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还有几颗妖怪的内丹,不知他封印解除之后功力恢复得如何了,这几颗内丹炼化了去,倒是可以增加修为。额……这话要是对他说了,他肯定不屑一顾地说,“此非正道,与妖无异”什么的吧,干脆迷晕了他,一掌打到他体内好了!
迷晕?对了,这些□□解药,都收拾好,一样一样找个册子对应记录起来。他那个毫无防备的性子太容易被人下药了。别人给点什么就吃,给点什么就喝,不下药就算了,万一下药岂不是一下一个准儿?他师父到底教没教过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指望他了,李道无自己也是个糊涂的!
昆仑山的雪下个不停,陆晨霜不在,也没人天女散花般地打扫院子了。聂青枫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个月的雪,眼瞅着积雪越来越多了,终于下了决心,叫了个看守的弟子来。
“你,去探探无量山论武大会准备派去的两个人是谁?”山中无老虎,聂青枫吩咐起人做事来很像个师兄的样子。
“这……”那名弟子犯了难,“聂师兄,听说各门派各家族都是最后一刻才亮出人选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之人提前防备了去,这我如何能探得啊?”
聂青枫不耐烦地挥挥手。
他说的不假,一个普通弟子确实没这个本事去探别的家的底,但是若谢书离在,那就好了。挨个门派的房顶上蹲几天,就能知道个大概。
聂青枫修长的手指在床榻边敲得哒哒响,一人推门进屋,语气诚恳,表情讥讽道:“小枫啊,你怎么躺在床上啊,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聂青枫从来没有觉得谢书离这么像冬天里的红泥小火炉,夏天里的凉扇蚊帐,看着越发可爱起来。
聂青枫发自肺腑地喊道,“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谢书离眼睛一眯,“啧,叫的真亲切。不是有事要找我吧,先说好了,你上次偷窥我的事情我还没与你算。”
聂青枫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嘿嘿一笑道,“师兄与那位……可还好?”
谢书离叹了口气,给自己沏了茶,道,“本来是挺好的,现在不怎么好了。”
“怎么说?”
“还不都是你惹得!你若是好好的,每门每派去论武大会的二人自然是你和师兄,偏偏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别说去参加了,你就是去玄都山观战我都嫌丢人,”谢书离恨声道,“师父叫我回来准备,再过一个月就和大师兄一起去玄都山,那位知道了,我这一走不知要几个月才能回去,把我打了好一顿。”
“师兄竟打不过那只虎妖?”聂青枫奇道。
谢书离瞪了他一眼,“那只虎妖?注意你的措辞。”
聂青枫实在不知称呼什么好了,“要不……那位兄台?”
谢书离长叹一声,捂了脸道,“哎!只要遇上他,打不打得过我已经看不出来了,我只知道我就是打自己,也对他下不去手。”
聂青枫哈哈大笑,故意使坏道,“师兄啊,你脖子上那个不是被人欺负出来的吧?”
谢书离忙对着镜子拉了拉衣领,左右看了看并无痕迹,知道自己被耍了,冷哼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那般殷切,不是有事求我吧,最好是没有,你刚那话就不像是要求人的语气。”
聂青枫这才想到正事,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艰难地动了动他现在唯一能活动的那只手,拉着谢书离的衣角,道,“师兄,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我中了毒,解药就在无量山,你要帮我走一趟啊。”
谢书离正色,立刻拉过他的手腕来诊脉,问:“什么毒?”
聂青枫苦笑道,“相思入髓。”
谢书离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把甩掉了他的手,道,“不管你。我日子不好过,你也要陪着我,”又拿问心剑连剑带鞘地指指聂青枫心窝处,“不然你问问你的心,过得去么,过得去么!”
最终,谢书离还是拗不过聂青枫的软磨硬泡答应了。顺便,他还要去探探其他门派和家族的实力如何。
楚长青得了李道无的准,便安心在无量山住了下来,虽然不住在一片院子里,相隔却也不远。从天上往下看,无量山就那么几处常去的地方,每天早晨起来到处逛逛,就找得到江亦然在哪片山头上练剑。
楚长青心情好的时候,就跟江亦然隔着个山头吹笛子。他的眼力自然是极好的,虽离着老远,也能看得清江亦然的一招一式。江亦然发呆的时候楚长青就吹点俏皮的调子逗他,等气得江亦然转身要走的时候,楚长青再仗着功力高那么一些,竟能把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楚长青!”
“怎么,江师弟不服气?这可是你师父说的,叫我得了空就看着你练功,我们切磋切磋也好互相进步。你总赶我,又不肯跟我过招,可我又不是使剑的,你还怕我偷了你的技不成?”楚长青嘴角勾着在他身边来回踱步,拿着白鹿一下一下地敲在手心,“真的动不了了啊?我还没有使出十成功力呀。不然,你叫声楚大哥,我就放了你?”
江亦然气结,尤其是看着他毫不吃力就把自己困得牢牢的那副轻松表情,偏偏自己又冲不破他的桎梏。任江亦然这些年练得再心平气和,也忍不住握牢了邀月,喝道,“你敢不敢放我出来,我们好好打一场!”
楚长青对他修为了如指掌,不以为意道,“恭候多时啦。”挥手解了压制。
江亦然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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