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安甯语一起的每一刻,姬舞都感觉莫名的温馨,曾贪婪的渴望将来的每一日,都能在安甯语的关怀中度过余生。以前可能她不认为世间存在让人神魂颠倒的爱情,但不经意间姬舞似乎深陷其中。但爱情往往是一把双刃剑,若控制不得当,随时会伤及自己和他人。
当然了姬舞的心思,与安甯语的想法有出入,之前在凉亭所说那番并不感天动地的话出自安甯语的真心,安甯语是想说尽自己所能照顾她的生活,纯属出于同情内疚而已,并没有情爱之意,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毕竟有些东西是安甯语无法在给予,所以她并不会轻易对别人做出感情的承诺。
而姬舞却误以为安甯语出于真爱,在她遭遇劫难之后还能不离不弃。
晚饭之后,担心把姬舞独自留在房中不放心,于是安甯语便在房中的那张红木躺椅上歇息。毕竟已经不是她们独处,安甯语并没有太在意,反而有点理所当然,毕竟安甯语出了这屋睡哪里都不合适,纵然府里头有大把空置的客房。也不能把姬舞给安排出去,神经特别敏感的她不容易适应新的环境。在安甯语觉得无所谓的事情上,却给了姬舞无限的遐想与希望。
折腾了两天的安甯语实在太累,等姬舞上了床之后,她也随手脱了外面的长衫倒在躺椅上很快就睡着了。而这一夜姬舞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坐起来轻轻的走到了安甯语身边,蹲在地上接着房间暗黄的烛光打量她,还是头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对方。
光洁白皙的脸庞洋溢着青春年华,俊美精致的五官完美无瑕,那双如海一样深邃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眸,暂时隐蔽在浓密细长的睫毛下,卸下了今早头上佩带的鎏金发冠露出了整齐的发髻,被脱下来放置在不远处的那件白色的绣鹤外袍折叠齐整,滑落的被子盖不住她身上的银色镂空梅花捆领边的白色里衣。
担心着凉,姬舞捻起了被褥重新替安甯语盖上,动作很轻细担心把人给吵醒。
以前一直认为安甯语不过是长得俊美家境殷实的富家子弟,和其他接触的纨绔之弟并无两样,却从未想过她竟然也有这样的胸襟和担当,遇事能临危不乱有大将风范。不可否认这样的安甯语,出乎她的意料。
翌日,安甯语醒来揉了揉眼睛忘了一眼远处床上的姬舞,背对着她侧身而卧,隐约见到雪白的双肩和光滑的后背,还有诱人的粉红色的xiè_yī,任谁看到都会怦然心动,尽管同为女子也会被吸引。
晨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还能听到清脆的鸟鸣,让人顿时觉得心情舒畅,即使躺在硬邦邦的红木躺椅之上也不想要起来,好像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能最近应接不暇的事让她觉得疲乏。
她站起来穿戴好,走到门口才发现门缝里夹着一封信,取出拆开一看上面写着‘留住纳兰梦,不然郡主的秘密将人尽皆知。’信封和信纸和那晚上从布朗和叶霏手中所得要挟的信函款式一样,可见出于同一人,那个一直躲在背后将她玩弄于鼓掌当中的人。
回头看了一眼姬舞人还没醒,于是匆匆把信收了起来担心她看到会害怕。之前已经知道府上有内奸,为此还曾经怀疑过叶霏,毕竟她来了之后厄运接踵而至,不过现在她身负重伤人在医馆里,不可能是她。平生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被人钳制而无力还手的压抑愤怒。毕竟关乎姬舞的声誉,唯有暂时忍气吞声随之摆布,但安甯语明白若不把人给揪出来会没完没了。
身在医馆的叶霏经过两日的治疗已经可以勉强下地,整天困在房间里,无尽的悲哀蔓延开来。飞来横祸夺走了她原本的生活沦落为别人报仇的棋子,起初她很憎恶让她遭受磨难的董明生,而是安甯语无意中造就了董明生这个魔鬼,本来属于他们之间的战役殃及池鱼让叶霏不得不恨。
第二十九节
拉开门的安甯语意外发现纳兰梦竟正坐在院落石椅之上,神情呆滞像是在思考更像是在发呆,似乎听到动静便也站了起来,望着安甯语熟悉的脸颊若有所思,停顿了一会才解释说,“昨夜想了一宿,冒然闯进来贵府着实无礼之举,不管你相信与否,在扬州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不可置否安甯语和纳兰梦见面都水火不容,斗得更是你死我活,但两人之间存在着说不上的牵连,被彼此所散发的特质而互相吸引。这点连纳兰梦本人都觉得惊讶不已,在没认识安甯语之前,从他人之口只得知安甯语为人心狠冷酷,殊不知相处下来似乎能感觉到她完美伪装下的充满渴望的心。
昨晚纳兰梦苦苦纠结与安甯语的离开前最后的那番话语,仔细回忆这段日子来所做的一切荒诞之事,果然与安甯语所言一样称得上无理取闹,无论出发点有多好,毕竟介入了别人的生活,妄图改变别人的想法实属可笑。逐渐明白了安甯语之所以如此抗拒的心情,如爹爹逼着她嫁给姬俞无异。才发现自己一直故作清高而已,从未念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望着眼前一脸坦诚的纳兰梦,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魅力,虽然行动怒蟒至少无所畏惧并清楚内心所需,敢选择属于自己的道路而非为别人而生存。这点远远是安甯语所没有而渴望,这些年来无论自己掩饰的有多好,手上拥有的权利有多大,还可以掌控很多人的命运,却唯独无法改变自己过着如行尸走肉的生活。
眼看安甯语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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