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而去。”让开位置,孙季又变回一副狗腿样:“亲爱的,你老家在哪啊?”
“跟你半毛钱关系!”刘河提着行李往外走。
罗家下人住的地方到大门口有条小路,别墅建在山腰,在夏天避暑的自然条件非常好,满山的绿色树林,五米高的铁栅栏大门外,有值班车下山。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被你爸的人看到你跟着我转,还不打断你狗腿!”方四平走到一半,回头不耐烦道。
“亲爱的,你是在担心我吗?”孙季笑得谄媚。
“嬲你妈妈别,你抽风是吧。”说着,方四平一脚踹他腿上,和踹猴子一模一样。
“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喜欢听你湖南话骂我。”孙季的脸皮厚起来也是三千尺的城墙。
“嬲你外婆的一碗粉,老子要是以前的身体,早他妈打死你!”回头,方四平狠狠嚼舌根地骂。
“死就死,我就是要死在你身上。”孙季点头哈腰的说,也没在意他说的什么身体不身体的事。
方四平再也没跟他说一句话,就让他跟,不过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孙季竟然开了一辆车跟他跟到了农村。
刘河的老家。
经过一整夜的颠簸,一会儿上车一会儿下车,天刚亮,进了村子,那一路的烂泥路,因为下了雨,全成了一条泥河,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方四平本来也村里野大的,他下了车把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白得放光的小腿,脱了鞋准备趟过去。
本来孙季还在犹豫要不要下脚,看见方四平那样,他马上丢掉顾虑,也把鞋脱了,卷起裤腿,追上去,把方四平抱起来。
一下子腾空,方四平恼怒地往他脸上打了一拳,骂:“找死啊,放我下来。”
这一拳打得孙季嘴角划出一丝血迹,他邪笑地舔了舔嘴角,强势地说:“别乱动。再敢揍我,就在这里把你草老实了再抱走。”
“傻逼,你没走过这种路,会摔死你个王八蛋,我还跟着遭殃。”方四平没动手,只是不好的脸色说。他知道这个畜生说到就会做到。
“摔死我也不会摔死你的,在【红叶】我参加过的训练,比这个更恶劣的都有,这算什么,你细皮嫩肉的,伤到了我可心疼呢。”孙季说。
望着孙季满脸的汗,方四平这心理见鬼的难受。
他知道孙季对他好,好到他生命里,没有一个人比得上。
甚至好到变态。
但他生在孙家,摆脱不了的命运。
本来都是男人,方四平也不在乎什么恒久不恒久的东西,跟了他也无妨。
只不过……威弗尔家族,却不是好惹的主。
那是孙季的命,也是方四平的命。
到了刘河的家,方四平被两个女人像婴儿似的照顾起来,热水,热茶,洗脚都被这个母亲放在怀里擦脚。
四十出头的样子,除了保养不好,从轮廓上也能看出她年轻时的貌美姿色,他妹妹刘小云是就遗传了这点,应该说刘河的身体也遗传了这阴柔的美。
“儿子,你是放假还是请假回来的?”母亲问。
方四平学着刘河的样子,正经道:“儿童节嘛,上次电话里就说了。”
刘小云奇怪道:“哥,你们大学生还过儿童节啊?”
“你是大学生?”孙季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野吗?
方四平狠瞪过去一个眼神,说:“是呀,不过,我辍学了。”
“辍学!”母亲差点把身边的洗脚水打翻,惊慌地问:“为什么啊?孩子,你是不是在说什么胡话。”
“哥,你在说什么啊?你可是重点大学,怎么能辍学,是犯了什么过失吗?就不能求学校挽回吗?”刘小云担心地问。
没回答他们,方四平穿了拖鞋,站起来在屋子里寻了一遍问:“刘小云你爷爷呢?”
“你爷爷?”刘小云很奇怪这个称谓,眼里有那么一丝疑惑,怎么哥哥像突然生分了似的。
“我就是问他在哪里?”方四平说着散发一股摄人的威严。
刘小云浑身抖了一下道:“爷爷他……还……还在睡觉。”
“睡觉?”方四平邪扬起嘴角:“不就是那个老东西叫我回来的吗?他居然还在睡觉?”
“儿子,你怎么能那样称呼你爷爷。”母亲一脸责备。
“哥哥,你怎么感觉好像变了?是不是学校里遇到什么事了?”刘小云担心道。
孙季较有兴趣地拍着刘小云肩膀问:“小妹,你哥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他以前……”刘小云刚开口,就被方四平的声音吓了回去。
“在哪个房间?”方四平大声问道:“他在哪个房间睡觉?”
母亲上前拉着他手,眼泪婆娑:“儿子,你怎么了,告诉妈,为什么会辍学?好端端的一个大学,怎么就突然辍学了,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方四平从小就没有妈,所以对母亲没什么概念,他也不会应付这类人,甩开女人的手,他问:“你和刘小云是不是被他打了?”
母亲和刘小云都一并沉默下来。
“不说话,就是有了?”方四平走过来,在厨房门口站着:“你男人,不……就是我老子,是不是跟别的女人跑了?”
“儿子,你还说这个干什么呢?快告诉妈妈为什么辍学的啊。”母亲满眼捉急。
孙季悠闲地坐在板凳上,认真听取他宝贝小男人的家庭历史,好像内容颇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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