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一个声音说:
“哪儿去了,甜的蔷薇?
“哪儿去了,甜的蔷薇?
“一旦逝去,永难挽回
“我不复归,我不复归。”
教授以前就用这首诗嘲笑过陈鸥。陈鸥苦笑了一声,挨着教授在沙发上坐下来,沉思一会儿说:“看着孩子离开家,真是像谈一场注定失败的恋爱。”
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少有地没有继续嘲笑他,问:“瓦根第的实验室整理得如何了?”
瓦根第的案情仍悬而未决,但实验室不能无人主持工作。征得警方同意后,陈鸥已接管了瓦根第的实验室,准备恢复正常研究。
说到工作,陈鸥振作了一下,道:“从第二到第十二号实验室都恢复了正常,但一号实验室还不能开始工作。”
一号实验室是瓦根第的私人实验室,也是案发现场。陈鸥道:“当年瓦根第的孩子就坐在实验室的高脚圈椅上,也不怕人,总对人笑。我想过去逗他,瓦根第还瞪我,不准我靠近。”
孩子都是婴儿时期最可爱,长大后就像发`情的野兽,东闯西跑,不知疲倦,被形形□□的规矩割得鲜血淋漓后,才肯学乖。陈鸥想着,又走神了。
教授说:“把一号实验室先封存起来吧,以备警方勘察现场。你的研究应该用不到里面的设备仪器。”
陈鸥目前正在研究阿兹海默致病基因,已经有了阶段性成果。只要再取得进一步突破,他就有把握开发临床对症药物,填补目前世界在阿兹海默症诊治方面的空白。这将是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研究结果,一个人一辈子有这么一项成绩足以瞑目。
陈鸥点点头,思考研究计划该如何调整,准备逼迫自己习惯孩子不在身边的事实。
第一实验室没有实验室主管。研究所的同事都说它是为了缅怀瓦根第的妻子和儿子才重建的,因而没有明确的研究计划,没有详细的研究日志,只是一个属于瓦根第的私人活动场所。
但以陈鸥训练有素的研究眼光看,这间实验室设备维护良好,运行正常,不像是闲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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