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直到妈妈叫他吃饭,eve都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那上面贴了一张星球大战的海报,他花了半个小时去思考这片子讲的是什么。
t barton是在吃完晚饭后来的,他不好意思皱着的脸看起来像一片黄油抹得很糟糕的吐司,“嘿伙计,你还好吗?”那家伙站在门口说,手还插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
eve翻了个白眼,笑着回答自己很好。barton明显松了口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过来一叠东西展开,eve定睛一看,是棒球卡。
“瞧我最近收集到的!怎么样!”t barton换上得意洋洋的脸,如果eve不是个和平主义者,他就一拳挥上去,所以他用手指点点其中的几张:“我有这张,这张,和这张,哦还有这张。”
“什么?不可能!这些古老版本发行量很少的!你以前都没说!我不信!”barton嚎叫着拨开eve,在脚垫上蹭了蹭鞋子就挤进了门口,“你得给我瞧瞧!太不够意思了eve!”
过了鸡飞狗跳的半小时后,他们坐在地板上玩起了万智牌,提示了他好几遍后开始有点儿担忧了:“天啊eve,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砸坏了你的脑子我会很愧疚的,真的,它本来就不那么灵光。”
“去你的吧,t,比你的好多了。”eve撇嘴,抽出一张牌——他吃了一惊,barton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eve翻过来:“你瞧。”
万智牌有五种颜色,白黑绿红蓝,但这是一张黑白交错的卡,名字叫“冬兵”。
“哇哦!这到底是黑牌还是白的!难道是闪卡[1]!”“我不知道,”eve皱眉,“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张卡牌……”他仔细看牌上的画面:一个穿着黑色排扣战衣的男人,带着面具,一手举着把不知道型号的□□,另一只手闪着寒光——手中好像还拎着一个人,威风凛凛行走在硝烟战火中。
“酷!”barton喊道,从eve手里摘走这张牌,左看右看,卡牌下的解释里没有说明此卡使用方法,只有短短两句话:
冬兵从不失败,除了最后一次。
“从不失败……难道说这张牌是无往不利?可是最后一次……是说最后出牌还是……嗯……这也许是一张bug,也许是彩蛋,也许……”他嘀嘀咕咕,“可我从没听说过有这张牌!你什么时候买的?哪个系列的?”
eve愣了半天:“不知道。”
“天啊!!”barton抱头痛呼,“eve!你要去看医生!!”
“滚。”
*
t离开后,eve始终觉得脑子有点儿不清不楚,只得瞒着妈妈找了个冰袋敷头。
夜深,他睡觉前经过起居室,电视正在转播父亲爱看的ereve走到沙发前,妈妈歪在上面似乎已经睡着了,eve心底涌起温柔的暖意,他没有叫醒开着电视等丈夫回来的女人,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到母亲身上,把电视机的声音调低了一些,“晚安。”他轻声说。
这个晚上充满了荒唐诡异的梦境,eve简直迷路在了万花筒里一般,他一下子在硝烟弥漫的战场,而敌人的旗帜居然是纳粹!一转眼他又回到了布鲁克林,但是街道的样子和他记忆里大相径庭,根本不像是21世纪。他一会儿是有着大胸和圆盾的美国队长,一会儿又不得不因为羸弱矮小被堵在巷子里胖揍。
昏昏沉的一个晚上过去,妈妈的敲门声把他惊醒,而eve?亲爱的?你今天不是要去看球赛吗?还吃早餐吗?”
“是的妈妈,我就出来。”eve咕哝,他试探地碰了一下头,昨天被打的地方很疼,这倒也正常,头一天还没觉得多厉害的伤势,睡一觉起来往往会觉得痛很多。
eve走进起居室,他母亲正在收拾餐盘:“你爸爸要加班已经走了,你呢,想吃点什么?eve?你的脸色很不好,怎么了吗?”rogereve躲开了,他没有把昨天被砸晕在游泳池的事告诉家人,没有必要。
他对母亲说只是有点儿没睡好不是感冒。但他妈妈的担忧脸色并没有消减,她充满爱怜地叹口气:“你得好好照顾自己,亲爱的,别让我们担心。”
eve在那一瞬间感到很困惑,他做过什么让父母很担心的事吗?因为母亲的眼神那刹那显得十分悲伤。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道:“爸爸出什么事了吗?”
roge夫人惊讶地眨眨眼,接着回了他一个不解的微笑:“他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忙,昨晚他回来的时候还开门看了眼你睡着的样子,在他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宝宝,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不,没什么……eve困惑地喃喃,他想象了一下父亲偷偷开门看他睡着没有的样子,笑起来。
*
棒球比赛在shs学校球场里进行,这儿是对方主场,他们的学生也格外多。eve走到了自己学校球队的休息处,隔着围栏和打了个招呼,黝黑的朋友对他做了个鬼脸,指指对面,eve看过去,shs的球队是少见的黑色制服,这个颜色让对方的球队队员一个个都显得冷冽肃杀。
“看到他们的队长了吗?”歪了歪头,“那个左胳膊袖子上有颗红星的?”
“是的,”eve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睛好看得更清楚一些,那个人大约六英尺,不过在棒球队里并不算高大,半长的棕色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棒球帽的阴影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只能隐约看到他有一张线条性感的嘴唇,下巴中间的小凹陷柔和了他的气质——这个人站姿挺霸气,他肩膀厚实,腿很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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