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的羞辱了他,用行动,用言语,用傲慢的表情,用最过分的方法,让他在他身下露出羞耻欲死的丑态,让他从头求他到尾,让他失态地哭泣……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被剥离了遮蔽的外壳,暴露出最可耻最软弱的一面!
想到就是心脏都要被沸腾的血液涨破的愤恨!
耻辱如烈火粘在浑身皮肤上灼烧!无论如何也驱之不散!
怎麽能不杀?!
若无其事地做了那种事,不让那混蛋付出代价,他死都不会甘心!
一刀斩下,气流骤分,似乎长刀也感觉到了主人心中的激动而跃动起来,发出尖锐的啸鸣。
少年色泽明媚的眼眸凝练出刀锋般的锐利和坚定。
身刀合一。
“不错不错!这一刀有点意思了!”坐在岩石上的夜一长笑着大喝了一口酒,轻盈跃下,“其实你之前的实力已经相当不错,只不过姿势僵硬了些,破绽多了些,有眼力的高手敌人只要抓住你的破绽就能快速制服你……不过现在破绽都没了,可以说,你已经是一流的剑客了。”
将酒瓶扔在了一边,夜一缓步走近,“小草莓,我们来练练!”
“好!看招!”气势正足更兼得到了肯定的一护身影一闪,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长刀劈斩。
“瞬步也学得很不错了啊……”夜一的感叹声中,两人如兔起鹘落地战成了一团。
“一护哥……”远处偷偷观看了良久的夏梨深思的面容有着不合年龄的忧虑,“你现在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麽呢?”
秋日,收获之後,就到了适合开战的季节。
一场本以为是试探性质的前哨战,黑崎家池云城外三处以木寨为凭的守军被近乎全歼!营寨烧毁!
据逃回来的残兵报告,来犯的敌军,并非以武士为首而农夫为兵的地队伍,而是个个彪悍气息满溢,杀死淩厉的武者!
纪律严明,杀戮如风,宛如一群黑衣的死神,从容纵掠,收割性命。
──实在是可怕之极!
池云城城主大惊,忙遣人回报求援。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黑甲的骑士和步兵如不详而沈默的黑云围拢了城池,将所有的求援拦截。
所幸秋收刚过,城中粮食足够,城主决心闭城不出,坚守待援。
而攻城一方总归要折损甚大,朽木家的指挥者似乎也不希望得到惨胜的结果,於是双方就此僵持了下来。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如果没有救援,存粮一日日耗空的池云城被攻破是早晚的事情。
与此同时,与池云城和稻玉城互成犄角之势的香守城,即朽木家另一位继承人候选朽木云岭所掌管的城池,也派来了兵马,将池云城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可他们却不知道,关於是继续围困还是立即出兵强攻,两位城主,也是竞争对手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对於不请自来想摘果子分一杯羹的香守城主,朽木白哉毫不客气。
几番针锋相对之下,香守城主又迎来了从本家领兵来助阵的大将以及长老会下令出击的军令,自以为得了助力而愈加的气势淩人。
朽木白哉愤怒之下,拂袖而去,带领护卫前往本家申诉,只留下沈默而顽固的副将,将麾下兵力收拢到了阵营的最後方,坚不出击。
然而就在他回去本家的途中,歇宿在山田寺庙的夜晚遭遇了敌袭,刀光剑影之後便是烈火熊熊,第二天,焦黑一片的断壁残垣间,什麽都没留下。
副将得信後,率麾下兵士哗变,坚持不肯相信主公已死的他离开了战场去寻找主公下落。
朽木云岭立即下令攻城。
三日血战,惨烈无比。
“什、什麽?”
一护不由一阵天旋地转。
死了?那家夥……会死?
随即就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
那麽强,强到让人无力的家夥,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死了?
“怎麽不可能?”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听回来的新闻的夜一喝着酒,“八成是行踪被内奸泄漏了,因为就是在朽木家的势力范围内,他带去的护卫并不太多,而夜袭的队伍中不但高手不少,还有火枪兵,唉……情势真是风云变幻啊,我还以为朽木家的下任当家一定就是这小子了呢,没想到朽木云岭才是长老们内定之人。”
“内定之人?什麽意思?”一护狐疑地道,“不是说公平遴选麽?”
“公平?”夜一像是听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这世上有公平这回事麽?告诉你吧,诚然朽木白哉极为出色,可是朽木云岭可是现任当家的儿子,你说现任当家能没有私心地任由他拿下大功然後继任家主之位麽?派出本家大将领军前来助战本身就是违规的事情,可是长老会却一声不吭,然後当夜朽木白哉就出了事,这里面的猫腻,一看就明白了。”
一护沈默了半响,捏紧的手掌心被指甲深深嵌进,尖锐的刺痛却也比不过他心中的翻江倒海。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那家夥……那家夥,那家夥的命,只有我才能取!
怎麽能轻易死在这种阴谋诡计里面!
夜一叹了口气,“唉,武勇盖世又如何?最後还不是倒在阴谋秘计之下,你老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当年……可是横扫八方的战神呢!可还不是被命运所摆布!”
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算了……我说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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