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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已经入了秋,白日时间不比夏日。一转眼天就黑了,粮仓外几个守仓人早早的用过晚饭,在仓库四周巡视了一圈,仓库是在城里,白天夜里都有兵士巡逻,一直这么守了十多年了也没出什么乱子。于是见没什么异常就回住处休息去了。
又过了些时候,更夫敲着锣提醒着人们夜已到了三更。仓库旁边各种住处的守仓此刻也已经堕入梦中,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美梦正酣的几人嘎巴嘴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寂静的仓库内摸进了几个身着着平远军服的人。
“不对啊,头儿,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
有人小声问道。
为首的人明显也闻到了那股味道,皱了皱眉头,脚下似踩到什么东西,他把火折子稍稍凑近,十多个羊皮袋子躺在地上,那味道是羊皮袋子内的火油!
“不好!”
为首人大喊,刚想撤离,火光从仓库里面燃了起来。这会儿是不跑都不行了,几个人仓惶从仓库撤了出来。
粮仓周围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一群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你们什么人?在干什么?”
“……”
还好唐大人早已经给他们说了被发现后怎么做,纵火的几个人也不慌,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们是威远军的兵士。”
三州除了州内的军队外,还有朝廷的威远军,虽然威远军的作用是为了牵制本地的军队,但是,要是战事爆发,威远军和地方军队也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是,地方军队是常驻,而三州的威远军和转运使一样,每五年轮一个地方,并不在一个地方久待。
唐迁让他们换上威远军的衣服,为的就是,即便被抓到那也是威远军和平州军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想到……
“哦?威远军的人?”将他们围起来的为首的人哈哈一笑,“既是威远军,不知道兄台可认识我?”说着将火把往自己的脸上贴得更近一些,就见那人额头上一道约莫成人手指长短的疤痕横着。而这城内,脸上有那么明显一道疤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威远军的领将,陆泽。
几个穿着南远军军服的人顿时愣住了,也不管手上的火把了,连忙跪在了地上,齐呼,“陆将军恕罪!”
陆泽冷哼了一声,下令让人搜身。
“哦?这个是什么?”
陆泽把搜到了唐转运使的令牌丢到他们跟前。
这会儿不止陆泽带了的人哗然了,连纵火的几个人都惊呆了。他们伪装成威远军的人来探查仓库,就是为了发现后唐大人不会被怀疑。怎么还可能在自己身上放唐转运使的令牌。
为首的人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一脸惊恐指着陆泽人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仓库里根本没有军需,你们……”话还没说完,陆泽已经一脚踢了过来,狠狠踹在他的腹部。
那人猛扑到地上,疼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陆泽面带着几分狠笑,对着跟前几个人道,“你们头儿纵火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栽到火海里去了。”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兵士得令,先将地上的用绳子绑了后人抬了起来,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明傅,挣扎着喊道,“你们这是要谋反吗?我要告诉唐转运!我……啊!!!”
话还说完,人已经被丢到了火海中。
陆泽这才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慢悠悠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活命就按照在下说的来,不然在下只能按在下的办法做事了,知道了吗?”
几个跪在地上的默默看向不远处的火海,那人还不停在地上蠕动惨叫,脸上皆没了血色,全部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日,天才放晓,平州刺史就不得不从温暖的被褥里爬起来。因为他得知昨天晚上,唐转运使让人放火烧了军粮。慌慌张张走到前堂,十几个人齐刷刷跪在那里,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加上唐转运的令牌,人证物证俱在,唐转运想赖账都做不到,坐在一边直生气。
“在下再说一遍在下……”没有让人纵火,不过是让人去探查粮仓!
唐迁话还没说完,昨日到他家通风报信的人李肖当即跪了下来,头磕的砰砰作响,“各位大人你们误会了,转运不过是想给各位开一个玩笑。军需没有烧,还在仓库里好好的。”
唐迁脸瞬间变得煞白,猛看向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由自己的人说出来的。
“你胡说些什么?”
李肖继续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唐迁这会儿明白了,这明显是他们联合了自己的来,要陷害自己,想置他于死地啊。不管他认不认,这事都会赖在他身上。
手捏成拳头拽的死紧,他知道他不能和他们死磕,只能退一退,回头把这里的事给朝廷那里写一本,还愁没人治他们吗?”
忍了又忍,唐迁硬着头皮将此事认下,“确实如在下官属下所言,昨夜之事确实只是在下和王大人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惊动了陆将军还有刺史大人实在抱歉。”目光瞥向一边的王浩,
“王大人你说对吧?”
已是给了他台阶。
王浩笑笑,顺着他的话说道:“正是,那日唐转运在家中与王某说,仓库防御太低,必须要加派人手。王某觉得并不需要,于是唐转运便和王某打了一个赌,要是唐转运能找人破除王某的设防烧掉仓库,唐转运就为两军向朝廷一倍的军饷。这话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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