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子搂在怀中,南子木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他来不及去想自己身上肮脏的血迹会不会弄脏了他的衣袍,也来不及想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便直接趴在了花卿胸前。他不想动手的,可是他们非要扑上来捉他,他不过是反抗,是自卫,却把他们都杀了……
感觉到怀中瘦弱的身子颤抖了几下,花卿便听到少年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我不是故意的……”
花卿拍拍少年的肩膀,安抚道,“我知道。”
花卿第一次没有自称本皇,可惜南子木没有注意到,他只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淌到了他的手上,黏黏的像极了血。轻轻抬起手来,南子木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看到满手都是竟是紫色的血液。
连忙推开花卿的身体,南子木抱着他的胳膊道,“你受伤了!”
因为走得急,花卿被玄生妖王用弯刀割伤之后,也没来及的处理,便来寻找南子木了,所以伤口便一直流着血。现在看到少年为自己着急的样子,花卿忽然意识到他是多么的机智了,就算这点伤口,分分钟就能痊愈,他也不打算这么做了。
让手臂上的血流的更多一些,花卿为了效果真实,便直接坐在了地上有气无力道,“本皇为了你都受伤了,还不快点找点药。”
南子木眼看着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男子,瞬间变得虚弱不已,也是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摸向花卿的胸膛,并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一个红色的锦袋。将锦袋打开,南子木从里面掏出各种瓶瓶罐罐来。这些都是上次妖皇带他去天界的时候拿的,听说是太上老君炼制出来的,有着疗百伤、解百毒的奇效。
南子木随便捡了许多出来,丹药几乎倒了满手,然后伸到花卿面前道,“快点吃下去。”
花卿愕然的看着少年手中多到快要滚出来的丹药,虽说这些丹药都是他抢来的,不要钱,但也不能这么浪费啊。再说,他本来就是装病,吃这么多也是浪费,用手指指拿着丹药的少年,花卿道,“你也吃些,压压惊。”
南子木闻言,乖乖吃了不少,花卿见此才将少年手中剩下的丹药吃下。咀嚼着口中的丹药,花卿的余光瞥到了散落在一旁的丹瓶上,只见其中一个空空的瓶子上写着四个字:秘制春/药。
难道……是先前从月老那里拿来的那颗?他记得确实寻了一个好看的瓶子收藏了,那个瓶子上也确实写了这么几个字来着。
“妖皇,这里怎么有点热。”
……
冥海上空仍是黑云滚滚,连日来,住在冥海附近的百姓都不敢随意出海了。原本民间便有传说,说冥海乃是地狱之海,在冥海深处便是地狱的入口,一旦过于靠近冥海,便会直接被勾魂的鬼差取了性命。
事实也确实如此,附近的渔民只要在近海捕捞,便没有什么危险,而那些妄图得到更多的人,一旦前往深海,便再也没能回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冥海的厉害,每年举行多次献祭,来让诸天神佛护佑平安。
这几日冥海之中忽然起了风浪,非但深海之中波浪滔天,就连近海处的海面也一直难以平静。巨浪拍击着海岸,将许多来不及拖走的渔船拍了个粉碎,狂暴的海风夹杂着灰色的海雾从深海向陆地吹拂,但凡被海雾沾染之人,无一不得了重病。
靠近冥海的地方已经属于夏朝的最北端,也是祖洲的一部分,连日来异样的景象,不禁让当地的官员担心不已。这里靠近冥海,本就颗粒不收,当地的百姓每年都靠出海捕捞维持生计,现在冥海作乱搅了他们的营生,自然也是掀起一大波动乱,再加上瘟疫的传播,就更加使得附近的百姓人心惶惶。
今日冥海上的风浪丝毫不见停歇,县丞便从夏都请了个术士来此,准备设下法坛,企求上天保佑,早日平了冥海中的风浪,好让渔民能够重新出海。
来者是个身着长衫,留着大把胡子的中年男子,其身后背着一个布包,手中拿了个长杆。长杆上挂了个破败的布条,上书:万事知。附近的百姓知道此事后都出来围观,他们不求此人能够知万事,只要他能知一事,将冥海上的风浪解决了就行。
中年男子来到后,先在县丞的陪同下在冥海边上查看了一番,其虽然未深入到海雾之中,却掐指一算找出了解决的办法。
受冥海风浪所扰的百姓见此,都是精神一震,紧接着他们便听到男子意味深长道,“冥海之中起风浪,乃是渔民对阎王不敬之故。只要能够凑出千两白银,百名五岁以下的孩童祭与阎王,便能平此祸端。”
第五十九章 摄魂法术
此处的县丞是个黄土埋半截的老人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不信过。做了三十多年的县丞,只要冥海一出事,他就会去夏都请术士来此。而只要他这么做,过不了几日,冥海中的异常就会平复。
但眼前的术士要求古怪,又难以达到,一时间还真让他犯了难。千两白银倒是好凑,百名孩童去哪里找寻,更何况哪家又愿意交出自己的孩子去献祭呢?
“先生,必须要如此?”
只见那先生捋了捋胡子,瞥了他一眼道,“必须要如此。”
周围围观的百姓自然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们之所以靠捕鱼过活,就是想要自家的孩子过得好一些,终有一日能够离开这个穷困潦倒的地方,现在可好,为了冥海能够恢复正常,就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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