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勇的肩膀被洞穿,鲜血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他疼的满头冷汗,咬着牙脸色苍白,看到楼北后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是枪伤。
楼北瞳孔一缩,拥有枪的……果然是御陵卫士,而且还是熟人呢……
恐怕不是富山弥兵卫就是筱原泰之进,都是他们新撰组以前的队士。
伊东甲子太郎这个人,楼北本能的不喜欢。
他的出现,影响了新撰组很多队士的思想,甚至是直接导致了新撰组的分裂。
御陵卫士的成立说不上是好是坏,因为无论伊东甲子太郎是如何的对不起新撰组,他仍然是个伟大的武士,他建立的御陵卫士,也一直在为了国家而努力着。
信念相似,道路不同。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楼北按着他的伤口帮忙止血,轻轻安慰道,“不要担心,原田已经去追那些人了,我带你回屯所。”
说着,扯下来羽织的内衬,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把近藤勇扶起来,架着他一脚深一角浅的往回走。
近藤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打趣道,“果然有高桥在就安心了很多呢……”
“年纪大了就不会让人省心点儿……”楼北淡淡的开口,嘴里却说着气死人的话。
谁知旁边的人却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出来,“啊,真是麻烦你了阿北,看来回去了之后,唔,得让阿岁给你加薪了。”
“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青年不屑的翻个白眼,“光加薪怎么够?我还要休假!”
近藤勇:“……”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喂!
回到屯所之后,这阵势把土方岁三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楼北语气微沉,“御陵卫士的残党,局长肩膀被伤,是枪。”
土方讶然,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枪?”
楼北点头不语。
土方岁三看了一眼近藤勇,“真是,不让人省心,老了就去歇着!逞什么能!”
近藤勇愣了一下,笑了出来,“阿岁你……和阿北说的话都一样,你们是约好的吧!”他摇摇头,“我都受伤了还要攻击我,我这个局长当得可真憋屈。”
土方不理他,转而问楼北,“其他人呢?就你们俩回来了?”
“原田去追残党了。”
“御陵卫士……”土方忍不住皱眉。
见近藤勇白着脸靠在椅子上,楼北扶额,“副长,先给局长处理下伤口吧……”
土方一愣,嫌弃的撇嘴,“啧,死不了。”
近藤勇:“……”
枪伤的力量很大,伤口面积很大,而且容易感染,周围的肌肉不停的在抽搐,疼的近藤勇哇哇大叫。
土方瞪了他一眼,后者委屈的闭上了嘴。
楼北在一旁看的好笑,却迎来了土方岁三恶狠狠的瞪视。
他耸肩,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上了嘴。
无论什么时候,近藤勇都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土方岁三,不用担心背叛,不用担心伤害。
他们手中握着刀,刀尖永远指向敌人。
这种感情,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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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的还出来坐着,是巴不得自己伤风?”楼北啧了一声,看着大喇喇躺在房顶上的男人,调笑道。
他躺的地方积雪被弄了个干净,黑乎乎的房顶在一片素净的白色中,扎眼得很。
土方岁三枕着手臂,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喝不喝?”
楼北挑眉,“当然,你的藏酒能差到哪去?”
说着,后退两步助跑了一下,脚蹬了一下旁边的树干,飞身跳上了房檐,羽织被高高的掀起,呼啦啦的兜住了夜晚的风声。
“好身手。”土方盯着他赞叹道。
青年勾了勾唇角,“我该说很荣幸吗?”
“呵。”土方岁三轻笑,“你果然有趣。”
楼北蹲下身巴拉巴拉雪,也刨出一大片砖瓦,学着对方的样子枕着胳膊躺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
脖子上的狐裘毛软软的,搔的他心也痒痒的,看着朦朦胧胧的下弦月,楼北突然就觉得自己又要犯病了。
多愁善感也是病,得治。
他拿起土方岁三的酒,这次不是烧酒了,而是清酒。
“白雪?”楼北抿了一口,问道。
这酒名为白雪,酿造在最寒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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