不说这出戏好不好,我一个老爷们儿,你打算让我唱哪个?沉香还是三圣母?有我这么粗狂的三圣母么?!”
我张了张口正欲说话,述农又打断我,“有我这么老的沉香么?”
“......”
他一脸没得商量,我无奈,“那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听听。”
“请人去演一出皮影!”述农立马说。
我被他噎了一下,差点吐血,心想果然因果报应,我方才打趣他,现在差点被他气得要死。不过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其他好的办法,述农不愿意,我一个人就算再会唱也演不来一处完整的,便只好就这么定下来。
又过了几天,我便回城里去了,抽了个空,我便到洋货店去看看我定的表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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