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当即解释:“你今天真的不一样,看着光彩了些”
春浓有些诧异:“真的吗?”
“嗯!”
春浓是个胆子大的,也是个开朗的,也不管江玉树懂还是不懂,径直开口:“奴婢今天涂了胭脂。所以看着精神些。”
江玉树乃是男子,自是不知女儿家的脂粉钗环。尤其是大婚时被全福嬷嬷折腾,金一道,银一道的,那脖子酸疼的感觉仿佛现在都还在一样,想着就觉得后怕,却还是不明:“胭脂是什么?”
“公子当然不懂,奴婢今天是涂的是最简单的胭脂,好一些的奴婢见不到,所以也说不出来。”
江玉树一听胭脂还分繁简,抵不住好奇:“那你这胭脂是什么做的?”
春浓笑的甜甜,脆声应着:“奴婢的胭脂是最浅显的,是用红蓝花叶汁捣碎后的汁液,风干后凝成的。”
江玉树觉得自己不懂女儿家的东西,对春浓说的多留了心。
春浓眼尖心细,看着送来的茶水没了烟,走至桌案边伸手抱起托盘:“公子,茶水凉了,奴婢给您换来。”
江玉树在春浓低身的瞬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不刺鼻,很清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间,思绪上涌。
大婚!回门!香粉!
“春浓!回来,我有话问你。”春浓此时已出了房门,听江玉树唤,怀着不明的心思回屋。
江玉树有些激动,心里波涛,仿佛找到香粉源头就可以找到宝藏一样。
“春浓,你们女子敷面装扮的都有什么?”
春浓见江玉树就问这些,立即放了茶壶,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儿,脆声道:“有眉石,阏氏,阏氏又分为面脂,口脂,还有香粉,奴婢经常用的就这些,别的就不知了,好一些的奴婢这种身份也见不到。”
“香粉,香粉。”江玉树反复念叨。回想自己大婚时那刺鼻子的香粉,还有回门时那不正常的气味。
“春浓,你们女子香粉一般由什么做成?”
“一般是茉莉花,石榴花,蜀葵花,重绛,山花及苏方木捣碎后,用筛子筛了,放置太阳下晒干,再研磨了石英石,添些香料就成。”春浓说的滔滔不绝,江玉树听的似懂非懂,一堆花,还能做成香粉,不由感叹:女儿家不易,繁琐啊!
江玉树不想研究那一堆花怎么磨成粉,突然想着春浓是女子,下手方便。忙忙招了手□□浓过来。
春浓自小在抚国公府伺候江玉树,也感念江玉树的好性子,和江玉树对下人的宽和。当即弯了腰凑了过去,听江玉树吩咐。
春浓看那架势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秘闻,当一听说江玉树是要了府里上下所有丫头及主母妇人的香粉还有胭脂时,不由得大笑:“公子要这些做什么?那是女儿家的物件,有的不能轻易示人的。”
江玉树见春浓笑的放肆,也不责怪,沉声道:“我一男子自是不好动女儿家的物件,免得到时出坏名声的事,可你是女儿家,你去最好。”
春浓还是笑,见自己笑的放肆江玉树没有责怪,当即伸手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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