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易玄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之前种种的情绪失控,那夜陌生的烟酒味等等,还有很多事,本来都是完全理不出头绪的碎片般的存在,可是聚集在一起,却显示正有什么脱离了他的认知与掌控。
打消怀疑最好的方式就是坦然询问,只要是易玄的解释,他肯定是全然相信的。
这是婚姻中最基本的信任。
易玄披着浴袍出来,楚沉晏抬头望着他,双眸闪动,语气恳切:“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易玄的视线下滑,接触到楚沉晏面前茶几上的那张纸。灯光之下,他脸色微变,像被烫了一下似的。
不过那细小的表情变化一闪而逝,随即他恢复正常,神态自若。
浴袍的带子松垮着,易玄的手指灵巧地缠绕着很快将它重新在腰间系好,姿态随意地坐到了楚沉晏的身旁的沙发上。
面色平静无波,犹带水珠的胸膛半敞露,易玄上半身后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很镇静放松的状态。他手指勾着杯把儿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双眸望着楚沉晏微抬下巴示意对方开口。
楚沉晏犹豫片刻,最终定定神:“阿玄,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什么事?比如说?”易玄将水杯放在手里捧着,眉头轻蹙。
对方疑惑的语气令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口,楚沉晏略一思索,手指轻推桌上那张单薄的纸片儿:“这是你买的花吗?”
易玄瞥了一眼桌面,嘴唇微抿了下,点点头:“是我买的。”
“……是那天买的吗?”楚沉晏想易玄肯定明白他指的是两人发生争执的那天。
易玄依旧是那副慵懒闲适的姿势,杯子被他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楚沉晏看着易玄双臂交叠搁在胸前,想:这样的动作似乎代表下意识的抗拒。
“是的,那天出差回来,我去见了一个朋友,后来喝了点酒。”易玄垂下眼,长睫遮住了内部的情绪,语气倒是平缓的:“花是我送给朋友的礼物,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
楚沉晏点头。他有着一种直觉,他们今晚的这段对话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关键。他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并不妨碍他从一些细枝末节中察觉出不同寻常。
“阿玄,那人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其实楚沉晏并不想问到这个地步,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仍旧开了口。
易玄摇摇头:“沉晏,是你不认识的人,一个普通朋友而已。”或许楚沉晏并不是在怀疑他,但是他明白自己的爱人担心的是什么,他也知道只要是自己的解释,对方都会相信。“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前段时间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太忙,我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另外我父亲那边有些事情也不太好处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没什么事。”
卧室里的窗帘没有完全拉紧,清冷的月光从那缝隙之间透入些许,轻笼在地板上给房间增添了些许凉意。
楚沉晏侧躺在床上,洗过的发吹的半干,蓬松着软软地搭在额间。这会儿睡意不浓,况且他心里还有点事儿,所以只是安静地睁着眼没有入睡,回想易玄后来和他聊天的内容。其实他们后来又聊了不少,楚沉晏干脆把心里的一些疑问摊开来问,易玄的回答归结为一句话:过大的工作压力造成了他的反常,希望楚沉晏理解。易玄说这些的时候,语气真诚,目光关切,他没理由不相信自己的伴侣。
其实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已经不是太在意了。易玄年纪轻的当时又喝醉酒,长时间的工作压力之下,与自己在争执过程中气血上涌造成行为失控,虽然他因此生病,而后一段时间缠绵病榻,但易玄之后的道歉以及悉心照料都很到位,他的气也就慢慢消了。这些并不会影响他对易玄的感情,楚沉晏期望的是与对方交心。
比如今晚,男人的回答消了他的困惑。他完全相信易玄所说的。
楚沉晏在黑暗中微微闭上眼,脑中还在不断思索着。他枕着手臂甚至开始想自己要如何才能帮的上忙,不过好像除了生活上的关心体贴,他也没什么可做的,无法成为对方的助力。易玄现在还不到二十五岁就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不知道易天回国是不是他的安排,只希望对方能够分担他哥哥肩头的重任。
楚沉晏正想着,一只火热的手掌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腰,挑开丝质睡袍的下摆一路探了进去。那只手轻抚他的大腿上光滑的皮肤,然而辗转来到饱满的臀部以及柔嫩的腿根儿揉捏起来。
伴随着手上的动作,属于男人的结实而赤裸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那种饱含情欲的热度从轻微的摩擦间透过单薄的睡袍传递过来。
待那只手攀上他的腹股沟,在敏感的位置撩拨时,身后的男人贴紧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处,而后是湿热的舌头qíng_sè地tiǎn_shǔn。
楚沉晏呼吸一窒。
毫无疑问的,这是无声的暗示。
前段时间他病的浑浑噩噩,两人完全没有心情想这些。在别墅休养的时候,易玄担心他的身体,晚上共眠的时候都是拥抱着他单纯的睡觉而已。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做爱了,而且还是在朝夕共处期间。相比之前聚少离多时一碰面的干柴烈火,这种清心寡欲真是从未有过。
楚沉晏在那qíng_sè意味十足的前后夹击中浑身绷紧,睡袍被解开拉下挂在手肘上,大片的背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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