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经过医生的证明,这块“木炭”的确是他们家的。
等小李同志满月,浑身长满了胎藓,小李妈妈觉得他像块霉掉的土豆,于是处心积虑地想扔掉他。
小李同志童年因为太丑被妈妈三次扔掉,可凭着他野狗般的生命力,他存活了。
第一次,小李妈妈把他用最普通的白棉布包好,假装去公园散步,把他放在厕所流理台上,假装上厕所,等了半天再出来,小李还顽强地在那熟睡,于是小李妈妈又躲进厕所。
可惜如此三番,一直到太阳快下山,这小李还是没人抱走,尖叫的女声倒是不少,那好莱坞的“惊声尖叫”完全叫不到这种水准,叫不出上海女人的分贝。
于是小李妈妈最后一次躲进厕所,心想,如果这次这小孩还没被抱走,那,那就把他冲进厕所马桶。(作者:额……他再丑也是你小孩啊……小李妈妈:【拍飞作者】谁叫你给我那么丑的小孩!作者委屈:那不情节需要嘛……)
终于厕所门在小李妈妈忐忑不安中“吱呀”一声打开了,“哎呀!”又是一声尖叫。一阵悉悉索索。
尖细的女声:“哦哟,萨宁嘎缺德啊?!”(上海话:谁这么缺德啊?!)
小李妈妈暗喜,我啊,就是我啊,我是缺德,可你帮帮我吧,帮我带回去养吧,我实在受不了煎熬了。
“怎么拉西都霉掉了都不扔的啊,真泥心。”(上海话:怎么垃圾都霉掉了都不扔的啊,真恶心。)
什么!?小李妈妈冲出厕所隔间,指着那个中年妇女摆出上海女人吵架经典的茶壶状,义正言辞地指责:“什么霉掉的垃圾!那是我儿子!你才垃圾。”说完还扒掉小李的包布,露出他□的,满是胎藓的身体和身上的标志性人体器官。
那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脸上一阵红,又是一阵青,接着变为惨白,“哇”地一声尖叫,并跑出去呕吐。
小李妈妈也悻悻然地又把小李头朝下倒着拎回了家。
回到家,自己家那个臃肿矮胖的男人正在煮饭:“哦,你回来啦,把手和手里的东西洗一洗,我们吃饭吧。”语气没有起伏。
第二次,丑男妈妈狠狠心,把小李扔在了人流湍急的公交车上,并在人流更湍急的徐家汇下了车,刚没走几步,售票员就气喘吁吁地用两根手指夹着小李扔给了小李妈妈“哎哟,同志啊,你的东西掉了!”这时,丑男很给面子地“哇”一声哭着“感谢”起来。售票员一脸震惊“哦哟……哦哟……好像还会哭!!!妖怪啊!!!”
第三次,小李妈妈崩溃了,特地乘车到渡口,摆渡去了崇明岛,扔在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废土坑里,“孩子,不要怪我狠心,可你,也实在太难看了。”埋,就算了吧,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啊。
可是,新中国解放以后,那实在是“好人”多啊,就有那良好的公民把这一包“东西”交给了勤勤恳恳的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又不辞辛苦地找到了小李妈妈,“哦,同志,这好像是你的孩子,您的孩子长得……真特别。”
小李妈妈无奈地应酬“哎呀哎呀,屋里坐屋里坐。”(心里话:坐个屁!还不给我滚!妈的老娘辛辛苦苦扔到崇明岛,还给我捡回来。你还我车钱,船钱,饭钱!)
崇明岛上某土坑前,一农民哭泣:“呜呜,我刚挖的房子的地基啊,被妖怪睡过了啊,我又要穷一年了嘛……呜呜”
可是经过这次以后,小李妈妈也认命了,丑陋是报不了残疾的,所以不能再养一个,可靠自己家那个窝囊丈夫也付不起超生的钱和两个孩子的费用的。
怎么办呢?
小李妈妈一连一个星期都很惆怅。
这天,她帮小李全身涂满珍珠粉去医院看看到底这小孩会不会是换了什么特殊病症,什么“黑死病异变”啊,“黄疸病变异”啊之类的。
结果在付挂号钱的时候,她把小李放在窗口旁边的小台子上,突然一张十块钱掉在地上,小李妈妈弯下腰去捡,捡完付好钱拿好单子,小李不见了!
小李妈妈惊慌失措,突然又喜形于色,接着手舞足蹈起来,还唱起歌来“天地悠悠,过客匆匆,终于被抱掉啦;恩恩怨怨,生死白头,终于不用看到他!嘿,哈,嘿,哈,嘿哈嘿哈嘿,哈……”
整个医院大厅的人都被雷得风中乱舞,一个小护士害怕得眼泪都出来了,抱住旁边一个刚上完厕所的医生的手壁:“汪医生,我……我们要不要通知北桥(mh区某精神病院)啊?”汪医生用刚上完厕所还没洗的手轻轻摩梭小护士柔软的手:“好啊,你想怎么就怎么啊。”
小李妈妈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到底是她怀胎十月生出的小孩啊,哎,还是有些难过的吧,毕竟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啊,那,要么这样吧,我数到十,你如果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养你,如果你被人拐卖了(大姐,人家人贩子也是讲审美的好发?又不是要“生霉”的。)那就别怪妈狠心,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变鬼可别来纠缠我。
“1,2,3.……4,5.……6.……恩,7,8”小李妈妈开始坐在医院大厅里数数。
大厅里的人交头接耳,“哦哟,还打坐啦,好像在念咒啊。”“不要是邪教组织哦?”
小李妈妈念到九的时候,突然打扫垃圾的大妈的垃圾车里发出一阵婴儿的哭声,扫垃圾大妈用捡垃圾的铁钳夹起来一看,这不是刚才那陀超级大垃圾么?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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