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一个侍女罢了,改天我让哥哥给你送十个过来,姿色保证绝对比她更好,床上的功夫绝对比我更好。”
“闭嘴!你这个歹毒的妇人!”
父亲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她却大笑起来:“对,我歹毒,但至少我不想当国王。”凯瑟琳娜的笑容里染着一丝疯狂。
当国王?诸神在上,她到底在说什么!?西蒙惊讶地捂紧自己的嘴巴。
我们可是最忠诚的霍兰德家族,几百年如一日地拥护皇族的统治权,她怎么能说出如此诋毁我们的谎言。
父亲瞳孔猛缩,不但没有反驳她,扬手又准备骟过去。
“有种你就打吧!”凯瑟琳娜却昂首挺胸主动迎了上去,“可是你不要忘了……”笑容骤然又从她的脸上消失,她收走了所有的表情,定定地深深望入父亲的眼眸深处:
“是我名字里的贾特思家族为你带来了数之不尽的财富和机会。我们既然能够让你爬得更高,那么,也随时能够撤走你脚下的梯子,让你摔得米分身碎骨,永无翻身的机会。”
父亲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
而她一旦获得自由,并不逃开,反而无骨蛇一样地缠上去:“托马斯,噢,我的托马斯。”她说,“爱我吧,恨我吧,只要你给我一个儿子。他将成为猎鹰堡的继承人,为我们两个家族带来永远的友谊。”
西蒙产生了凯瑟琳娜化身为巨蟒的惊悚幻觉,仿佛看到她将父亲一圈一圈的缠紧,然后慢慢收缩,要叫他窒息而亡。
可父亲却沉默了。
他的表情十分复杂,而他脸上的情绪每转变一次,西蒙感觉他就离自己远了一点。
他有心想要叫住逐渐远离的父亲,可他只是胆小软弱的西蒙,只懂得毫无作用地害怕,无法从腹腔挤出一丝声音。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越走越远,越变越陌生,最后终于彻底变成菲斯特行省的托马斯总督,一个野心勃勃却又实力有限的男人。
托马斯公爵冷笑:“祝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凯瑟琳娜灿然笑:“祝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然后她把父亲拉向自己。
伴随着噩梦一般的粗重喘息声,西蒙被冠上了野种的罪名被剥夺了继承权,而他的母亲遭受各种屈辱折磨后被赶出猎鹰堡。
这声音,天哪,这声音。
他们失去了容身之所,受尽歧视,颠沛流离,生活艰辛,东奔西躲。可不管他们逃到哪里,都无法摆脱这万恶的呻|吟声。
这声音,简直就是诸神的诅咒!
一只炽热的手忽然抚摸上了野狼的脸颊,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你还好吗?”红发少年脸上的担心近得眼睫毛贴着眼睫毛,“对不起,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
野狼完全像个傻子一样地张口结舌,无法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响。
而他的模样叫阿斯蒙蒂斯更为担忧。他竟然张开了双臂将野狼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笨拙地哼起了歌曲,把他当个做噩梦的孩童哄了起来。
很难说到底是哪一个更让野狼震惊,是阿斯蒙蒂斯的拥抱,还是他自己推开对方的手——野狼竟然控制了这具身体!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在那转瞬即逝的咫尺时光里,他用自己的手,自己的意识,感受到了另一个人。他们之间,并没有隔着别人,只要野狼愿意,他甚至可以扑上去咬破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不出多久,这个刚刚侮辱了他的笨龙就会流血不止而亡。
可是,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控制身体了,野狼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攻击,他迫切地想和阿斯蒙蒂斯说些什么。可是当他张开嘴巴以后,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因为他哑巴了,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实,他又能说什么呢,他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梦,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局外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控制身体。
到底是谁闯入了谁的梦里?
又或者,这真的是梦吗?
“你怎么突然唱起歌来了?而且还全都不在调子上。”说话的人是塞壬,他笑了起来,丝毫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阿斯蒙蒂斯有些茫然。显然,塞壬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叫他一头雾水。
但很快,他就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二人开心地嬉闹在了一起。
不过,这些都与野狼无关了。因为他的意识竟然被排斥出了塞壬的身体,穿越了大海,飘向天空。
当他与云朵齐高之时,野狼抬头,渐渐褪去光亮的太阳旁边,出现了两个月亮,一白一红,一大一小,诡异非常。
一道黑色的巨大影子陡然飞过眼前。
是那只黑鸟!
野狼不由自主的跟随了上去。
许久之后,云雾散去,一座巨大的古代都城出现在了他的脚下。
无数穿着上古服装的人类穿梭在红砖大街,路边林立着风格各异的神庙和宫殿,斗技场的看台之外是喷泉与花园,空气中弥漫着甜酒蜂蜜肉肠和蛋糕的香味……
美丽的女子走过妓院和饭店,脖子被套着铁镣铐的奴隶低头匆匆走过弯曲狭窄的巷子和集市,有人抱着竖琴在吟唱各种半神的故事……
这样的城市,既熟悉又陌生。
说它熟悉,是因为在野狼所生活的时代里,很多建筑的雏形都来源于这里。甚至有不少人会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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